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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鐘回幾人面面相覷半天,最后決定低頭看自己火堆里的叫花野山雞。 白瑾輕輕挑了下唇角,眼眸仿佛也跟著彎了彎,映著篝火的金色火光,接過她的盤子,挑起里頭的小白菜,送到口中。 有青菜有rou,雖然還缺了湯,但她總算吃了頓還不錯的晚餐。 剛把盤子放下,眼前就出現(xiàn)了個蘋果。白瑾抬頭,聶星梵仍舊是目光淡淡地看著她,好像自己剛才只是從桌上拿了個蘋果——只不過那張桌子是隱形的,一般人看不見。 鐘回旁邊一個方臉的男人用手肘捅了捅鐘回,差點(diǎn)把他手里剛扯下來的雞腿給碰掉。努力壓低了聲音問他:“哥,你看、看沒看見……那果子到底是從……從哪兒拿出來的?” 白瑾這次卻沒接過那個蘋果,只挑了挑眉看著她,傳音道:【收斂點(diǎn)?!?/br> 收斂? 聶星梵沒管她的話,把蘋果送到她唇邊,水果獨(dú)有的果香飄進(jìn)她鼻子里,在吃過了晚餐之后很有助于消食解膩。 等到了晚上,白瑾就明白了聶星梵之前究竟是有多收斂。 因?yàn)檫@家伙在入夜夏雨睡了后,直接舍棄了馬車,帶著她閃到了最近鎮(zhèn)里的酒樓里。 讓白瑾總覺得自己現(xiàn)在根本不是在一個普通的武俠世界里,而是還在上個修□□里沒走。至于紅燭暖光,軟帳添香,直接被她刻意忽略,沒錯,她眼里只有床,床只有一個作用,睡覺。 “你干什么?”堪堪和衣躺好,背后貼上來那人的手就格外不老實(shí)起來,白瑾問了一句之后,不忘了冷著聲音提醒她,這個世界并沒有感情線路,可不能用委托人的身體亂來,賠不起的。 聶星梵彼時容貌已然恢復(fù)了正常,強(qiáng)行把懷里的人掰著朝向自己這邊,藍(lán)色的眼睛含著笑意看著她,低聲說道:“放心好了,我很‘收斂’的?!?/br> 話音剛落,額頭又一次親昵地貼上了白瑾的腦門,那種連靈魂都跟著一并變得微涼的感覺再次襲來。 “你瘋……”白瑾只能愣愣地說出兩個字,就再也無法顧及現(xiàn)實(shí)世界。整個人的靈魂仿佛剎那間被扯出身體,而后落到和這個房間同樣裝飾的大床上。 可是又能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是在自己的識海里。 等到看到自己身前忽然出現(xiàn)的那個眉目清冷的女人時,她愣了愣:“這是你原本的模樣嗎?” 鳳眸寒星,面若冰霜,神魂都帶著一股深入骨髓的冷,看向她的眼神里除了一縷溫柔之外,更有強(qiáng)烈的占有欲。 當(dāng)對方傾覆上來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神魂之間真正的觸碰才是讓她無法忍受的……任一感官的感受都被無盡放大,被拉入欲望的深淵并不費(fèi)多少時間,甚至連理智都丟盔棄甲地宣告投降。 “聶、聶星梵……”身下的女人眼眸里滿是水光,張開的唇被吻得通紅,語氣里滿是難耐,和一絲無法承受的示弱。 然而身上那人卻仍不滿意,直往那讓人無法抗拒的目的地而去,低頭的動作又是無比溫柔,親了親她的臉頰,語氣里帶著莫名的笑意:“不對,這不是我的名字?!?/br> “上官……嗚燕十一……厲晴……不、不要了……”她拼了命地想逃開這種神魂交融的恐怖感覺,卻好像被囚禁在了識海里似的,無論怎么樣都無法跑掉,近乎崩潰地感受到對方一寸寸和自己的身體融到一起的感覺,身體里每一根神經(jīng)都隨著對方的動作顫抖。 就像是毫無防備的嬰兒,遇到個力道強(qiáng)勁的成年人,只能被翻來覆去地玩到對方覺得夠了為止。 就連親吻落在身上,都會帶起莫名的戰(zhàn)栗。 任何感覺都直接作用在靈魂上,強(qiáng)烈、令人無法忽略,甚至讓她懷疑這已經(jīng)達(dá)到了感官所能體會的極限,下一秒自己的靈魂就會麻木——然而并沒有。 點(diǎn)燃的快感就像是一串燃不盡的長長的鞭炮,在腦海里噼里啪啦地炸開,又怎么都聽不到尾聲。 如果這個時候再問她,到底是選擇身體的,還是選擇神魂的。 她一定會理智全失地選擇沒這么瘋狂的一個。 明明身上衣冠齊整,任誰都不會覺得屋內(nèi)兩人身上發(fā)生過什么。 然而只有白瑾明白,或者說,只有江語嫣明白,那個夜晚在她靈魂里留下的烙印,深刻到讓她哪怕是平時指尖被對方碰到一下,全身都會忍不住發(fā)軟。 作者有話要說: 一言不合就開車!啊!爽! 寫什么劇情!我就要車!【已然瘋狂】 —— 第66章 美膩動人酒樓老板娘X邪魅狂狷魔尊大大(六) 幾日之后。 一行人總算到了個可以落腳的小鎮(zhèn), 意味著他們總算不用再在野外風(fēng)餐露宿——當(dāng)然, 日日風(fēng)餐露宿的絕對不包括白瑾和聶星梵兩個。 某人食髓知味, 從那天晚上開始,上癮了似的隔三差五地就趁著夏雨不注意,打著給白瑾改善休息環(huán)境的名號, 夜黑風(fēng)高的時候總會把她抱到遠(yuǎn)遠(yuǎn)的城鎮(zhèn)客棧中, 進(jìn)行某些不可描述的行為。 偏偏這又完全不會在白瑾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并且在神魂極度疲憊地情況下,可以強(qiáng)詞奪理地說她確實(shí)休息的不錯。 小鎮(zhèn)完全說不上大,原本是想隨便找家能落腳的,結(jié)果鎮(zhèn)上只有唯一的一家客棧,就是整個小鎮(zhèn)最高的建筑物。 馬車在往鎮(zhèn)中央駛的時候,路旁幾乎沒人, 這蕭索的景象讓人忍不住心生感慨, 然而心底總有股毛毛的感覺, 想要仔細(xì)探究時那感覺又消失不見,令人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