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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欺負到了他的頭上, 這事情就要再說了。 想到這里,弘承使勁的對著康熙點頭,臉上的表情天真爛漫, 仿佛對玨瑤之前的對待絲毫不介意一般。 一時間玨瑤的心情有些復雜,弘承是太子的孩子,是她的侄子,第一次見面,按說她是高興的。 可是她看著自己的孩子,再看看弘承,兩邊的差距實在太大,讓她從心里對弘承就喜歡不起來。 憑什么她的孩子就生活在草原上,享受著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日子,而這些皇子皇孫,就能享受著錦衣玉食呢? 我也是皇阿瑪?shù)呐畠?,為什么我的差距就這么的大呢? 玨瑤的心態(tài)微妙的起了變化,讓原本和善的心,生出了一絲的不忿。 而這一絲的不忿,很明顯的就在弘承的身上體驗出來。 康熙知道對不住這個女兒,心中愧疚,現(xiàn)在聽著她說的話,眼眸里閃過一絲的不悅,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他的玨瑤還是之前的玨瑤嗎? 剛剛一來就讓弘承受了委屈。 他本身是想著讓胤礽過來,等將來胤礽繼位之后,弘承就是太子,等到玨瑤的兩個孩子長大,弘承可能也坐上了那個位置。 他想要他們現(xiàn)在就把關系處起來,等將來對玨瑤,對玨瑤的孩子就是一個照顧。 只是現(xiàn)在他感覺他的想法,或許一開始就是個錯誤,玨瑤心里并沒有想要想要這樣的想法,她的做法,讓康熙熱切和高興的心,一瞬間淡了不少。 康熙的臉上淡然了不少,我自己還沒有讓弘承受過委屈呢,你上來就讓弘承受委屈。 想到這里,他抬手揉了揉弘承的頭道:“你回去吧,弘皙的事情,朕晚點給你說?!?/br> 康熙這兩天有些心煩意亂,弘皙的走,與玨瑤的到來,趕在了一起,讓他有些無暇顧及。 只是有些事情,弘承還是要知道的好。 弘承聞言,眼眶一紅,眼眸明亮的閃爍著水光,有些期盼的看著康熙,微微的點了點頭。 他對著幾人行禮之后,抬腳走了出去,看著地面上又開始鋪了一層的雪花,眼眸中茫然一閃而逝,他這么努力的為了活著,可是所有人都和他作對一樣。 因為他是太子嫡子,這個剛剛一見面的姑姑就不喜歡他,又因為他是太子嫡子,親情都是在勾心斗角,恐怕將來他的命運叵測。 要么坐上康熙坐下的龍椅,要么就是和胤褆一樣等待著他的是無窮無盡的圈禁。 一片雪花落在了臉上,一抹涼意瞬間的在臉上散開,讓他打了一個冷戰(zhàn),弘承一瞬間覺得好笑,與其在這里悲春傷秋,不如努努力,讓自己生活的更好一點。 弘承出來沒有多久,玨瑤似乎有話要對著康熙說,讓兩個孩子也出來了,偌大的乾清宮里面,只有了玨瑤、榮妃和康熙三人。 玨瑤沉默了片刻,站起身來對著康熙跪下道:“皇阿瑪,玨瑤有事情想求皇阿瑪,還望皇阿瑪恩準?!?/br> 玨瑤嘴里念在往昔的情份上,吞進了肚子里,當初他的皇阿瑪那般的哀求她,讓她跟著他回來,她卻堵著一口氣,怎么都不肯回來,現(xiàn)如今她與皇阿瑪還有多少往日的情份呢? 康熙看著玨瑤,眉頭微微緊蹙,不用玨瑤開口,康熙就能猜到她想要做什么,在這寒冬臘月里過來,草原上最缺的就是糧食,所以玨瑤除了糧食,恐怕就沒有別的想法了。 榮妃看著康熙沉默不語,又看著女兒那疏離的模樣,心里一陣陣的疼痛,她紅著眼眶對著玨瑤道:“玨瑤,你身為大清的公主,更是皇上的愛女,你有什么事情想要求皇上,在不威脅咱們大清江山穩(wěn)固的情況下,皇上自然是答應的?!?/br> 康熙眼眸一閃,有些不悅的掃了一眼榮妃。 榮妃這話說的好,只要不威脅大清的穩(wěn)固,玨瑤要這么一點糧食,卻是不會影響大清的穩(wěn)固。 只是準格爾狼子野心,他這次因為玨瑤幫了他們之后,不難保他們會卷土重來。 只是榮妃話已經(jīng)說出口,而這個求他的人又是玨瑤,那個讓他心懷愧疚的玨瑤。 想到這里,他清了一下嗓子道:“先說說看。” 玨瑤聞言,眼眶有些泛紅,她對著康熙道:“今年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草原上的雪下的太大,以至于牛羊沒了吃的,餓死了許多,加上天氣好冷,又凍死了不少,準格爾部落里的人大多食不果腹,我除了是大清的公主之外,還是準格爾部落的女主人,所以我想請求皇阿瑪看在準格爾也是您的臣民的份上,能夠給我們一些糧食?!?/br> 玨瑤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慢慢的消失在嘴里。 她的心里有些心慌,她從她皇阿瑪?shù)难垌锟吹搅四且婚W而過的失望。 康熙看著這個女兒,曾經(jīng)那么得讓他驕傲,又讓他那么得喜歡,可是現(xiàn)在她的心已經(jīng)不再屬于大清。 玨瑤感覺到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凝重,這樣的皇阿瑪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她有些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趕緊的開口道:“我臨來之前,就已經(jīng)和部落里的人都說好了,從明年開始,準格爾就會每年朝著大清進貢牛羊馬匹以示誠意,求皇阿瑪恩準。” 玨瑤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哪里還有不同意的道理,康熙抬眸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一眼玨瑤,開口道:“準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