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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她停下,微微大口的喘息,眼睛也慢慢的明亮了起來。 “弘承你是皇上的嫡孫,又是太子的嫡子,哀家有件事情想要求你,戈琪自小生活在哀家的身邊,要是一定要和親的話,你就讓戈琪嫁到博爾吉特去,她在那里,多少也是有個著落?!?/br> 太后覺得她在看到弘承的一瞬間,心里腦子里都清明了起來。 弘承沒來那會兒,她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弘承幫戈琪尋找一個合適的人,不想戈琪和親。 想把戈琪留在京城。 現(xiàn)在看到了弘承,她腦海里恢復(fù)了清明。 她人都死了,戈琪還留京城干什么,到時候誰來護著她?就胤褆已經(jīng)被圈禁的一個人,還能給戈琪找個什么樣的人家呢? 倒不如讓戈琪走的遠一點,大福晉的手沒有那么長,戈琪還能好過點。 攬月也沒有想到,太后念叨了幾天的事情,在弘承來了以后,就改口了。 她雖然不太理解,但是也知道,這是對戈琪最好的結(jié)果。 戈琪端著藥從外面走來,走到了弘承的跟前,對著弘承抿嘴露齒一笑:“弘承,你回來了?別聽老祖宗亂說,我怎么都可以,你也不用為難?!?/br> 說罷,拿起毛巾給太后擦了一下嘴,神色溫柔的開口道:“老祖宗,你該吃藥了,為了戈琪,您也不能這么的放棄,要不然你讓戈琪怎么辦?” 戈琪知道,對弘承要求的多了,就是為難他,她阿瑪做下的事情,她可是記著呢,哪里能說忘記就忘記了? 太后抬手抓住了戈琪的手,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她開口道:“哀家也想活著看你出嫁,只是看樣子等不及了?!?/br> 說完配合著戈琪的手,一口一口把藥咽進了肚子里。 戈琪伺候太后用了藥之后,就拿起帕子給太后擦了擦嘴。 弘承看著這樣的戈琪,對著太后保證道:“老祖宗安心就是,戈琪jiejie要是真的免不得造走和親的老路的話,就讓戈琪jiejie嫁到博爾吉特去,這事情我會和皇爺爺和阿瑪商議,定然給老祖宗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太后聞言,這才露出一抹一抹笑容,她看著一旁的攬月,招了招手道:“攬月,你是太子的嫡女,不用哀家cao心,太子,弘承,都會為你謀劃?!?/br> 說到這里她的眼神有些茫然:“有弘承在他定然不會讓你和親,只是弘承不能確定要給你找個什么樣的人,之前太子妃說過想看看來年的科舉,給你找個合適的人?!?/br> “哀家卻認為這個不太靠譜,咱們旗人大多不擅長科舉,想皇上,太子和弘承這樣的讀書讀的很好的不多,就是弘承去參加科舉,也不一定能的狀元及第,加上皇上雖然說促進滿漢關(guān)系,但是要是讓他的嫡孫女嫁給一個漢人,他恐怕也是不樂意的,你要想過的好,還是把目光放在弘承的身邊才行?!?/br> 弘承不知道攬月懂不懂,但是他是聽懂了,他身邊最合適的就是岳興阿。 父親隆科多。 別看隆科多寵妾滅妻,做的不地道,但是他們家卻是上三旗的人,這地位是別人無法比擬的。 還有一點就是岳興阿因為有他阿瑪前車之鑒,絕對不會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再加上有弘承在,又與攬月相熟,簡直就沒有比岳興阿再合適的人了。 攬月抬眸看了一眼弘承,臉上的神色微微的羞澀,片刻以后對著太后福身道:“是,攬月謝謝老祖宗的提點。” 太后看著攬月的眼眸,帶著慈愛,說寫一段話顯然讓太后比較傷神,一會兒的功夫,就閉上了眼眸,睡了過去。 戈琪看著太后的樣子,小心的給太后掖了一下被角,對著弘承神色溫和道:“老祖宗最近都糊涂了,你別當真?!?/br> 戈琪覺得弘承只是聽聽,在來之前太子妃應(yīng)該也給他說了,她一個大阿哥的嫡女,怎么可能會讓太子的嫡子勞神呢? 就是她自己,她也沒有那么的大度,說原諒就能原諒她阿瑪和額娘的。 弘承對著戈琪道:“我答應(yīng)也是有原因的,這幾年皇爺爺有意的疏遠博爾吉特,老祖宗正好有這個意思,你過去也好,促進大清與博爾吉特的關(guān)系,這也是我想看到的結(jié)果?!?/br> 弘承說完,就扯了一下攬月,示意她跟著他走。 弘承和攬月抬腳邁出門檻。 戈琪的臉上浮現(xiàn)出來一抹羨慕。 她曾經(jīng)甚至嫉妒攬月,嫉妒她這么好的命,一樣的嫡女,卻有著不同的人生。 只是后來她連嫉妒都嫉妒不來了,攬月十分的天真,對她對太后都好的不得了。 她對太后還抱著目的。 攬月卻是不參合任何的雜質(zhì)的好,任何好的東西都來給她分享,這讓她對攬月再也提不起嫉妒的情緒來。 岳興阿太后給她分析過,是最適合攬月的人。 只是攬月好像有些不開竅,不懂這個。 想到這里,她搖頭有些苦笑,就這樣吧,草原上的生活,定然比京城要自在多了。 這都是她的老祖宗給她的。 弘承走到外面,對著攬月問道:“老祖宗的話你聽懂了嗎?” 他看攬月剛剛的樣子,猜測她聽懂了的。 果然,攬月聞言,有些羞澀,沖著弘承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道:“懂了?!?/br> 她沒有想到弘承把她叫出來竟然是說這個問題,一時間垂眸看著地面,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