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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承經(jīng)過弘昱之后,感覺心情特別的好。 用腿一夾馬腹往林子深處走去,他腦子里還想著剛剛的那頭鹿的事情,沿途也是注意觀察血跡。 鹿受了傷不可能不流血的,血跡在雪白的積雪上面,又一場的明顯。 一聲低沉的怒吼聲,從不遠處傳來, 孟德牽著韁繩的手微微一頓,眉頭進戳。 馬匹也停滯不前。發(fā)出不安的嘶鳴,馬蹄不斷的刨著地上的蓋滿積雪的落葉,說什么都不肯往前走,弘承與屈杰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覺察出一抹凝重來。 屈杰擔心打草驚蛇,壓低了聲音囑咐道:“一會兒要是有情況,您先走,我殿后”說完對著一旁的孟德道:“孟德一定要保護好阿哥,就算你死,也不能讓阿哥出事知道嗎?!” 孟德有些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微微點頭。 吼! 又是一聲怒吼傳了進來!林子里寂靜無聲,緊接著一個矯健的身影從林子里竄了出來。 弘承與之對視,瞳孔微微一縮,心下啞然,這不就是剛剛的那個丸子頭嗎?她怎么在這里? 丸子頭小姑娘看到弘承,滿臉的慶幸,朝著弘承跑來,她身邊還跟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鬟,小丫鬟雖然眼眸含淚,但是腳下的步伐卻一點也不凌亂。 可見兩人都是練家子。 弘承一愣神的功夫,丸子頭就竄到了跟前,一個花斑色的老虎從林子里撲了出來來。 看到弘承這么多人的一瞬間,停下了前行的步伐,巨大的獸瞳里,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光芒,視乎在計較得失。 屈杰在看到老虎的一瞬間,就全神戒備了起來,手上的刀已經(jīng)出鞘。刀鋒對著老虎,閃爍著一抹銀色的鋒芒。 弘承蹙眉轉頭看著丸子頭。 而屈杰看到老虎之后,心中就有所懷疑,這絕對不是一般的事件,老虎不可能憑空出現(xiàn)在林子里,還是一頭帶著幼崽的母虎。 要知道老虎的繁殖期一般在三四月份,現(xiàn)在已經(jīng)即將十一月,怎么可能還能看到帶著幼崽的老虎呢? 它松垮垮的腹部的皮毛,讓屈杰猜測它就是在哺乳期,而且虎崽子還不算大。 要知道這次圍獵的都是七歲到十歲的半大小子,遇到了一只單身的小虎崽子,那個人會不心動? 可是小虎崽子好抓,母老虎難對付。 在這一瞬間,屈杰甚至懷疑,那個小姑娘是敵是友。 要不人怎么就引著這龐然大物朝著他們弘承阿哥奔來呢?! 屈杰想到這里,微微的后退,退到了弘承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對著弘承道:“阿哥,你先走,我在這里斷后。” 說到這里,眼眸微微掃過丸子頭抱著的東西,眼神微冷的對著孟德囑咐道:“你先帶著阿哥離開,小心那個姑娘!別出什么岔子,要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屈杰也是急了,要是他自己的話,脫身完全沒有問題,現(xiàn)在有弘承阿哥在,他絕對要先護著他的,還有那個偷虎崽子的小姑娘! 要是真的讓弘承阿哥受傷了,他真是萬死難責其就。 孟德小心的牽著馬,警惕的看著那花斑老虎,準備隨時掉頭讓弘承逃跑。 弘承坐下的馬已經(jīng)嚇得不敢動顫,蹄子焦躁不安來回的走動,片刻之后,發(fā)出一聲恐懼的嘶鳴,高高的揚起前蹄,一下子把弘承甩下馬背。 弘承早有準備,一個翻身直接站在了地上。 丸子頭看著弘承那利索的動作,眼眸一亮,在悄悄的看了一眼懷里的虎崽子,有些舍不得,這人看穿著,非富即貴,而且身邊還跟著一個看著很厲害的人。 她心中猜測,這應該就是宮里的哪位小阿哥,跟著大部隊一起出來打獵,要不然這馬匹也不會讓人牽著,而不是自己騎馬。 弘承掃了一眼丸子頭,抿著嘴角冷冷的道:“你抱著的是什么?!” 沒等丸子頭說話,老虎就一躍而起朝著弘承撲來! 弘承雖然問丸子頭,但是精力都在老虎的身上,所以這老虎看似突如其來的一撲,已經(jīng)在弘承的掌握之內。 老虎的跳躍能力很強,速度很快,一下就越過了屈杰朝著他們攻擊而來。 在老虎躍起的瞬間,弘承拉著孟德一個側身后退,堪堪的避開了老虎的攻擊,丸子頭速度也是很快,和弘承并排。 屈杰的刀也隨之而來,朝著花斑老虎劈去,老虎輕巧的躲了過去,閃爍著陰冷光芒的獸瞳盯著弘承身邊的丸子頭。 屈杰不給花斑老虎任何的機會,抬刀又繼續(xù)攻了上去。 而老虎好像知道那個方向是他們回去的路一般,怎么都不移開一步。 退是無路可退了,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只有這樣才能讓屈杰專心對付老虎。弘承他們無法只得往林子的深處走去, 老虎視乎與丸子頭有仇,幾次想要繞過屈杰朝著弘承他們撲來,都被屈杰攔了下來。 走了一段距離之后,弘承聽不到那老虎憤怒的嘶吼聲,才慢慢的放慢了腳步,弘承的腦子里過了一遍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這丸子頭實在有些可疑! 他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丸子頭的懷里抱著的定是虎崽子,要不然不可能引得老虎對她窮追不舍,而他卻因為那么一點似曾相識的感覺,而出手救了這個不知是敵是友,還扎著一副現(xiàn)代丸子頭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