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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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聞川放下資料,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說:“那就給他做個局。” 眾人:…… 賀聞川見其他人愣住,嘴邊勾出個陰冷的笑意,說:“非常人用非常手段,效果往往更好?!?/br> 賀綿綿坐在不遠處的沙發(fā)上,聽完他的話,無奈地抹了把臉,心想:哥,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妥妥的大反派沒跑了呀! 會議從午飯后一直持續(xù)到四點多,賀聞川才擺擺手示意眾人先散了,雖然方案還沒最終確定,但很多前期準備都要著手去做。 賀聞川揉了揉眉心,走到落地窗前,嘴里叼著根煙,單手撐著玻璃墻,低頭看窗外的世界。 隨后從褲兜里摸出手機,給蓮姨打電話。 “綿綿怎么樣?”他叼著煙,說話的聲音有些含糊。 “莫醫(yī)生剛來過,讓護工給綿綿做了背部和腿的按摩,手臂上打著石膏,還不能動。” “嗯。”賀聞川嘆息般地應(yīng)了聲。 蓮姨說:“聞川,你也別太著急,莫醫(yī)生說綿綿身體恢復(fù)得很好,說不定很快就醒來?!?/br> “嗯?!辟R聞川又應(yīng)了聲,說:“我下班就過去?!?/br> 掛了電話,賀聞川又在落地窗前發(fā)呆,嘴上香煙的煙灰已經(jīng)積得很長,終于不堪重負地簌簌落下。 賀聞川將煙拿下來,走到辦公桌前,進煙頭按進煙灰缸里,隨手又想去拿一根新的。 賀綿綿看得心里著急,就想阻止他拿煙,本能地伸出手去扯他的手腕,然而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跟空氣差不多,根本無法抓住他。 賀聞川拿煙的動作停頓一下,他剛剛像感受到一陣冷風從他手腕處掃過,涼嗖嗖的,但這室內(nèi)明明很溫暖,怎么會出現(xiàn)這種奇怪的錯覺? 沒等他深思,方勤敲門進來,“賀總,周小姐有事找你?!?/br> 賀聞川靠著桌沿,周身的氣場瞬間冷了幾度,轉(zhuǎn)身說:“她有什么事?” 方勤搖頭:“她沒細說?!?/br> 想了想,賀聞川說:“讓她進來?!?/br> 方勤點點頭,出去了。 過一會,周可兒踩著高跟鞋進來,手里拿著個文件袋。 自車禍后,這還是賀綿綿第一次看見周可兒,她看起來瘦一些,精神也不太好,想來這次的事故,多少也影響到她。 也不是周可兒不去醫(yī)院看賀綿綿,而是周可兒已經(jīng)徹底被賀聞川拉入黑名單,禁止她接近賀綿綿。 賀聞川一向護短,在他看來,賀綿綿之所以會發(fā)生意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周可兒造成。 賀綿綿看著兩人都覺得心疼,但她現(xiàn)在真的是什么做不了。 “你有事?”賀聞川神情不耐地看著她,明擺是一副不歡迎的態(tài)度。 周可兒也不懼他生人勿近的模樣,上前幾步,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站定,說:“我這幾天把這一些東西整理一下,想給綿綿的,你不讓我見她,幫我?guī)€東西總可以吧?!?/br> 賀聞川淡淡瞥一眼她手里的袋子,冷笑說:“托你的福,她到現(xiàn)在還沒醒?!?/br> 周可兒垂下視線,掩去眼中的難過,低聲說:“放心,她一定會醒過來的,我很有可能會在她醒來前離開這里,所以希望你幫我把這些東西交給她?!?/br> 賀聞川沒有伸手去接文件袋,問她:“你要去哪?” 周可兒搖搖頭,表示不告訴他去哪,只是說:“在綿綿醒來前,你能先別看這里面的東西嗎?” “我要是不答應(yīng)呢?”賀聞川反問。 周可兒皺眉,有些不服氣,又沒別的辦法,“隨便你吧。” 她隨手將文件放到一旁的茶幾上,轉(zhuǎn)身就想走。 賀聞川揚聲叫住她,“等等。” 周可兒轉(zhuǎn)身看他。 賀聞川想了想,說:“你是不是跟楚駿安在一起了?” 周可兒奇怪地看他一眼,說:“跟你有關(guān)系嗎?” 賀聞川點頭,說:“有點關(guān)系,我準備收購楚氏,到時你會幫他嗎?” 周可兒楞了下,隨即瞪大眼,上前兩步對他說:“賀聞川,你瘋了?就算賀氏現(xiàn)在發(fā)展得比楚氏好,也不見得就能吃掉它,你這么做,是在找死!” 賀聞川冷笑,“你就說,你幫不幫他?” 周可兒深吸口氣,說:“周氏跟賀氏還是合作關(guān)系,就算要幫,也是幫賀氏?!?/br> 賀聞川這才滿意地點頭。 周可兒想了想,又說:“如果綿綿醒來,肯定不愿意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模樣?!?/br> 賀聞川頓了下,嗤笑道:“我跟她之間,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br> “行吧?!敝芸蓛簢@氣,“那再見。” 這次,她真的是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 賀綿綿站在賀聞川身邊,看著周可兒離開的背影,心里挺難受的,也不知道周可兒要去哪里,以后還能不能聯(lián)系上,不過就賀聞川這個態(tài)度,她們以后應(yīng)該很難見面了。 等周可兒離開,賀聞川才站直起身,走到茶幾前,彎腰拿起那個文件袋,在手里掂了掂。 文件袋鼓鼓的,像放了不少東西。 賀聞川壓根沒理會周可兒的話,她越說不能看,他越要看一看。 賀綿綿看她哥將袋子打開,連忙湊過去看,很快發(fā)現(xiàn),里面裝著厚厚一疊文件,各種產(chǎn)權(quán)轉(zhuǎn)贈的文件,不動產(chǎn),基金,股份…… 賀綿綿楞住,周可兒給她這些東西干嘛?簡直像在贈送遺產(chǎn)似的,賀綿綿覺得這個念頭不太吉利,連忙甩甩腦袋。 可能賀聞川也覺得奇怪,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才將文件塞回袋子里,隨手打開抽屜扔進去,想了想,他又將袋子拿出來,決定帶回家去。 下班后,賀聞川讓司機繞路回了趟家,從賀綿綿住院后,他幾乎都吃住在醫(yī)院,連家都沒有回,蓮姨給他帶的衣服少,他想回家?guī)Ф鄮滋走^去,順便把周可兒給賀綿綿的文件帶回來。 進屋換鞋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柜子上放車鑰匙的籃子,那輛他經(jīng)常開的車鑰匙上,突兀的掛著個吊墜。 那是賀綿綿出去旅游時,帶回來的禮物,當時她沒說送他,但還是被他強硬要了過來,后面就一直掛在鑰匙扣上。 賀聞川靜靜看著那枚吊墜,只覺得心口一陣抽痛,讓他難以承受地死死皺緊眉頭,這樣的疼痛,最近常有發(fā)生,只要不小心回憶起之前的日子,心臟就會不受控地抽痛著。 她沉睡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覺得無比孤獨。 情緒已經(jīng)累積到某個臨界點,賀聞川難以忍受地做了幾個深呼吸,最后終于忍無可忍,抬起腳狠狠地踹想一旁的鞋柜,踹一腳根本無法緩解他的心情,于是他咬著牙,狠狠地連踹幾腳。 賀綿綿就站在門邊,捂著嘴,心如刀割。 賀聞川就如同一只被鎖在籠子里的困獸,氣急敗壞,又無計可施,他發(fā)了瘋地宣泄著自己暴躁的情緒,觸手可及的東西,全被他砸到地上。 賀綿綿想過去抱一抱他,哄一哄他,可最后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玄關(guān)砸了個稀巴爛。 等砸累了,宣泄夠了,才慢慢靠著墻滑坐下去,他仰著頭,閉上眼,微紅的眼角有一道濕潤的痕跡。 他在哭嗎? “哥,我就在這里,我一直在你身邊,你別哭?!辟R綿綿哭得很大聲,但沒有人聽到。 賀聞川在地上坐了好一會,才抹了把臉站起身,又上樓去洗了澡,換身衣服,等再出來,又是冷心冷情,雷厲風行的賀總。 他沒有趕去醫(yī)院,而是給方勤打電話,“秦東和白夢嵐,關(guān)在哪?” 方勤:“我讓江老板的手下安排個地方關(guān)起來了。” 賀聞川皺眉:“在城中村?” 方勤:“不是,郊外的農(nóng)村。” “嗯。”賀聞川說:“你來接我過去?!?/br> 掛了電話,等不到半小時,方勤便開車趕過來了,賀聞川沒讓他進屋,自己就在院子里等,見他來就直接上車。 “就關(guān)著嗎?”賀聞川問。 “是,沒有動他們,等你安排,不過警方那邊也在找秦東,我們要不要把他交出去?” 賀聞川掏出包煙,拿出一根點上,然后將車窗打開條縫,抽了兩口,才說:“不交,被警方抓去,最多坐幾年牢,這太便宜他了?!?/br> 方勤:…… 賀綿綿:…… 明明答應(yīng)過她,不要做觸犯法律的事,他怎么說話不算話啊! 方勤對那個關(guān)人的地方也不熟悉,開了導(dǎo)航,車子在市區(qū)上的高速,開出市區(qū)后,很快又下高速。 然后左彎右拐,離開國道后,由小路進入某個村落。 這會天色已經(jīng)昏暗,村落里的道路旁亮著節(jié)能路燈,光線并不是很明亮,方勤給人打了個電話,很快又人跑到村道上來接他們。 關(guān)著秦東和白夢嵐的屋子,是棟比較舊的三層樓房。 兩人也沒被分開關(guān),而是一起關(guān)在三樓的一個房間里,身上捆著繩子,嘴巴也堵上了。 被關(guān)了好些天,兩人都快沒有人樣了。 帶他們上來的小年輕說:“怕他們吵,所以吃飯時才松開,平時都堵上嘴?!?/br> 賀聞川冷笑,說:“挺好?!?/br> 賀綿綿跟著上去,看到如今的白夢嵐,也真的是嚇一跳,以前她總是白衣飄飄,仙氣十足,如今衣服也破破爛爛,頭發(fā)跟枯草似的,又臟又亂,人非常瘦,病態(tài)的瘦。 一旁的秦東也是,瘦得都脫相了,看起來沒有人樣。 賀聞川一出現(xiàn),原本垂著頭靠在墻邊的白夢嵐突然掙扎了起來,雙眼瞪得很大,眼珠子像要掉出來一般,嘴巴被堵住了,只能不停地發(fā)出“唔唔唔”的聲音。 賀聞川瞇起眼,在白夢嵐和秦東兩人身上來來回回地看,最后朝白夢嵐走過去,一把扯掉她嘴上的布團,涼涼道:“怎么,想說什么?” 白夢嵐深吸口氣,啞著聲道:“賀聞川,你放我出去,要是讓楚駿安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賀聞川冷笑,“你可能還沒搞清楚狀況,現(xiàn)在是我不打算放過他?!?/br> 白夢嵐楞了下,隨即呆呆地搖頭,“不會的,你肯定是在騙我,楚駿安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來救我的?!?/br> 賀聞川輕笑,從旁邊拉來張椅子坐下,說:“你知道我為什么過來嗎?我就是來看你們有多慘,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還不夠慘?!?/br> 說著,他從兜里摸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了劃。 “賀聞川,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這樣關(guān)著我,是犯法的!” “你讓秦東開車撞人,就不犯法?”賀聞川平靜地回她一句,終于找到聯(lián)系人,隨即撥了個電話,“江老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