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
瓜爾佳氏微微闔眼,對著弘承笑道:“嗯,這個力道剛剛好?!?/br> 弘承手上的力道愈發(fā)的輕柔,微微地看著瓜爾佳氏被歲月爬上了痕跡的臉龐,心底一陣的心酸。 瓜爾佳氏身為太子妃,掌管了鳳印,這兩年愈發(fā)的忙碌,就是如此還是不斷的抽出時間來,看管好攬月。 調(diào)教攬月,爭取讓她有一個格格該有的模樣。 片刻之后,瓜爾佳氏對著弘承開口道:“你去看看攬月吧,讓從若進來伺候就行?!?/br> 弘承放下了手對著瓜爾佳氏微微躬身就退了出去。 他知道攬月已經(jīng)學了許久的刺繡,這一個帕子還不是輕車熟路。 等他真正的看到了攬月的繡品之后,他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絕望。 攬月竟然能夠把鴛鴦繡成一個小點點,把竹子繡成一根草,而真正要繡草的時候,卻繡成了一堆開不出來是什么的東西。 弘承看著這手上的東西,一陣扶額,攬月的手是怎么做的? 攬月也感到一陣的絕望,就連額娘都統(tǒng)一她跟著南巡了,就這一個小小的帕子,就難住了她,讓她望而卻步。 她拿著帕子,眼淚一滴滴的落下,真的不是她不好好的繡帕子,是這個針和她做對,讓她沒有辦法繡出來一個像樣的東西來。 弘承腦子里靈光一閃,讓他想起了后世的十字繡,就是再怎么手殘的人,也能秀出一副十分復雜的繡品來,這讓弘承一下子來了靈感。 他抬手安慰了一下攬月,就找了一塊空白的布,在上面寫寫畫畫,很快就出現(xiàn)了一副最為普通的蘭草。 他伸手遞給了攬月,有些期盼的道:“你試試,一個符號用一種顏色來秀,先試試看能不能行。” 這副畫就是簡單的蘭草,上面弘承用阿拉伯數(shù)字來代替了顏色,只要攬月把繡線的顏色填充一下就好。 攬月看著手里的帕子,手抖得厲害,她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之后。 有些認命的拿上了針,對著帕子扎了上去。 弘承看著攬月的動作,實在僵硬的厲害,沒扎兩下,就扎在自己的手上,一個血珠子就出現(xiàn)在了手上。 攬月拿著手放在嘴邊吹了一下,發(fā)了狠似的使勁刺了上去,針再次落在她的手上。 饒是如此,她都沒有放下手里的帕子,一針針的往帕子上填充顏色,只是潔白的帕子上很快就變得血跡斑斑。 最后弘承自己看不下去了,從攬月手里把那塊帕子奪了過來,扔在了地上,對著攬月安慰道:“算了,你一個格格,不會就不會把,我去找額娘說下吧?!?/br> 別回頭花沒有繡好不說,手指頭還給扎爛了,得不償失了。 說罷就收到了攬月感激的笑容。 弘承拉著攬月徑直地奔向了瓜爾佳氏的院子,把攬月手上的傷露出來,對著瓜爾佳氏勸說。 這才讓瓜爾佳氏不得不放棄了放攬月繡花的打算,這實在是有些難為她,尤其看著那腫脹的手指頭,自己也心疼的不得了。 弘承在瓜爾佳氏的院子里用了膳,恍然間,他總感覺忘記了一些事情。 等他回到了院子里,看著兩個跪的東倒西歪的人,一下子回神,轉(zhuǎn)頭看著孟德瞬間心虛,他本來是要嚇唬嚇唬他們讓他們知錯的,現(xiàn)如今竟然真的懲罰了起來,而且還是這么久。 舒路和岳興阿帶著幽怨的眼神,讓弘承更加的心虛。 弘承背著手走了過去,輕咳了一聲,對著對著兩人道:“起來吧?!?/br> 舒路和岳興阿兩人相互攙扶,努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是腿上沒有什么力道,一下子就又趴在了地上。 弘承一腳踢在了孟德的屁股上,有些底氣不足的道:“還不去幫忙?” 說完他走了兩步來到了舒路的身邊,一手架著舒路的胳膊,把舒路給扶了起來。 孟德摸著鼻子走到了岳興阿的身邊,有像學樣的把岳興阿也給扶了起來。 弘承扶著他們兩個坐在了椅子上,才對著孟德吩咐道:“派人去請?zhí)t(yī)。” 現(xiàn)在的天氣還是比較寒冷,他們兩個就這么的跪了幾個時辰,萬一這腿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弘承說完蹲下身子,伸手去掀舒路的褲子,他像看看她的腿沒事吧。 只是沒有想到,舒路嚇得一個躲閃,對著弘承有些尷尬的擺手道:“阿哥,我沒事的,沒事?!?/br> 在她的心里,弘承是個男子,她雖然自己的靈魂也是個男子,但是現(xiàn)在的身子卻是女子。 這個時代對女子十分的苛刻,她不能冒任何的風險,讓自己一不小心成了一個妾。 這樣的話她寧愿去死,去當尼姑。 也不想給人當一個三兒,哪怕這個三兒是合法的。 所以哪怕知道弘承是想看看她的腿上的傷,那她也不能冒這個風險。 舒路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想過要嫁人這個事情,她所在意的就是這一世把自己養(yǎng)大的阿瑪,還有那幾個疼她愛她的哥哥。 還有她舅舅那一家,絕對不能和他們招惹任何的禍端,就是她現(xiàn)在的宗旨。 弘承微微蹙眉,他只是想給舒路看下腿的,沒有想到舒路會反抗,逞著不能偏心的原則,走到岳興阿的面前。 岳興阿知道弘承是關(guān)心他們,只是現(xiàn)在他一個當奴才的,怎么能讓主子為自己看傷呢?結(jié)果掙扎的比舒路更加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