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完美有缺(蘇御,容臨篇)
“蘇御……蘇御!” 江晚靈面色怫然,原本就心存怨懟,眼下因著男人轉(zhuǎn)眼間的失蹤讓她氣急敗壞的把手包隨手一丟,往腳下的草地上沒好氣一坐。 抬頭看看異國灰蒙蒙的天,深吸一口氣壓壓心里的火。 起因是蘇御要帶她來E國一起出差,順便旅行,江晚靈極力拒絕,但沒得到一個男人的支持…… 蘇御知道她的性子,連通知和商量都沒有,直接把她塞上車,帶去了機(jī)場。 一路上她就沒給過蘇御好臉色,這一去還不知要幾天,慕靈和守月才不到一歲,這等于是被迫戒奶了。 扭著身子來回的轉(zhuǎn)看,零零散散的異國面孔,并沒有她要找的人。 他們在這大學(xué)城里已經(jīng)逛了大半天,古雅靜謐的建筑與環(huán)境并沒有完全平息她心里的小火苗。 尖塔高低錯落,蘇御牽著他從一個學(xué)院穿越到另一個學(xué)院,不同年代的不同建筑流派,在蘇御的描述講解下變得恍然易懂,但他明顯能看出江晚靈的心不在焉。 所以,江晚靈合理認(rèn)為,蘇御此刻的消失,是跟她鬧別扭式的還擊。 有辦法嗎?她還真沒辦法……只好拿出手機(jī)來主動低頭聯(lián)系。 剛打開手包低頭翻找,剛剛被她隨手丟棄的手包里混亂一團(tuán),現(xiàn)在還是要自己歸類放置,心里更氣了。 號碼剛要撥出去,周圍響起驚呼聲,江晚靈下意識抬頭,尖叫一聲差點栽倒。 白色的貓頭鷹呼扇著翅膀,幾乎貼著她頭皮飛遠(yuǎn)了。 驚魂未定的她拍著胸口望著貓頭鷹離去的方向,嘴里還念叨著:“嚇?biāo)牢伊藝標(biāo)牢伊恕!?/br> 轉(zhuǎn)頭之際腳邊正掉落著一個火漆封緘的信封,署名是她的。 腦子里好像有什么“嗖”的一下穿過去了,她忙打開信件。 親愛的江晚靈女士: 我們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被霍格沃茨魔法學(xué)校錄取。請您即刻前往面前的教堂學(xué)院參加典禮,我們靜候您的到來。 江晚靈反復(fù)翻看信紙,名字是她的,剛剛的貓頭鷹她確信是活的,這么多年的幻想……成真了?! 抓著包就要往不遠(yuǎn)處的建筑里面跑,江晚靈緊緊抓著手里的信,腦子里的東西要轉(zhuǎn)不過來了。 這樣直接去報道?不需要買魔杖什么的嗎……她不會是班級里年紀(jì)最大的吧……結(jié)婚生子還能去上學(xué)嗎?研究生的年紀(jì)初學(xué)者的教材?等等,結(jié)婚生子…… 想到家里的男人和孩子,江晚靈停住了腳步,她這要真是去上學(xué)了,可不更見不到孩子了。 江晚靈反復(fù)躊躇,停滯在樓前再也不動了。 天色漸漸暗了,手機(jī)接通的剎那就傳來蘇御的抱怨。久久看不到江晚靈,他實在是不放心。 電話里的女孩子絮絮叨叨的說著剛剛的奇幻經(jīng)歷,讓蘇御在那頭忍俊不禁。原本以為驚喜暴露了,蘇御輕咳一聲,順著女孩兒的話往下引導(dǎo),指引著方向,讓她先來與自己匯合。 草甸樓的不遠(yuǎn)處有一條林蔭道,順著蘇御的指引小河顯現(xiàn),此時沿途亮著迷蒙的小燈在草地上一明一暗的閃著,她顧不上欣賞,只想著在天黑前與男人匯合。 “往北看?!?/br> “哪兒是北……” “……” 蘇御無奈,只好提前打出信號,霎時間植物園提前安排好的星空燈一齊亮起,光影變換夾雜著植物間的吐息,不亞于她心中的魔法世界。 男人握著一小把鈴蘭走到她身邊,遞向她,單膝跪地。 “說好婚戒要你自己選的,最后還是我自作主張了。那么……我的小公主,你愿意接受我自作主張的婚禮嗎?” 江晚靈紅著眼露出笑臉,“當(dāng)然愿意了。” 蘇御笑著站起身,將準(zhǔn)備好的頭紗戴在她頭上,兩個人沿著石板路走到花路盡頭。 年邁的牧師等的快要睡著了,終于將主角盼過來了。 兩個人宣誓,交換戒指,在牧師的祝福下?lián)砦恰?/br> “我知道這次擅作主張帶你來E國你不高興了,可是孩子們需要你,難道我就不需要你了嗎?” “……” 江晚靈被問的啞口無言,看看身旁童話仙境一般的場景,可是半句埋怨都不敢有了。 蘇御右手摸著她左側(cè)的長發(fā),將它們別至耳后。 “晚晚,你要知道,孩子總有一天要長大,總有一天會離開你,他們有他們的世界,而我們,也有自己的生活?!?/br> 江晚靈不說話,蘇御知道她聽得進(jìn)去,慢慢安撫。 “我們有多久沒單獨在一起過了?以后,我們的孩子會越來越多,難道你要一輩子都只把時間放在孩子身上,再不管我們了?” “我……我也沒有不管你們嘛……” “你有多久沒給我包過餛飩吃了?” “……” 結(jié)果自然是口頭簽訂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只是江晚靈在蘇御四兩撥千斤的“訓(xùn)誡”下愧疚之情泛濫滿滿,也就不覺得有什么不平等了。 兩人的E國之行以蘇御應(yīng)邀回母校演講圓滿結(jié)束,而學(xué)院之所以為他開綠燈準(zhǔn)備婚禮也是因為如此。 一個多禮拜沒有看到兒子,江晚靈在路上就期待到有些夜不安枕,下了飛機(jī)那一刻她懵在當(dāng)場。 A市機(jī)場,容臨無縫銜接,連喘口氣兒的機(jī)會都沒給,要帶江晚靈回容家,蘇御抱歉一笑,又上了飛往S市的飛機(jī)…… 一家人圍著餐桌吃頓飯,倒不像是婚宴,更像回門。 容臨一直傻笑,“媳婦兒媳婦兒”的傻叫…… 雖說與蘇御和容臨的這兩場婚禮沒有前面的盛大,可江晚靈忐忑不減。這一年多后才首次自己面對,來把話說開,她也算明白蘇御埋怨的疏忽體現(xiàn)在哪兒,雖說大家心照不宣,她也實在是太過怠慢了。 飯沒吃完許霂霆就等不及一遍遍的打電話。 A市某會所包房里,幾個大男人攬做一團(tuán)唱著歌,看著倒比容臨還高興。 “嫂嫂,你可太不夠意思了,偷偷生了崽兒就罷了,滿月酒和百日宴都沒邀我們,我還想看關(guān)山月能生出什么樣的狐貍崽兒呢?!?/br> “怎么的,沒讓你隨禮你手癢啊?現(xiàn)在給也不晚,你身為干爸,禮小不了吧?” 江晚靈笑瞇瞇的伸出手,許霂霆撇撇嘴翻個白眼兒。 “得,還是我這小嫂子會算賬,你要生上一輩子孩子,我可不要破產(chǎn)了?!?/br> 嬉嬉鬧鬧到半夜,陸恩不能隨意喝醉,跟江晚靈兩個人把醉到滿嘴胡話的幾人分別帶上車。 臨別,陸恩矮下身子,嚴(yán)肅的表情不變,跟后座的江晚靈道別,末了又輕聲說了句。 “嫂子,謝謝你?!?/br> “謝謝你才是,陸恩,我一直欠你們一句感謝?!?/br> 無需講太多,兩個人點頭道別。 江晚靈看看身邊不省人事的容臨,倚在她身上,滿身酒氣,嘴角流著哈喇子還帶著笑。 “傻不拉幾的,把自己喝成這個熊樣……” “媳婦兒!看我……不抓住……凌霄那小王八蛋……打個半死……” 容臨嘴里含含糊糊說著胡話,江晚靈聽了噗嗤一笑,又舒口氣。 “傻瓜……” ****** po18x.vip(ωoо1⒏υ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