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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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卜早回過神,嘴邊被遞過來香甜可口的鮮花餅,她張開嘴輕輕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整齊的牙印,嘴巴真的小,咬掉的不過才一根手指頭大小。 季予川著了迷,對準她剛才咬的地方咬下了一大口。 入嘴鮮花的甜味,他輕皺起了眉頭。 他不喜歡吃這種帶有香甜味的東西,甚至可以說是極度厭惡,只因為那兩位老人家特別喜愛做這些餅,卜早也愛吃,才連帶著謊稱自己很喜歡。 沒想到隔叁差五就寄這些東西過來,真是麻煩。 “可不可以,把我腳上的東西取下來?” 她撐著沙發(fā),把腿往前伸直,裙子下面露出銀色的腳銬,格外刺眼。 季予川繼續(xù)在她嘴邊喂著。 “那可不行,這個東西,只有在我跟早兒zuoai的時候,才能打開?!?/br> 眼看著她臉色一僵,失望的眼神落寞,嘴里咀嚼的東西也如同嚼蠟。 “我不會跑。” “你是擔心我怕你跑,才給你帶這種東西?” 她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在說難道不是嗎。 季予川笑意漸濃的問,“你跑的掉嗎?” “離了我,我想早兒應該沒地方可以去,除了回家,你爸媽到最后還是會選擇把你乖乖交給我呢,給你帶上腳銬,只是讓你時刻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能反抗我,知道嗎?” 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梗塞的難受。 “知道了?!?/br> “把衣服脫了?!?/br> 卜早乖乖拉下側面的拉鏈,雙手交叉提起裙尾往上脫掉,散亂的頭發(fā)披在背后,裸著青紫傷痕的身體,肩膀情不自禁縮了縮。 “在家不準穿衣服?!?/br> 她點頭。 季予川皺眉,“回答呢?” “知……知道?!?/br> 他扔下手中的東西摔在茶幾上,酥脆的餅被摔得碎末亂飛,那是她mama親手做的。 “早兒還是不長記性,我說了多少次,說話時候看著我的眼睛!” 突如其來的委屈,淚霧霧的眼淚在眶里打轉,面對著他眉頭緊繃的嚴肅,倉皇的眼神膽怯,“知,知道了?!?/br> 罰跪在餐廳的窗戶前,雙手背在身后,脊背挺直。 透過密密麻麻焦黃色的樹葉,隱隱間能看到隔壁鄰居的二樓窗戶,一模一樣的別墅構造,她思緒早已縹緲到了那個男人跟她說的話。 蹲下來與她平視,臉色溫柔,戴著眼鏡,鏡片下那雙眼也絲毫感覺不到冰冷。 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來跟季予川第一次在大學見面的時候,是在北圖書館里,他也是戴著眼鏡,彎下腰撿起她掉落的水筆,一雙黑眸染笑溫柔,帶著最純粹的喜歡。 不同現在,對她滿是燥熱的欲望和嚴苛,令她恐懼的無處遁形。 轟! 忽然窗外一陣火焰竄天上紅色,倒影她淺棕色的瞳孔中。 接著是震耳欲聾爆炸的聲響。 卜早瞠目結舌望著從對面鄰居家中竄出的火焰,直接燃燒上房頂,劇烈的爆炸,將一樓的所有窗戶全部震碎! 她怵目驚心,腿軟的往后倒,坐在自己小腿上,恐懼蔓延至腦海,紅色的火焰不斷在她瞳孔中搖曳飄忽不定,火花冒出nongnong黑煙,甚至有聽見小區(qū)里面的人在尖叫。 一秒,兩秒,甚至半分鐘。 從那棟火焰燃燒的房子中,沒有跑出來一個人。 “不……” 她害怕的起身想找季予川,可剛回頭,卻發(fā)現他就站在自己背后,眼睛不眨的盯著面前發(fā)生的爆炸。 高大的身影在她頭頂上方,居然可以那么鎮(zhèn)定,冷靜的讓她覺得可怕。 “怎……怎么辦?”她恐懼的問,瞪圓的眼睛宛如被撲殺逃亡的小鹿,柔軟的胸脯都在顫栗。 男人垂下眸,蔑視的看她。 盯了足足有十幾秒。 他嘴邊勾笑,蹲下來,捂住她的腦袋緊貼自己懷中。 “害怕了?沒事,我在這呢。” 她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手抖的厲害,爆炸的場景一幕幕回放在腦海中,可為什么他這么鎮(zhèn)定,連一絲驚訝都沒有,好奇怪,為什么…… “會,會死人的!他逃不出來會死的!” “聽天由命,說不定他命本該就如此呢?” “嗚……你怎么可以這么冷漠!” “我冷漠?” 季予川揪住她的長發(fā)往后仰,濕乎乎的眼睛恐慌對視上他威嚴的視線。 “那早兒你這么擔心那鄰居,我是不是該懷疑一下,你跟他有什么事發(fā)生了?畢竟他叁兩次找上門都是為了你,真叫人生氣啊?!?/br> 卜早面色煞白,“我沒……” “那你這么害怕做什么?做賊心虛嗎?” 冷笑聲讓她陷入膽怯之中,懦弱無比縮著肩膀搖頭,“我只是害怕,你生氣,我跟他沒有事情?!?/br> 季予川抬頭看著窗外面濃烈的火焰,越燃越烈,眼中不屑,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大步走去臥室。 他故意讓她跪在這里看爆炸,就是為了讓她親眼看見那男人怎么死在火場里面。 結果跟他預料的一樣,死了。 警方認定是意外事故,天然氣漏氣,正在做飯的男人試圖點著燃氣灶,冒出火星點燃起了爆炸,人被困在廚房,爆炸直接炸傷胳膊和腿,連爬出去的力氣都沒有,又活生生的被大火給燒死。 格外殘忍的死法,季予川聽著那頭的匯報倒是津津樂道。 卜早親眼目睹那場景過后,縮在被子里根本不敢起來,閉上眼都是爆炸,晚上噩夢連連,哪還能讓她自己一個人待在家里,清早便帶著她一塊去公司。 可路上,卻碰見了一輛灰色的沃爾沃車子,緊追不舍的跟在身后。 季予川倒是詫異了,想起那個信封上的內容。 果然跟上次的面包車一樣,試圖想追上他的車尾撞上去,這速度,不是連環(huán)碰就是翻車。 他鎮(zhèn)定下來cao控著方向盤,不斷超越前方的車輛,行云流水。 可是怎么回事,他以為那兩封用來警告他的信,都是隔壁那男人寫給他的,人都已經死了怎么還會有這種事發(fā)生。 難不成,寫信的男人不是他? 卜早緊張的抓緊安全帶,車速已經快的她開始想要反胃。 “為,為什么要開這么快……慢點好不好?!?/br> “別說話!”他壓低語氣,面容嚴峻繼續(xù)踩著油門,“閉上嘴,小心咬到舌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