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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陳明實在是支撐不住了,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天亮了,你該起來工作賺錢養(yǎng)你兒子了?!?/br> 睡的好好的陳明,被白姝禾一個腦瓜子敲在頭上,不爽的很,想要大吼一聲,才發(fā)覺無法發(fā)出聲音,想起來嘴上的膠布還沒有被撕開。 白姝禾將陳明嘴角的膠布撕掉,這膠布的粘性還挺好的,扯得他的胡子一根根的疼的不得了,兩眼冒淚花。 等白姝禾將捆住陳明的繩子也解開了,他面目猙獰,手掌一伸就要去抓她纖細的脖子。這個死女人,看他不打死她。 想象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不等他抓住白姝禾的脖子,他的脖子已經(jīng)被白姝禾捏在手里。 “你想掐著我的脖子,然后拽著我的頭發(fā),往墻上撞嗎?”面對白姝禾的一臉好奇,陳明瞪著雙目,都有些不認識這個女人了。白姝禾稍稍用力,陳明臉因為充血就紅了起來。 “現(xiàn)在你該去上班了?!?/br> “你兒子今年才七歲,按照規(guī)定,你要養(yǎng)到他十八歲?!?/br> 白姝禾松開了陳明的脖子,陳明還不死心,一腳就往她的腿肚子上踢去。白姝禾眼睛輕輕一瞇,腳掌勾起,飛快的踢在了陳明的膝蓋上,當時疼得他就摔在地上跪著,當然,他也沒有避免發(fā)出一聲慘叫。 “mama,爸爸怎么了?” 外面?zhèn)鱽黻愷┏降穆曇?,白姝禾俯視著地上疼的額頭冒著冷汗的陳明,聲調(diào)平緩的回答:“沒怎么,地滑,他摔了一跤?!标惷骱藓尥祖?,這個死女人踢了他一腳,還對兒子撒謊,說他摔了? “你還能站起來嗎?站不起來就請一天假吧。” “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勉強工作了?!?/br> 陳明:死女人,他身體不舒服,還不是她造成的?假惺惺,惡心,可惡。 白姝禾就站在陳明的身邊,居高臨下的凝著他:“我去送陳皓辰上學(xué)了?!?/br> 陳皓辰見白姝禾完好無損的出來,他爸爸似乎也沒有發(fā)火罵人的樣子,心里一松。今天起來的早,白姝禾沒有帶陳皓辰下樓吃,而是自己做的。 在她和陳皓辰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陳明才一瘸一拐,眼里帶著惡毒走出來。他狠狠的瞪了下白姝禾,轉(zhuǎn)身去廚房。 看著被收拾得干干凈凈的廚房,他找遍了所有可以放吃的地方,都沒有看到屬于他的那一份早餐。心里的火氣蹭蹭蹭的冒出來,邁著大步子沖到客廳,叫住了準備離開的白姝禾。 “白姝禾,我的那份早餐的?你膽子肥了!” 陳明說話的時候,陳皓辰小身子是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他小小的手,用力的拽住白姝禾的道袍,卻不敢看陳明一眼。 白姝禾緩緩回頭:“你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又不是沒手,要學(xué)會自己做早餐,如果不會做,你可以下樓吃?!?/br> “你……你……” “還有事情嗎?如果有的話,我們回房間談,或者等我回來再談?!卑祖虒χ块g的門,露出些深意的笑,讓陳明回憶起了昨晚上的事情,下意識的說了一個“不”。連白姝禾出門,他都沒有敢再攔著。 “mama,昨晚爸爸生氣打你了嗎?” “沒有?!贝虿贿^,也算沒有。 “哦……那爸爸以后生氣,是不是都不會打你了?” “是的?!贝虿贿^,肯定沒機會打了。 陳皓辰小小的臉蛋上,露出些笑容:“太好了,爸爸終于不打mama了?!?/br> “不過,我昨晚上聽到好像有爸爸的悶哼聲?!标愷┏铰冻銎婀值难凵?,他其實有點懷疑他爸爸mama昨晚打架了??砂职秩绻娴拇蛄薽ama,mama肯定會哭,早上起來眼睛會是紅紅的。 白姝禾眉頭輕輕一皺,隨后想到什么又展開:“那是因為你爸爸想對我動手,又覺得這樣不對?!?/br> 她一點都不覺得,說個小小的謊言有點什么,對于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通過記憶,她已經(jīng)很適應(yīng)了。原主說,這孩子今后不孝順,脾氣和他爸爸一樣暴虐。原主自愿給了她這具身體,這對她來說很重要。 她這具身體的身份,是這個孩子的母親。當然不能夠因為原主的那幾句話,就給一個不過七歲的孩童,宣判死刑,對其不管不顧,任由他成長為像陳明那樣的人。 “你聽到的聲音,那是你爸爸不想傷害我,為了控制自己發(fā)出來的。他還說,以后再發(fā)脾氣,控制不住自己,就將他自己綁起來。必要的時候,還需要我的幫助。所以,以后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些奇怪的事,你不用奇怪?!?/br> 這樣嗎? 陳皓辰雖然只有七歲,還是覺得哪里有點奇怪,但也想不明白,最終選擇相信了白姝禾的話。 陳明今天確實給公司請了一天假,他打算在家里等著白姝禾。不管怎么樣,他都要給那個死女人一個教訓(xùn)。一定是上次的教訓(xùn)不夠,學(xué)會反抗了。 奈何白姝禾送陳明上學(xué)之后,就去了昨天逛的那個公園,找了一個隱蔽點的位置,盤腿開始打坐。 這個世界,到處都是高樓大廈,找個空氣好的修煉之地都是件難事。公園倒是不錯,山清水秀的,還很安靜。 關(guān)鍵是她在這里做點不符合常人的動作,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比如,不遠處的空地,有一個穿著寬松白色衣裳,正在練劍的大爺。 再比如,某棵大樹下躺椅上,有一個和她打扮差不多,穿著灰色道袍的中年男人,面前擺著攤位,寫著測字,算命,好像是個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