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律在一邊靜靜地聽著，沒有插話的意思，就交給扉間來問吧。

    “可是為什么偏偏就在村子和家族爆發(fā)沖突的時候，你做了這種事?！膘殚g有一些動搖了，為了力量滅族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三代目火影和志村團藏逼迫你做出選擇，你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會重新整頓村子。”

    “只是趁這個機會，兩方對峙，沒有人可以阻擋我而已?！摈患偎妓鞯幕卮稹?/br>
    “……那宇智波斑呢？他和你一起參加滅族計劃了？”

    “曉組織里，有一個帶面具的人自稱是宇智波斑，滅族當晚，他和我一起行動了。”鼬把不認為這件事有什么需要隱瞞的，告訴他們對木葉有利。

    時律和扉間對視一眼。

    樹木組成的墻壁突然晃動了一下，一些小樹枝掉了下來。

    是猿飛日斬和志村團藏到了。

    猿飛日斬讓暗部所有人對著樹界降臨形成的樹木來了一發(fā)忍術，雖然沒有破開防御，但算是打招呼了。

    “初代目火影大人，您在里面嗎？”

    扉間向外看了一眼，他知道時律還有話想和鼬說，“大哥，我先出去和他們聊聊?！?/br>
    樹叢中自動讓開一條路，扉間出去后又重新閉合。

    “……鼬，我可以這么叫你吧?！睍r律cao控樹枝緩緩把他放下來，“我啊，直到現(xiàn)在也一直在和宇智波打交道，和千手一族比起來，他們的特點就是———非常不坦誠?！?/br>
    “而且他們不相信他人的力量，所有事都想要自己扛下，一個人去完成理想?！?/br>
    “……”

    “斑也是，泉奈也是，有什么話從來都不直接說，問題的話，也不好好回答?！睍r律撿起地上的斗笠遞給他，“我知道宇智波一族對感情有多看重，如果你單單想要一個容器，為什么還要把佐助留在木葉呢？”

    “……”鼬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么。

    他知道初代目火影已經(jīng)看穿了真相，再說什么謊言也沒有用了。

    還能說什么呢？是自己做出的選擇，整個家族是自己屠殺的，父親和母親是自己親手殺死的，就連佐助的仇恨，也是自己逼迫的。

    每到深夜，每一個族人死前的慘叫都在耳邊回蕩，父親母親的請求時刻叩問著內心，還有佐助叫著尼桑的身影在眼前浮現(xiàn)。

    已經(jīng)回不去了。

    就算告訴他們真相又能如何？就算回到木葉又能如何？難道要佐助和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和平相處嗎？他又該如何面對自己？還能下得去手嗎？

    復仇的話，好歹還有目標。

    如果得知自己的哥哥是為了村子才殺掉族人和父母，那孩子將日日夜夜處在痛苦之中。

    最好的結果就是，除了三代火影和團藏外，誰也不知道真相，讓佐助在仇恨中成長，守護著他成長，最后得到自己的這雙眼睛，這是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自己的用處也僅剩下這些。

    “請您……不要告訴佐助?！?/br>
    “為什么？”

    “我不想……讓他痛苦。”

    時律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無法讓佐助放下仇恨，也無法阻止鼬的行為。

    “我知道了，我會等你自己去說。”

    一束陽光猛地照射下來，打在鼬的身上，帶來幾分暖意。

    樹界降臨逐漸解開了。

    鼬轉身準備離開，再不走的話就會被根部和暗部擋住了。

    “也許你認為讓佐助有復仇的目標是件好事，但是在復仇過后，剩下的僅僅只是空虛而已，到那個時候他真的是孤身一人了?！?/br>
    鼬的腳步停下了。

    “如果你告訴他真相，無論他會有多么痛苦，最起碼他能知道，自己的哥哥是愛著他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