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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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辨別出是祝遇晴的聲音后,何讓人都麻了。 是真的麻,指尖都因此竄過了電流,他大腦閃過一片空白,不太清楚自己做出了什么表情,對面言笑晏晏的臉占據(jù)了他的視網(wǎng)膜,刺眼,像是辣。 “干嘛這種表情,我又不吃你?!?/br> 祝遇晴看了眼還沒有開的火鍋鍋底,笑著:“看來你說的不錯,來了北京果然長見識了,吃喝玩樂一樣都不落下?!?/br> 何讓沉默一會兒,表情漸漸收了:“你有事嗎?” 祝遇晴不急著開門見山,她低著頭,拿著小勺子翻著女孩調(diào)的蘸料,明明聞著很香,她卻不知怎的,偏就瞧不上眼。 “帶著你女朋友來約會的?”她輕輕開口,玩笑似的,“眼光不錯,長得很漂亮。” “跟你有關(guān)系?”何讓冷淡道,頓了頓,還是解釋了一句,“還人情的,不是女朋友?!?/br> 不是么?他的解釋讓她心情又好了點。 祝遇晴嗯了聲,表情放松,看他好像老友重聚:“我還以為你真的去了上海大學,看來你的優(yōu)秀超乎我的預(yù)料,我對于出乎意料的人都有種執(zhí)著,你知道吧?” “……” 何讓一下子戒備起來:“你又要做什么?” “什么叫又?”祝遇晴笑吟吟的,湊近他,低聲道,“明明每次都是你對我做了些什么吧,狠起來都不聽我求饒的?!?/br> 她不提還好,一提起何讓腦子就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出那些明明讓他恥辱卻又刺激生理的回憶,眼底神色就變了,少年往后靠了點,挺直脊背:“是你先招我的?!?/br> 話說的挺有底氣,可眼已經(jīng)飄了。 祝遇晴男人一看一個準,遇到這么個純情的,只覺得心里惡作劇的基因蠢蠢欲動:“所以,又要說我——強jian?猥褻?性侵?學了法律,是專門來對付我的,要不要我接一張法院傳單?” “祝遇晴。” 少年惱了:“戲弄別人很有意思嗎?” 祝遇晴眼里全是笑意,她伸出小指,虛虛勾了下少年的眼尾:“你看看你的樣子,你覺得有沒有意思?” 何讓不跟她打太極,他避開她的碰觸,情緒降了溫:“我不覺得把自己曾經(jīng)的痛苦強加到別人身上是件有意思的事情,可憐不是你作惡的借口。” 韓柯勻的事情當年在南京鬧得很大,定罪的強jian官方?jīng)]有給出受害客體,他性侵的又不止祝遇晴一個,但何讓的便宜舅舅知道內(nèi)幕,提了一嘴,何讓才知道祝遇晴也是個受害者。 他隱約理解祝遇晴的性格,但他學的不是心理學,不能深入了解她心里殘缺且扭曲的那一塊陰影,何況人都是利己主義,火都燒到他眉毛了,還要他苦口婆心勸人向善,他沒這么善良。 但……何讓也說不出比這更狠的話來了。 意外的是,祝遇晴沒有變臉,她雖被戳到痛處有點生氣,但也明白跟他擰就是浪費時間,他太固執(zhí)了,因此情緒幾乎沒有變化:“我知道啊,我這不是來給你討商量來了?” 何讓搞不懂她:“商量什么?” 祝遇晴見火鍋咕嚕咕嚕冒著泡,慢條斯理地把rou下進去,在霧氣氤氳里瞇著眼睛沖他笑;“我想包養(yǎng)你,你開個條件?” “……???” 何讓震驚了:“你剛剛說什么?” “我沒說清楚?”祝遇晴隔著桌子揪住他的衣領(lǐng),一字一句的,“我想包養(yǎng)你,你開個價,可以包吃包住?!?/br> 少年簡直要被她清奇的腦回路氣笑,他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心血來潮,他遇到她永遠都在試圖克制自己的情緒:“你覺得我會答應(yīng)?” “試試嘛,萬一答應(yīng)了呢?!?/br> “想多了,沒有萬一?!?/br> “都不考慮一下?”祝遇晴托著下巴,俏皮道,“北京消費水平那么高,你畢竟是一個學生,將來還要實習,各項支出都會成為壓力?!?/br> 何讓抬起眼來平靜地看著祝遇晴,霧氣落在他睫毛上,水潤潤的。 “領(lǐng)著微薄工資還要還各種貸款,入不敷出壓力還大的人有的是,你若是想要做慈善,出門隨便拉個人就是了,說不定還會被感激涕零,辛苦的人多了去,干嘛非得揪著我不放?” “況且我不辛苦,不用你關(guān)心。” 祝遇晴撇了嘴:“干嘛這么兇?!?/br> 何讓給剛剛的女孩發(fā)消息,一邊道:“如果沒事,你可以走了?!?/br> 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祝遇晴怎么會走,她見何讓還是那副寧折不彎的樣子,有些后悔為什么要先來軟的,上來就強迫它不省事嗎? “如果我非要包養(yǎng)你呢?” 何讓就沒聽說過這種事情還能有強迫的:“不想就是不想,你別白費力了。” 祝遇晴不笑了,她不笑的時候很有些能斬人的沉戾,一雙小狐貍眼霎時生出些銳氣,她慢悠悠地開口:“剛剛你在電影院里遇到的人,叫伊柏?” 何讓僵住:“你跟蹤我?” “唔,是你朋友吧?!弊S銮鐝澲佳?,一派無辜,“你猜他這幾天,會不會遇到些其他的……意外?” 何讓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也不是生氣,也不是驚愕,他仿佛又回到當初想要掙扎卻抗爭不能的無力模樣,冰涼將他包裹。 他聲音都有點變調(diào):“除了威脅你不會別的了?” “會啊,可是威脅對你有用啊?!弊S銮鐟袘姓酒鹕韥?,遞給他一張名片,“我公司,抽空記得來一下,或者我去北大找你,不過如果真的是找你,我可保不準自己會做點什么。” “祝遇晴?!彼傊皇墙兴拿郑澳阋欢ㄒ@樣嗎,非要折磨別人才開心?” 其實并不開心,可她的人生已經(jīng)沒什么樂趣可言了,她需要點刺激,而人的刺激上闕只會越來越高。 祝遇晴笑得標準:“當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