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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粲然也在聞訊趕來的人群當中。 他若有所思的望著那具用麻繩勒住脖子垂掛在院墻上的尸體,耳邊響起魔神宗弟子惶惑的議論聲。 “是自殺嗎?”有人問。 “好像是。” “他為何要在我們住的地方自殺?” “不知道?!?/br> “應該是一種抗議吧?!庇腥溯p聲猜測。 “抗議什么?” “還能抗議什么,北域聯(lián)盟的事唄……” 周圍的說話聲很快小了下去。 尤陽煦過來了,掃了一眼眾人,聲音威嚴霸道,“都給老子我讓開,滾回去修煉!” 第100章 事情很快就弄清楚了,吊死的人是一個小宗門的弟子,因為不滿自己的宗門屈居于一個魔教宗門之下,便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發(fā)xiele自己的怒火。 據(jù)說他還是那個小宗門宗主的兒子,談判當日他也在場,罵了自己的爹一句窩囊后,就沖出了殿中,再然后就被人發(fā)現(xiàn)一頭吊死在了魔神宗弟子住的院落里。 死的時候是在凌晨,他們宗門的人找了他一天,得知他的死訊后沒敢質(zhì)問魔神宗,找了幾個小廝就把他的尸體用一卷草席給抬走了。 當天負責談判的是大長老祝華,顯然他也沒料到會出這事,知道這個消息時臉色震驚,宗主狄玉龍和其他跟來的長老見狀都安慰了他幾句,三脈峰主陶碧晴趁機頂替了他的差事。 事情馬上就在白陽州傳遍了,哪怕沒人敢在明面上數(shù)落,背地里還是惱恨地辱罵了魔神宗幾句。也有不少人說那個當?shù)淖谥鳑]骨氣,收了點好處就想著將自己的宗門拱手相讓。 就是沒人說吊死的那名死者。 畢竟死者為大,只要死了,就什么都不和他計較了,更何況那人死得還是那么的痛快和壯烈,發(fā)xiele這么些天他們對魔神宗表現(xiàn)出的霸道的不滿。 魔神宗對內(nèi)給底下的弟子下了戒嚴令,除了參加宗比,禁止在白陽州中走動,還特地派了兩名長老監(jiān)管他們。 對外讓陶碧晴以雷霆手段鎮(zhèn)壓了輿論紛紛,威逼利誘下和那個死了人的宗門強行和解了。 北域聯(lián)盟的事繼續(xù)進行。 對于那個吊死在自己所住地方的人,挺多魔神宗弟子沒想明白,他的行為到底為了什么。 董桉覺得這種死輕飄飄的,以卵擊石,太沒必要了。要是他肯定就忍辱偷生,等他日實力強大了,再將自己宗門的大權奪回來。 姚天濯倒挺欣賞那個死去的人的,但同時也覺得惋惜。 和他們想法一樣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更多的人還是認為,那人太蠢太沖動了,死亡是一種無謂的發(fā)泄,死了就什么都沒了,自己的宗門到頭來還是沒保住,還讓別人看了笑話。 周容就是這么想的,他認為像這種自盡不是反抗,而是懦弱到極致的表現(xiàn)。不過他的原話是,“反抗的人會舉起刀劍,而不是一根上吊的麻繩?!?/br> 李粲然問:“你覺得宗門沒做錯什么,是么?” 周容語氣一頓,顯然沒料到他會問自己這一問題,但還是如實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覺得沒問題,強者能讓弱者歸順,北域聯(lián)盟解決了一盤散沙的現(xiàn)狀,應該執(zhí)行下去?!?/br> 李粲然挑了挑眉。他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問,就探知了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強者能讓弱者歸順? 周容反問:“你難道不這么認為嗎?” 李粲然說:“如果我是個強者,我不會讓別人歸順我?!?/br> “我知道,但我會?!?/br> “那你只會是個暴君?!?/br> 周容眼神一動,暴君么,那又如何。 “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我不會讓他逃走?!彼f道,語氣不容置喙。 李粲然想罵他幾句,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意思。 周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他有什么好失望的呢。 * 下午,在前往宗比的路上,董桉特地跑來和李粲然道了個歉。 尤陽煦聽說了前幾天發(fā)生的事,提腿踹了他一下,罵罵咧咧道:“一點義氣都沒有?!?/br> 董桉委屈的揉了下自己的屁股,沒敢說什么。這次的確是他的錯,他認了。 在一脈所有的正式弟子中,除了那些元嬰期閉關的,就屬尤陽煦的威望最大,也最得人心。 他之前因為身上受的舊傷發(fā)作,沒能帶隊,躺在床上休養(yǎng)了幾日,脾氣也上來了,教訓眾人道:“今天的第一場對戰(zhàn)麾角宗,第二場對戰(zhàn)天魁殿,記住只許贏,不許失敗,聽到?jīng)]有!” 麾角宗的名氣比較響亮,但比起他們這種真正的大宗們來說,根本不夠看的。 比試臺周圍擠了一堆人,都是前來圍觀的別宗弟子。 小統(tǒng)和李粲然通了下情報,【根據(jù)我這幾天的暗中調(diào)查,麾角宗出戰(zhàn)的弟子中只需注意兩人】 【哪兩個】 小統(tǒng)給他指了指,并讀取了他們的修為,【一個是辟谷期六層,一個是八層】 【都是辟谷期的?】 【對,這個宗門就是靠這兩個辟谷期的弟子贏取分數(shù),其他人都不怎么厲害】 李粲然皺眉,【有什么倚仗嗎,武技還是秘籍】 【哇,宿主你的直覺很敏銳嘛】小統(tǒng)贊嘆道,【是一種劍陣,還是組合劍陣,兩人一共cao縱七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