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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案件的孟川照例給他的這個朋友打電話,問起江向笛現在在哪,才知道鄧萱的事。 孟川見過鄧萱,在大學開學的時候,鄧萱送江向笛過來報道。 她表現的完全就是一個、高興自己孩子能考上名校的母親,但是沒過多久,孟川就從江向笛口里知道了真相。 私生子,母親又擁有了新的家庭,萬分寵愛自己新生的小女兒,想要什么就給什么,卻在江向笛生病發(fā)燒的時候、連一通電話都吝嗇于給。 孟川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跟他媽聽了親戚的悲慘遭遇一樣,替人難過極了,說:“你這個媽啊,真的不如不要?!?/br> 恰好打完電話的靳北回來,他的腳步停在病房門口,聽到了外放的孟川的話。 江向笛面色依舊是平靜的,仿佛那些事未曾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他連眼睛都沒抬一下,淡淡說:“人心本來就是偏的?!?/br> 畫展舉行的第二天閉館后,江向笛的票數穩(wěn)定在前二十,等到第三天,依然是不退反進,眼看著一點一點往前爬,爬進前十! 直到關閉前一分鐘,網上投票夠到了第五的尾巴! 不過結果還需要根據線下票數一起計算,結果會在第二天公布。 很快,畫展官網又公布了一個重磅消息。 “畫展延期了!都給我去看!” “場館設計頂尖優(yōu)秀、還有美術圈的兩大巔峰童、聞二老都在,以及非常優(yōu)秀的年輕后輩的作品,這屆金銀花絕對是藝術的光輝時刻!”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鋪天蓋地的國外的稱贊的通告,堪稱是藝術的盛宴。 舉辦一周后,畫展的慶功晚宴在會所舉行,到場的不僅是有名氣的藝術家,還有前來投資的各大畫商。 晚宴還未開始,到場的人已經不少了,有不少人開始攀談起來,試圖早早談下一筆好生意。 直到門口傳來喧嘩聲,為首男人氣勢冷峻,劍眉星目,高大帥氣,正是靳北。 他作為靳氏集團大總裁,畫展的成功得了藝術家前輩們的好感,不但給公司帶來了利益和威勢,靳家也在豪門圈內的地位更加不可撼動。 相比于那邊的觥籌交錯,宋寧這里比較安靜。 這里基本都是小畫手們,有的是剛畢業(yè)初來乍到,有些是小有名氣的。宋寧畢業(yè)于美術學校,她成績好,在校內也算半個風云人物,現在在圈子里,也有不少人叫她學姐。 “聽說落梅會來,真的嗎?” 網上的采訪只能看到爪子,雖然手也好看,但看過的人都說人更帥,便很想親眼看一眼。 “等著,我也出去看看?!?/br> 曹奕然已經出去接人了,宋寧還沒到門口,就見曹奕然回來了,背后跟著江向笛。 他難得換了身正裝,西褲下的腿又細又長,身形清瘦修長,西裝口袋處別著一枚胸針,在燈光下熠熠發(fā)亮。 江向笛以前穿著總是很樸素,卻因為此時別上了這枚胸針,一改原先的低調,本就好看的五官便更令人驚艷了。 曹奕然認得出來那枚胸針,名牌限量款,他家庭優(yōu)渥,也買不到。 宋寧目瞪口呆:“我覺得江哥往畫布前一站,咱就能贏。” 江向笛無奈笑了笑,他一笑,原本有些冷的氣質瞬間柔和,他跟周圍的人打了招呼,態(tài)度謙遜平和。 其中就有好幾個原先小瞧了江向笛的人,被曹奕然揪出來,一一心服口服地道歉。 江向笛的西裝是他拿著靳北給他的卡去定制的,胸針是靳偉城給的,其實這是他第二次出席這樣的大型晚宴,不過好在有跟他同樣耿直真摯的一個圈子里的人,氣氛很愉快。 畢竟世界上的人不全是聶濟那樣的,大多數人是明白事理的。 直到晚宴開始后半小時,作品排名統計結果公布。 大家都很關心這個,尤其是參與的畫手們,成績越好,獲得晚宴上在場畫商青睞的機會越多。 “哇——厲害,第三!” 耳邊傳來驚嘆聲,江向笛抬著眸子,目光落在第三位上。 比預料中的第五更靠前,僅僅落于那兩位巔峰前輩。 他的第一次展示,能獲得這么好的成績,其實是非常驚人的。 連他自己也有些吃驚,這個結果無疑是一種肯定。 不過在這方面靳北確實是沒有幫忙,出圈視頻還是他親自要求撤的,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江向笛。 “聶濟呢?別告訴我躲起來了?快出來道歉!” 曹奕然開始擼袖子,“這孫子別是慫了,那可真讓人看不起!” 大家頓時想起來這兩人的打賭。 聶濟在另外一個角落里,和他的一堆朋友一起。 他沒看到自己的名字。 他這幾天一直很焦慮,睡不好吃不好。直到曹奕然他們過來,他才慢悠悠站起身,冷諷道:“江向笛,你數據作假翻車了吧?” 江向笛反問道:“那你質疑的不是我,是畫展主辦方嗎?” 曹奕然暴躁道:“陰陽怪氣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承認吧,道歉!” 聶濟佯裝鎮(zhèn)定:“什么道歉?我怎么不記得?別血口噴人啊。” 他是不可能道歉的,當著晚宴那么多畫商的面承認這份恥辱,他以后的畫還怎么高價拍賣出去? 眼看著聶濟打死不承認,江向笛掏出手機,把錄音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