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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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她怎么說,床上的人還是一動不動。 英姐怕她哭壞了身子,忙安慰她:“老太太,俞先生就指望你呢,你可不能倒下,你別哭了,哭壞身體,誰照顧俞先生?!?/br> 俞老太太想到自己家就剩孫子和她兩個人,她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誰管孫子的死活,不得不振作起來,擦干了眼淚,握住俞深的手:“你說得對,我得等阿深醒……平安玉呢?我向浮云大師求來的平安玉去哪里了?” 英姐其實也不大信這些,無奈俞老太太深信不疑,只能勸她:“可能是掉了,回頭我們問問醫(yī)院的工作人員有沒有撿到?!?/br> 但護士和醫(yī)生都說沒有,俞深被送進醫(yī)院手腕上就沒有玉。 直到徐秘書清醒,過來看俞深,老太太又提起此事,徐秘書馬上想了起來:“出車禍前丟了,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哎呀,這孩子就是不聽話,讓他好好戴上他不聽,這下出事了吧!”俞老太太后悔不已,想找吧,又不知道去哪兒找,更怕弄回來個假的,畢竟這種平安玉看起來太普通了,到處都是。 只有徐秘書和英姐兩人的臉色不大對,他們還是不信這個平安玉能保平安。不然以前俞深都沒事,怎么才戴上這塊玉不到兩天就出事了?他們甚至覺得這玉不大吉利。 不過俞老太太深信不疑,她現(xiàn)在又處于情緒波動很大的狀態(tài),大家也不好刺激她,只能由她去了。 手術過后第四天,俞深還是沒醒來。 醫(yī)生都有些急了,拖的時間越長,俞深醒來的幾率就會越小。但目前醫(yī)院又找不出他昏迷不醒的原因。 見醫(yī)院暫時也沒辦法,俞老太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再也忍不住了,叫申伯送她去陽山寺見浮云大師。 徐秘書和英姐雖然不大相信這些,但也只好隨她去了,給她找點精神寄托,總比她在醫(yī)院里干著急的強。 俞老太太趕到陽山寺,還是沒見到浮云大師,依舊是上次那個小和尚接待了她。 “梁施主,大師出去云游了,不在寺中?!?/br> “那他什么時候回來?”俞老太太焦急地問。 小和尚行了個佛禮:“不知,不過大師留了一物給梁施主?!?/br> 他進去拿了一個檀木色的小木盒出來,盒子很小,也就兩個火柴盒那么大。 俞老太太打開,里面擺放著一張四四方方的白紙,紙上寫著四個字“因禍得福”。 她激動地拿起紙問小和尚:“大師是說我家阿深會沒事的,對不對?” 小和尚笑瞇瞇地說:“阿彌陀佛,大師讓小僧轉告施主一句話,俞施主的機緣到了,一切順其自然?!?/br> “好,好,好,多謝大師,多謝小師傅?!庇崂咸袷浅粤硕ㄐ耐?,捧著盒子心情激動地下了山。 ***** 是夜,秦笙笙入睡沒多久,就做了一個詭異的夢。 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條黑漆漆的破舊巷子里,天空飄著毛毛細雨,四周很安靜,靜得連腳步聲都異常清晰。 走了兩步她就不敢動了,她轉著眼珠子,四周張望了一圈,一個人影也沒有,天地間仿佛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她想退出這個奇怪的夢,但明明知道這是夢,卻怎么都醒不過來。 就在秦笙笙急得滿頭大汗的時候,巷子的左側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聽那聲音只有一個人,但他跑得很快,幾個眨眼間,就跑到了秦笙笙面前。 乍然看到秦笙笙,他似乎也很驚訝,但他沒有任何的停留,還是繼續(xù)往前跑,跑了沒幾步,他忽地折了回來,抓住秦笙笙的手,拉著她就跑。 他的手力氣很大,秦笙笙掙了幾下都沒掙開,反而被她拖著在深深淺淺的水坑里踩過,鞋子都進水了,很不舒服。 “你放開我,你干什么,放開我!”秦笙笙大聲喊道。 男人還是不放手,不過倒是屈尊降貴地解釋了一句:“有人在追我,這里不安全,趕緊走?!?/br> 追你又不是追我,你拉著我跑干什么?。?/br> 秦笙笙非常生氣,但跑得太急,搞得她喘不過氣來,就更別提質問這個男人了。 男人的速度很快,幾乎是拖著秦笙笙跑的。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終于出現(xiàn)了亮光和喧囂的聲音,秦笙笙以為自己終于要從這個男人的魔爪下解脫了,誰料跑到巷子口的時候,男人機警地探頭望了一圈,然后迅速縮回了身,還拉住了要沖出去的秦笙笙。 “你干什么?”秦笙笙無語,這人有毛病吧。 男人什么都沒解釋,蹲下身,抱住秦笙笙的兩條腿,往上一舉,低聲說:“爬上去,快點?!?/br> 不是,大哥,你有病吧! 秦笙笙氣得要死,無奈力氣沒對方大,爭不過對方,最后硬生生地踩著對方的肩爬上了兩米高的圍墻上。她站在上面抱著胸瑟瑟發(fā)抖,涼風一吹,吹得她渾身發(fā)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系統(tǒng),系統(tǒng),你給我滾出來,這到底是什么破夢,我要出去!我要回到我溫暖的鐵架子床上去! 秦笙笙在心里呼喚了無數遍,系統(tǒng)就是不做聲,也不知道是休眠了還是故意不搭理她。 算了,夢而已,假的,就當做一個新鮮的體驗吧。 秦笙笙苦中作樂地安慰自己。 下一秒,那個男人縱身一躍,輕而易舉地就爬上了墻頭。 秦笙笙這才發(fā)現(xiàn),他非常高,比她高出了一個頭,估計得奔一米九去了。 男人上了圍墻又迅速跳了下來,然后對秦笙笙說:“下來。” 兩米高啊,秦笙笙哪敢啊,雖然知道這是夢,可夢里摔傷了也會痛的好不好。 見她磨磨蹭蹭的,男人不耐煩了:“快點,我接住你,你再不跳,我走了?!?/br> 秦笙笙權衡了兩秒,還是放棄了蹲在墻頭吹風淋雨的想法,閉上眼睛,心一橫,跳了下去。大不了摔暈過去,要真這樣也好,說不定她就能脫離這個怪異的夢境了。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來,秦笙笙落到了一個寬厚結實的懷抱里,他的肌rou硬邦邦的,撞得她的額頭痛。 “抱歉,權宜之計?!睂Ψ浇幼∷螅杆偎砷_了手。 見他這么老實,沒占她便宜,秦笙笙勉強相信了這人的人品。她低聲問:“這是哪兒?你在躲誰?” 男人沒回答,只是拉著秦笙笙說:“跟我來,天亮之后,你再離開這兒,不要再回來了,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出去后,也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br> 秦笙笙撇嘴,真神秘,現(xiàn)在的人啊,白天在公司里被老板被客戶罵得狗血淋頭,裝了一天的孫子,回頭晚上就在夢里胡編亂造各種英雄歷險情節(jié),幻想自己是個超級無敵英雄,能屠龍,能救公主,能拯救世界,名利雙收。 哎,造孽哦,也是可憐。 憐憫地看了男人一眼,秦笙笙決定配合他表演表演,就當是鍛煉自己的演技了,反正也醒不了,只能順著演了。 “好吧,我聽你的?!庇谑撬郧傻恼f。 男人聽完后也沒多說,拉著她,爬上了旁邊的一座鐵架子做的露天梯子,直接上了二樓,然后推開一扇門,對秦笙笙說:“進去?!?/br> 打開了燈后,秦笙笙發(fā)現(xiàn),這就是一家小旅館,不知道有沒有營業(yè)執(zhí)照。房間非常小,大約七八平米,中間擺放著一張雙人床,正對著床的地方掛著一個四十寸的老舊電視,旁邊還有一個很小的洗手間。 床單雖然看起來白白的,但也不知道洗沒洗干凈,地上的瓷磚有點地方缺了一塊,黑乎乎的,整個環(huán)境看起來就很糟糕。 這種地方,一看就不干凈,秦笙笙是一秒都不想呆。 她轉過身,想退出去,卻跟關上門往里走的男人撞上,撞得她鼻子都痛了,她往后退了一步,捂住生疼的鼻子,眼里閃著淚花,惱怒地看著男人。 男人摸了摸下巴,輕聲說:“對不起,你沒事吧。” “沒事,不要你管?!鼻伢象贤肆艘徊?,別開頭不想看他。 這個男人長得很不錯,濃眉大眼,臉型剛毅,身材有型,肌rou結實,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充滿了侵略感,讓人難以忽視他的存在。 這讓秦笙笙非常不習慣,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時間地點又非常敏感。 這不,擔心啥就來啥,隔壁忽地發(fā)出一道亢奮的女聲,緊接著是床活動的嘎吱嘎吱聲。 這破房子,隔音效果真差! 難道還得聽一晚上的活春。宮?想想就尷尬,不過幸虧在夢里,沒人知道。 秦笙笙的臉不自覺地紅了,她覺得這么呆著也不是個事,遂站了起來,轉身問男人:“這是什么地方?我能不能先走?” 男人沒接這話,而是拿起遙控器將電視打開,把音量調到極大,直到聽不見隔壁的聲音為止,然后他說:“你休息一會兒吧,天亮了我叫你?!?/br> 說著就進了洗手間,似乎對這一切習以為常的樣子。 秦笙笙撇嘴,跟這個陌生男人共處一室,她哪敢睡???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像是正人君子,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秦笙笙不敢坐床,拉過房間里唯一一把舊椅子,坐了上去,盯著電視看,這個電視里播放的是一部狗血劇,秦笙笙看得腦袋痛,一點興趣都沒有,但不看又沒事做。 過了一會兒,廁所里的男人出來了,他手上頭發(fā)上都是水珠,看到秦笙笙坐在椅子上,似乎有點詫異,但還是什么都沒說。 秦笙笙察覺到他的目光,慢吞吞地坐直了背,雙手緊緊抓住座椅靠背,渾身緊繃。 男人似乎沒察覺到她的戒備,拿起毛巾擦了擦頭發(fā),然后說:“我出去一下?!?/br> 巴不得,等他一走,秦笙笙馬上站了起來,跑到窗戶邊,往外望去。外面一片黑暗,只有路邊有些許的光亮,偶爾能看到男人帶著濃妝艷抹的女人踏進這里,時不時地也會有一兩輛車飛快地開過去。 要不叫個車子走? 秦笙笙伸手往口袋里掏,但卻沒掏到手機,也不知道是丟了還是沒有。 沒手機就等于沒錢,外面又下著雨,附近看起來不大太平的樣子,深更半夜的,她也不知道去哪兒,能找誰。 就在秦笙笙猶豫不定要不要開溜的時候,門開了,男人拿著兩盒泡面,一個暖水瓶,還有一個吹風機回來。 他把吹風機遞給了秦笙笙:“去廁所把衣服吹干?!?/br> 經他一提醒,秦笙笙才感覺渾身涼颼颼的,上衣都打濕了,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謝謝?!鼻伢象辖舆^吹風機進了廁所,心想這人雖然話不多,但還蠻貼心的。 等她吹干頭發(fā)出來,男人已經在呼嚕呼嚕地吃泡面。聽見開門的聲音,他頭也沒抬,只是朝秦笙笙努了努嘴:“自己泡面?!?/br> 說著,他伸出泡面桶,又對秦笙笙說:“給我加點水?!?/br> 你是大爺啊,加個水還要人伺候。 秦笙笙翻了個白眼,提起水壺,給他倒了一點。 男人拿走泡面桶,淡淡地說:“謝謝?!?/br> 其實他的碗里已經沒有面條了,加水也是白加,秦笙笙看到他喝了兩口湯,就把泡面桶放到了一邊,然后靠墻坐著,閉上了眼睛。 秦笙笙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應該是在用這種方式來安她的心,告訴她水里沒加料。 這個人蠻細心的,就是話少了點。不過在這種環(huán)境下,倒是蠻讓人安心的。 秦笙笙不想吃泡面,可肚子嘰里咕嚕地叫了起來,雖然知道自己在做夢,都是假的,可夢里挨餓的感覺也很不好。她嘆了口氣,認命地撕開了泡面包裝,倒了半桶水,然后等了一會兒,面泡軟了,就拿起叉子開吃。 吃完泡面,秦笙笙把自己這桶,還有對方吃剩的泡面桶一起拿到廁所,將水倒了,然后把塑料垃圾扔進了垃圾桶,轉身回到了房間。 房間里的燈和電視都開著,但似乎都影響不了男人。他靠在墻邊好像睡著了,身上藍色的圓領長袖t恤上眼色深深淺淺,應該是淋了雨還沒干的緣故。 仔細看,發(fā)現(xiàn)他的皮膚很白,很細膩,睫毛也很長,比她一個女生都長。秦笙笙有點嫉妒,一個大男人長這么長的睫毛做什么。 想到這個男人從巷子里把她拉到這兒,還給了她吹風機和泡面,秦笙笙覺得自己似乎也應該禮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