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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年笑了起來,抬腳就要往樓下走,說:“回家自然是要提前告知的,但這里是盛先生的家,我告知誰呢?” 盛樾聽他話里有話,問:“澄澄呢?” “我讓他回去了?!?/br> “什么意思?”讓宋秋澄回去,回哪去? “你說什么意思?”宋秋年挑眉,臉上帶了些驕傲的神情。 盛樾假客氣都做不下去,胸腔里竄起一股怒火,差點(diǎn)要脫口幾句臟話,這宋秋年指定有病。 “你憑什么叫他回去?” “憑什么?”宋秋年一副要跟他好好說道的樣子:“憑你大張旗鼓來我們宋家,說要結(jié)婚的對象是我,憑他是我弟弟,在家也是有人疼愛的,代了我這么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讓他回去難道留這里給你奴役嗎?” 他頓了頓,又說:“還是你不想我,更想要他?” “你有病吧?” 盛樾感到不可思議,他不知道宋秋年在外邊的這幾個月是受了什么刺激說出這種話來,或者是他根本錯看了宋秋年,他原來就是這樣的人?!澳阒牢也惶蹛鬯俊?/br> 盛樾氣急了轉(zhuǎn)身就要走,恰好張姨端飯出來。盛樾冷冷地說:“飯都做好了,送先生既然來了就請自便吧,我失陪了?!?/br> 宋秋年叫住他:“你要去哪兒?去找澄澄?” 盛樾咽下那口氣沒發(fā)作,念著他是宋秋澄一母同胞的兄弟,長著和澄澄相似的臉。只說:“你回來得晚可能不太清楚,我和你弟弟證都領(lǐng)了,所以對你把我丈夫叫回家這件事我覺得很不可理喻,你不太了解我,我這個人不愛生氣,但脾氣不小,趁我還能說兩句好話,宋先生您還是自便吧?!?/br> 宋秋年裝得天真無辜,問:“你為什么要和我弟弟領(lǐng)證,因?yàn)樗裎???/br> 盛樾說:“請不要這么對比,你們兩個除了臉有些相似,其他地方?jīng)]有任何相似,我同他領(lǐng)證是因?yàn)槲覑鬯?,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說完,他想到要是宋秋澄知道自己那么想念的哥哥是這個樣子,該多心寒:“你弟弟愛你,真不知道他該不該愛你?!?/br> 宋秋年噗得笑出聲,盛樾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笑地越來越厲害,到最后都抱著肚子彎下腰,口齒不清地說:“盛樾,你還真的蠻有意思的。 盛樾停了下來,回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宋秋年笑的眼淚都出來,問他:“你去哪兒,你老婆在房間里?!?/br> 盛樾看著他不說話。 “你不信???不信自己去看看呀!” “你到底在做什么?”盛樾半信半疑地仍沒有上樓,因?yàn)樗吻锬赀€堵在樓梯口。 “沒做什么,就是想逗逗你。” 盛樾:“……” “澄澄——” 宋秋年大聲地朝里面叫著宋秋澄:“你盛樾哥哥回來了,不出來嗎?” 盛樾還沒搞清楚宋秋年那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試探還是別的,沒一會兒宋秋澄就打開房門跑出來攀在樓梯護(hù)欄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說:“你回來啦?” 有宋秋年在,宋秋澄沒有叫盛樾哥哥,也不好意思跑到他身邊去。 盛樾舒了口氣,眉頭展開,又看見面前兩位五官相像的人陷入沉思,心想自己還是該打,宋秋年的神情和澄澄差這么多他也能認(rèn)錯。 “嗯,在房間干什么?這么久不出來?!?/br> 宋秋澄把手里的東西舉起來給他看,說:“哥哥教我剪紙,” 盛樾點(diǎn)點(diǎn)頭,說:“都下來吃飯吧?!?/br> 宋秋澄看了眼哥哥,宋秋年懂他的意思,輕聲說:“去吧?!彼ⅠR就跑了下去,羞澀又期待地把用彩色的紙剪下來的兩顆竄在一起的心給了盛樾,說:“哥哥給我買的彩紙,我剪了這個,送給你。” 盛樾卻臉色不大好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觀察了一會兒,有些擔(dān)憂地問:“你不喜歡嗎?” 盛樾回過神看看自己的手,展開那張算不上精巧的剪紙,滿是感動,想想便能知道宋秋澄是認(rèn)真學(xué)了才剪來送他的,因此答道:“我喜歡,謝謝澄澄?!?/br> 他雖然這么說,宋秋澄卻有些失落,他覺得盛樾不喜歡,可能是因?yàn)樗舻奶罅耍且呀?jīng)是他剪的最好的一張了。 他感到無助地看看哥哥,剛才哥哥叫他不要出來,等盛樾回來給他一個驚喜,可盛樾一點(diǎn)也沒表現(xiàn)出驚喜。 宋秋澄忽然靈光一現(xiàn),明白過來,盛樾剛才直直盯著哥哥看。他一下想到這件事,怎么忘了呢?哥哥才是原本要嫁給盛樾的人。 是不是他回來了,盛樾就后悔了? 宋秋澄心里頓時泛了酸水,一抽抽地不舒服。 他看看宋秋年漂亮的臉,哥哥的臉雖然顯瘦不少,但是依然很好看,可比他好看多啦。 “想什么?” 盛樾摸摸他的頭,將剪紙輕柔地折起來放好,“叫你哥哥一起,洗手吃飯吧?!?/br> 他不去計較宋秋年的那番話,畢竟他和澄澄差不多年紀(jì),對盛樾來說都是小孩子,如果真的只是想逗逗他,那更不值得放在心上。反正澄澄是他的,誰也要不回去。 宋秋澄聽他果真提到宋秋年,心情更加沉重,失落地噢了一聲,轉(zhuǎn)身拉著宋秋年的手去衛(wèi)生間了。 作者有話說: 第40章 宋秋澄上午接到視頻電話后原本就要去收拾東西回宋家,宋秋年卻說一會兒他就過來,這輩子唯一一次冷漠自私,訂婚又逃婚,他覺得虧欠的人只有宋秋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