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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味。”尤歲沢在自己的領地造訪一圈后撤開說。 今天用的牙膏是剛拆開的,是帶著帶帶檸檬味的清香,有一絲絲的甜。 聞之看著尤歲沢鎖骨上昨晚被他吮出的吻痕, 沒忍住抬手把他睡衣扣子一粒一粒地系上。 尤歲沢看著聞之低垂的睫毛:“你今天要穿衣領高一些的襯衫?!?/br> “嗯……” 聞之自然是知道的,他除了脖子沒被還留有理智的尤歲沢踏足之外,鎖骨胸口全是紅痕。 不過打開洗手間的門時,聞之便跟門外正準備開門的秋昭大眼瞪小眼,兩人一時相對無言。 秋昭的手還保持著抬起的姿勢,一副準備開門的模樣,結果門突然從里面開了。 秋昭半天憋出一句:“你倆……” 聞之:“……” 果然是得換房子了,這就是只有一個衛(wèi)生間的悲哀。 尤歲沢倒是很淡定,他拉著聞之的手腕往外走:“讓讓。” 秋昭哦了一聲,愣愣地往旁邊一讓。 尤歲沢和聞之已經回到了房間,秋昭對著他們的背影鬼使神差地來了一句:“需要我等會再進去嗎?” “……”聞之回過頭:“我們已經用好了。” 秋昭的表情像是便秘一樣:“呃我是說要不要,散散味?” “……單身久了腦子里果然都是廢料?!甭勚疅o語。 “九點之前,你可以隨意使用衛(wèi)生間。”尤歲沢將聞之拉到自己身后,啪得一聲關上了房門。 秋昭沉默地看了一眼手機,現在距離九點還有一個半小時。 他難道就到了在別人家的浴室干這種事的地步了? 聞之和尤歲沢繼續(xù)躺在床上小憩,但實際上以聞之當下的睡眠質量,醒來后便不太能睡得著了。 不過就是窩在尤歲沢的身邊閉著眼睛養(yǎng)神對聞之來說也是好的。 尤歲沢平時這個點已經去醫(yī)院了,自然也不可能繼續(xù)睡下去,他便搭著聞之的腰,輕聲聊起了一些平常的瑣事。 “這幾天有空你可以挑選一下家具。” “好?!甭勚畣枺骸澳阆胍裁达L格?” “你挑自己滿意的就好?!庇葰q沢另一只手撫上聞之的后頸輕輕捏著:“你喜歡我便喜歡?!?/br> “……”聞之眼睫微顫,他睜開雙眼在尤歲沢下巴親了一下:“那冷色調為主吧,看著大氣,和裝修色調也比較相配?!?/br> 尤歲沢對此沒有意見:“好?!?/br> 聞之想了想:“房間不能太清冷,可以暖一些。” 尤歲沢嗯了一聲:“陽臺上到時候給你裝個吊籃,冬天可以曬曬太陽?!?/br> “那得買秋千款的吊籃?!甭勚氖植灰?guī)矩地在尤歲沢胸口摸著:“它可以容納兩個人?!?/br> “好?!?/br> 尤歲沢沒忍住抓住聞之亂動的手:“再躺會起床了,別亂動?!?/br> 聞之笑了一下,伸出另一只手摸向尤歲沢的耳垂,輕輕一捏。 隨后他便見到一副撩人的景象,尤歲沢面色依舊沉靜淡然,但耳際以及脖子上全都犯起了紅暈,身體更是在他的動作下微微一顫。 “沢哥……”聞之眼睛一彎:“你耳朵好軟啊……” 尤歲沢盡量忽略耳朵被撫摸帶來的酥癢感,他將聞之的兩只手腕扣在一起:“我不介意陪你在家躺一天?!?/br> 聞之勾了勾尤歲沢的手心,想說他其實也不介意,但奈何答應了秋昭,該出門還是得出門。 果真,美色誤人啊。 起床吃早飯準備出門的時候,聞之抱著尤歲沢吸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 他突然理解了自己往期飾演的那些電視劇里,出現的皇帝不早朝的現象。 若他是皇帝,后宮只需尤歲沢一人,便足以讓他日日罷朝,從此醉倒在溫柔鄉(xiāng)。 有一年沒見秋梓安了,今天簽約本不需要秋梓安親自出面,但她還是空出了時間,看到聞之時輕嘆一聲:“瘦了?!?/br> “會胖回來的?!甭勚匾砸恍?。 秋梓安好像和一年多前沒太多變化,精致的妝容,墨一般的卷發(fā)一直落到腰際。 秋昭悄悄在尤歲沢身邊小聲道:“都是外表繁華,其實不知道多少錢砸出來的?!?/br> “也不能太胖?!鼻镨靼矝]聽見秋昭的吐槽,她見聞之精神不錯,便也放下了心:“再多個二十斤就好。” “……” 秋昭嘴角一抽,他平時胖個一兩斤都會被她姐冷眼以待,說是影響鏡頭感耽誤她賺錢。 秋梓安朝聞之身邊的尤歲沢笑道:“這位不介紹一下?” 聞之握著尤歲沢的手沒有猶豫,既然要簽約他自然不可能瞞著秋梓安自己的戀情:“這是我愛人,尤歲沢。” 聞之覺得愛人這個稱呼略微有些老氣橫秋,但同性戀人間無非也就這么幾個稱呼“男朋友”“愛人”“先生”。當然,也有那種在一起很多年了的稱呼對方為“老公”。 如果說尤歲沢是男朋友,聞之總覺得重視度不夠,先生又過于文藝,老公這兩個字說不出口,于是想來想去還是愛人最合適。 秋昭搭著秋梓安的肩膀:“噥,這是我姐,之前和你提過的。” “你好?!?/br> 尤歲沢和秋梓安短暫的握了一下手。 秋梓安示意他們坐下,然后拿出一疊合同放在桌上:“大家都是自己人,也用不著這么正經,這是z類合同,秋昭跟我說了之后我便讓人擬寫出來,全公司只此一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