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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灼嗯了一聲,也不急,只柔聲問她:“紀姐,怎么了?” 紀凌回過神,她心中琢磨著顧灼怎么聲音像是變了一樣,怪勾人的,如果進軍樂壇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發(fā)現(xiàn)自己越想越多,紀凌臉色一變,厲聲道:“別想著跟我玩兒花樣,你現(xiàn)在人在哪兒?” 話卻是沒有之前那么刺耳了。 顧灼環(huán)顧四周,就是一酒店,她便笑意盈盈道:“在外面呢?!?/br> 紀凌在這一聲聲的溫柔攻勢下敗下陣來,她聲音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只是語氣還是不怎么好,催促道:“之前跟你說過,讓你今天之前搬出去,但是我今天過來看,門鎖的,讓你把鑰匙放在門口墊子上,你也沒放。” 顧灼連這具身體叫什么都還需要看下身份證,關(guān)于搬家這事,就更不知道了。 但她絲毫不慌,只輕聲細語、輕輕柔柔地笑說:“紀姐稍等下,我馬上回來,你把地址發(fā)我吧。” 連自己住哪兒都不知道了?這還要再發(fā)遍地址?紀凌張口就想嘲諷,可在對面一再保證和溫柔如水的聲線下,她冷哼一聲,最終退步道:“行,我給你發(fā),你倒是快點給我回來?!?/br> 顧灼稍微收拾過自己的東西,就匆匆離開酒店,絲毫沒有注意到床頭柜旁邊放著的一張燙金名片。 …… 隨便伸手攔了一下,就有兩輛車先后停下,她懶得多走幾步,就直接上了面前的出租車,還對后面先停下來的那輛出租車司機笑了一下,這才彎腰上車坐在后座。 她把地址告訴司機后,也不在意對方的車速慢吞吞的。 等到了地方,付過車費以后,顧灼按了一下心口,慶幸總統(tǒng)套房的錢不是讓她給的,不然按照她現(xiàn)在的存款余額,怕是連人都要被扣下來。 紀姐給她發(fā)的地址是一套小戶型的公寓,公寓所在的小區(qū)勝在環(huán)境不錯,顧灼滿意地點點頭,但是按照紀姐給她打的電話內(nèi)容,大概是馬上就要從這里搬出去。 想到這里,顧灼又皺起好看的眉,人生地不熟,就連原身的具體情況她也不清楚,“剛來”就要面臨找房子的情況,心里就頗感棘手。 難的不是找房子,而是沒錢。 她朝著紀姐給的地址,一路去到“自己”的公寓,電梯門剛打開,她就見自己門口站著一位打扮雷厲風(fēng)行的成熟精英女士,對方看她的眼神很是挑剔,眉間有一道深深的溝壑,一看就是沒少皺眉頭的樣子。 顧灼連忙舒展自己的眉心,心里深深地感覺眉心有一條豎著的溝壑實在不好看,臉上卻笑意盈盈地迎上去:“紀姐,久等了?!?/br> 她剛出電梯,這人就一直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想來這肯定就是紀姐了。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笑著總是沒錯的。 果不其然,紀姐神色稍霽,說話也不像電話里那樣刻薄,只是說話態(tài)度始終有些高高在上的模樣:“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顧灼拿不準(zhǔn)原身有沒有收拾過,她抿唇笑道:“東西不多,也不耽誤。” “這意思就是沒收拾了?”紀凌皺起眉,顯得額心的溝壑越發(fā)深刻,看起來也很能唬人。 顧灼也不怵她,紀凌這樣逼問,她也只是笑瞇瞇的,手上動作卻不慢,從包里掏了又掏,在紀凌不耐煩之前,總算把鑰匙掏出來。 顧灼心里一邊嫌鑰匙沒密碼鎖方便,一邊把門打開,側(cè)身讓紀凌先進去,沒想到紀凌剛走進去兩步就停下來,回頭看她。 顧灼笑問:“怎么了?” 她把鑰匙取下來,跟在紀凌后面進去,就被眼前的“垃圾場”震驚到了,她張張口,饒是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紀凌注意著她臉上的神色,見她不似作偽的震驚神色,嗤笑道:“怎么,難不成一晚上這里遭賊了?那這‘小偷’還挺不愛干凈的?!?/br> 顧灼臉微紅,她隨便扯了個借口:“昨晚喝了點酒,可能是發(fā)酒瘋吧。” 紀凌也不計較她不說實話,只冷淡地諷道:“也是,你要有這樣的演技,我給你接的戲也不至于演砸?!?/br> 顧灼不清楚演戲又是怎么一回事,便故意耷拉著腦袋,佯裝出一副小可憐的模樣。 紀凌看她這樣,又是一聲不屑的嗤笑,她的目光刺骨地停留在顧灼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面曖昧的紅痕可是非常清晰,她嘲道:“也是,畢竟玩了一晚上?!?/br> 幸好和顧灼提前解約了,不然她還得幫顧灼擦屁股。 顧灼不大喜歡這人的目光,她面色都沒變過,只笑笑也不解釋,倒是對面前的“垃圾場”做了個回答:“我先把這里收拾收拾再走吧?” 紀凌從鼻子里哼了一聲,說:“倒是識趣?!?/br> 顧灼也笑,她把包放在旁邊柜子上,挽了挽袖子,就去找了圍裙穿上,再戴上手套,就準(zhǔn)備開始收拾。 紀姐十分嫌棄,也沒有興趣留下來看她打掃,輕飄飄道:“我在樓下咖啡館等你,收拾好了給我打電話。” 她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又道:“下午三點我還要回公司開會?!?/br> 顧灼微微一笑:“我保證在三點前收拾好?!?/br> 把紀凌送走以后,顧灼臉上的笑就垮下來,她還真就沒怎么做過家務(wù)活兒,別看她陣勢擺得十足,但她真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她把圍裙手套都摘下來扔一邊,打算用最后的存款叫個阿姨過來大掃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