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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飛城擺擺手:“多大點事,我給他叫個代駕。” 聞之有些擔憂地看向尤歲沢,不過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還算清明,倒也放下了心。 老房區(qū)的樓道較窄,兩個大男人不方便并肩而行,于是聞之便走在了前面,一只手朝后牽著尤歲沢。 “沢哥,你醉了嗎?” “嗯。” 聞之愣了一下,哪有喝醉了的人說自己醉了的,他搖搖頭繼續(xù)拉著尤歲沢向下走。 但沒想到尤歲沢“嗯”的那一聲是真心實意的,上了車后,尤歲沢就蹙著眉問:“我們?nèi)ツ模俊?/br> “我們回家?!?/br> 尤歲沢的眸色暗了些:“我沒有家?!?/br> 聞之微怔:“為什么?” “小之不理我,說好的我們不會結(jié)束……” 尤歲沢的聲音越來越輕,像是漸漸消散在了空氣里。 他始終記得那年英語課上,老張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再好的關系也會有結(jié)束那天,而friend這個單詞便以end為結(jié)尾”時,聞之遞給他的小紙條。 年少的聞之意氣風發(fā),自信而霸道:誰說都避免不了結(jié)束的,我和你就不會。 聞之眼睛酸澀難耐,他輕聲說:“我們不會結(jié)束的?!?/br> 只要他的沢哥一天沒有推開他,他就會永遠賴在他身邊,誰都分不開。 代駕來得很快,確定訂單信息無誤后就啟動了車子。 他看著后座上兩個男人親密地貼在一起,也沒說什么,一路上目不斜視,到地后就下了車,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聞之扶著尤歲沢進了電梯,一到電梯里就被尤歲沢抱了個滿懷,兩人身高就差了一厘米,但奈何聞之要比尤歲沢消瘦些,這樣抱著直接整個人都被圈在了尤歲沢懷里。 他在尤歲沢耳邊輕聲道:“沢哥,電梯有監(jiān)控呢。” 尤歲沢沒說話,只是耳朵顫了兩下有些發(fā)紅,隨后將臉緊緊地埋進聞之脖頸處。 聞之能感受到尤歲沢身上的熱意,他攬著尤歲沢的腰,將人扶進了臥室。 紅酒就是這樣,當時喝喝沒覺得有什么,喝多了后勁大得很。 然而到了床邊,尤歲沢說什么都不肯躺下:“臟?!?/br> “……”聞之笑了起來:“那咱們先洗澡?” 尤歲沢言簡意賅,依舊靠在聞之身上:“嗯?!?/br> 這樣黏糊的尤歲沢可不多見,聞之起了點別的心思:“那你親我一下?!?/br> 尤歲沢抬起頭在聞之額頭上親了一口,隨后又重新趴回脖頸處。 聞之脖子被尤歲沢的頭發(fā)戳得癢癢,心里也癢得不行。 他按捺住自己的躁動,身上掛著一個連體嬰兒似的,給浴缸放水,再將尤歲沢放了進去。 喝醉酒了忌諱泡熱水澡,聞之便把水溫放得低一點,然后自己半跪在浴缸外給尤歲沢擦身,結(jié)果擦出了一身的火。 他看著半瞇著眼睛的尤歲沢,水里已經(jīng)冒了頭:“沢哥,你不會是裝醉吧?” 說好的喝醉了y不起來呢? 聞之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尤歲沢放回到了床上,自己也去簡單沖了個澡回來,看見尤歲沢還沒睡去,長腿搭在床邊,支著身體蹙著眉看著鼓起的那塊:“難受?!?/br> 聞之默了,難受又能怎樣,難道你現(xiàn)在有力氣做別的? 但到底是舍不得尤歲沢忍著,他半跪在床邊低下頭裹了進去。 第一次做這種事聞之自然沒有經(jīng)驗,過程尤為艱難,不過尤歲沢倒是享受得很,修長的手指一直插在他的頭發(fā)里,持續(xù)不斷地用力。 等尤歲沢放松下來,也已經(jīng)過去好久了,聞之擦了擦一臉的狼狽,看著尤歲沢默然不語的樣子,笑道:“酒醒了?” 尤歲沢坐起身拉了聞之一把:“抱歉,難受嗎?” “還好?!甭勚畵u搖頭。 尤歲沢垂眸要親他,聞之側(cè)頭躲開:“臟,我去刷個牙?!?/br> “臟你還弄?”尤歲沢扣住聞之的下巴不許他動,用力吻了上去。 聞之回抱住尤歲沢,心里的依賴漸漸浮現(xiàn)出苗頭。 直到所有的熱意消散后,他才恍然反應過來,明天就要分別了。 這一別便是一個月,是四個星期。 尤歲沢把聞之的嘴唇吮得殷紅:“明天十點的飛機?” “嗯……”聞之悶悶地回了一聲。 “舍不得我?” “嗯?!甭勚馈?/br> 尤歲沢揉了揉聞之的腰:“那我陪你一起去?!?/br> “不用,你忙你的工作?!?/br> 聞之知道尤歲沢這話是認真的,正是因為這樣,他反而不能太任性,他不可能讓尤歲沢永遠圍著自己一個人轉(zhuǎn)。 聞之還是去刷了個牙,尤歲沢也一起,剛剛只洗了個澡,喝完酒不刷牙尤歲沢是沒法接受直接睡覺的。 他呼了一口氣聞了一下,眉頭直皺:“早知道就不親你了?!?/br> 看著尤歲沢難得糾結(jié)的表情,聞之笑出了聲:“我不嫌棄?!?/br> 尤歲沢輕嘆,這次牙刷得比以往久了些。 等漱完口,尤歲沢將聞之按在墻上,重新親了好幾分鐘:“覆蓋一下,忘記剛剛的味道?!?/br> 聞之笑得不行,其實剛剛也沒有多難聞,就是有股酒味,澀澀的,不怎么甜。 鬧了這么一出之后,尤歲沢也不困了,他擁著聞之側(cè)躺在床上:“去那邊一日三餐要準時吃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