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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略透明的六角形狀,上面畫著錯雜的脈路。 “這是……妖晶?” 還是一片品階不低的妖晶。 謝修從哪弄來的? 唐星旦皺眉思索之際,忽地一陣破風聲傳來。 “老大,一脈的人又追來了?!笔窒職獯f道,被追得衣服沾了一身的泥。 他當即將妖晶收了回去,表情不耐煩道:“他們還有完沒完了?!?/br> “那我們要……” “不行,姚天濯辟谷期四層的實力,很難對付,他身邊還有三個筑基期七八層的跟著,每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老大,你的意思是繼續(xù)躲著嗎?” 唐星旦陰狠的道:“對,繼續(xù)躲著……但我們很快就能反擊了。” 這次太羅森的實戰(zhàn)徹底將他骨子里的狠戾與嗜血給激發(fā)了出來,只要能贏無論什么手段都是可行的,如果一脈的人還盯著他不放,那他不妨讓他們這群天之驕子嘗一嘗從云端摔下去的滋味。 手里的積分嫌多就都讓給他吧,也該是時候從一脈滾下去了。 …… 此時,一處視野稍稍開闊的地帶。 彭笑雪坐在水邊,頭發(fā)濕漉漉的,剛剛用清水擦洗過。原本心情稍有好轉(zhuǎn),但她聽見了自己身份牌崩裂的聲音。 即使做過了心理準備,面對自己被淘汰的現(xiàn)實,心情一瞬間沉入低谷。 這場分脈統(tǒng)考對她而言提前結(jié)束了。 不可能再去一脈了,甚至連六脈都待不了了。 她從身上掏出了寶劍,失去了一次保人機會的身份牌此刻黯淡無光,正面是一把倒插向下的魔劍,已經(jīng)崩裂成了兩半。 手指撫摸著斷面的痕跡,然后用盡生平力氣,將這枚身份牌攥緊在了手心。 她在這處鬼地方等了一天一夜,頭發(fā)衣服都等臟了,也沒見周容回來找她。 不管周容出于什么原因,都難以抵消她此時心頭迸起的怨念。 他不是逃出去了嗎,根本沒有被唐星旦抓到,為什么還不過來找她? 不是說過要拼死保護她的嗎? 難道那只是為了報答她家族的救命之恩,在她爹爹面前裝出來的樣子? 她多可笑,放著鴻蒙宗沒去,竟然頂替了一個侍女的名額,陪著他來魔神宗歷練。 憤怒,委屈,絕望,怨恨……這四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席卷心頭,最后化成了滿腔恨意。 對李粲然的恨意。 “謝修!” 都怪他!利用她的天真與信任,把她騙得像個傻子一樣。 彭笑雪面色蒼白,眼中卻盛滿了怒火,裂開的身份牌一角扎破了她手心的皮膚,血跡滲出。她手指沾了點血跡,滴在了水面。 稠麗的鮮血與清澈的水流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她的嘴角慢慢的扯出了一個難過的笑。 還是爹爹說得對,鴻蒙宗更適合她,既然她都慘遭淘汰了,那這魔神宗便不呆了罷。 不過,她一定還會再回來的。 面對著平靜的水面,彭笑雪喃喃自語。 “謝修,謝謝你給我上了一課,此恩難報,我銘記于心?!?/br> * 【叮,目標人物彭笑雪的仇恨值為:百分之百,第二條副線再次解鎖】 ?? 李粲然正放輕步子在漆黑的山洞中穿行,原本就頭頂冒汗,耳邊冷不防傳來系統(tǒng)的提示,他嚇得一個腳底打滑差點摔下去。 “怎么了?”身后的周容出聲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br> “頭暈?” “幽閉恐懼癥,你應(yīng)該沒聽說過?!?/br> “那是什么?” “害怕狹小黑暗的環(huán)境?!崩铘尤坏吐暤溃安贿^不太要緊?!?/br> 周容挑眉,“你還怕這個?” “閉嘴?!?/br> 兩人接著順著山洞的路往前走。 李粲然問系統(tǒng):【怎么回事?】 【彭笑雪的仇恨值滿了,第二條副線重新激活,不過內(nèi)容換了,變成了黑化的劇情】 仇恨值怎么突然就滿了?黑化劇情又是什么意思? 但他現(xiàn)在無暇顧及這個,只能先撿重要的問道,【那這個重新激活的任務(wù)還要我做嗎】 系統(tǒng)否認了,【不需要,黑化劇情是被動發(fā)生的】 【?我能拒絕嗎?】 【宿主誒,你怕是沒搞懂】系統(tǒng)無奈的解釋道,【因為你的參與,原本的劇情走向變了,彭笑雪這條線脫離了原來軌跡,她的黑化不是我能控制的】 李粲然聽明白了。 【那其他人的支線呢?仇恨值滿一百就黑化?】 【是的】 他停下步子,惡聲惡氣道,【我警告你,別搞我】 【……不敢】 如果原本的副線任務(wù)他還占據(jù)一定的主動性,現(xiàn)在變得束手束腳了起來。 他雖說早就猜到了彭笑雪對自己的怨恨,但突然加了個黑化的副線出來,就搞得很慌。 李粲然靠在山洞的墻上,頭越來越暈了。 彭笑雪的黑化還好說,要是…… 周容見狀也停下腳步,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水袋扔給他。 “謝謝?!?/br> “你還會說謝啊?!?/br> “……” 李粲然嘴角抽了一下,然后擰開水袋喝了口水。 他悄悄問系統(tǒng):【周容的仇恨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