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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這句歌詞寫的還挺好的。 夏星眠叫顧灼過來以后,也沒有一直閑聊的意思,她自己抱著吉他一邊慢悠悠地彈奏,一邊抬眸問顧灼:“你也睡不著嗎?” 顧灼眼神看向自己手里的杯子,示意地晃了晃:“口渴,房間里沒水,就下來了,沒想到你也沒睡?!?/br> 夏星眠伸手撩動自己的頭發(fā),因此斷了一個(gè)音,卻因?yàn)樗郎厝岬纳ひ舳鴱浹a(bǔ)掉這一點(diǎn)空缺:“我還以為是我吵到你了?!?/br> 顧灼:“沒有。在樓上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要不是我下來,都不知道你在客廳寫歌……這些就這么放著沒關(guān)系嗎?” 夏星眠笑得彎腰,再抬起臉時(shí),臉頰紅得像桃花一般,眉眼都含著水似的:“本來就是寫給你的,你看到也沒什么?!?/br> 顧灼哦了一聲。 夏星眠揶揄道:“再說,你看了能看得懂嗎?” 顧灼這就有點(diǎn)不高興了,轉(zhuǎn)念一想夏星眠說的都是實(shí)話,大概是以前夏星眠總讓著她,所以顧灼才因?yàn)楸贿@么一調(diào)侃就覺得不高興。 她的唇角抿著,哪怕沒什么表情,那眼神里也像是透著委屈。 夏星眠只看這么一眼,就覺得心軟了,她軟著聲音道:“別氣了,我不欺負(fù)你了?!?/br> 顧灼頓了頓,有點(diǎn)不好意思,面上還要做做樣子:“誰生氣了,我又沒生氣?!?/br> 兩個(gè)人像是回到了最初在一起的樣子,永遠(yuǎn)都是夏星眠哄著顧灼,顧灼會因?yàn)椴缓靡馑级噲D掩蓋自己真實(shí)的情緒。 顧灼有時(shí)候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無理取鬧了,可夏星眠總能看到她隱藏在表情和話語之下的真實(shí)想法,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蟲一般,顧灼從來都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想法被誤解或者曲解。 夏星眠知道顧灼會反應(yīng)過來,所以她只是笑著也撥弄琴弦,并沒有說什么。 顧灼自覺理虧,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顧灼尷尬的情緒消失掉,夏星眠適時(shí)開口詢問顧灼:“要試著唱一唱嗎?” 顧灼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她“嗯?”了一聲,才意識到夏星眠說的什么,她只遲疑了幾秒,就點(diǎn)頭道:“好啊?!?/br> 顧灼看不懂譜子,所以她們用了最簡單粗暴的辦法,那就是夏星眠教一句,顧灼跟著唱一句,顧灼正要抱著學(xué)習(xí)的態(tài)度跟著夏星眠唱,忽然又愣住,問道:“歌詞寫好了?” 夏星眠嗯了一聲,她把譜子翻一面放在顧灼面前,解釋道:“剛剛來的靈感?!?/br> 她抬眸看向顧灼,就見顧灼的眼睛里滿是疑惑,她手握拳抵在唇邊輕笑,解釋道:“就在你剛剛不好意思的時(shí)候。” 顧灼就是她的靈感源泉,光是那樣看著顧灼,她的靈感就源源不斷,就和抄寫課文一樣,不過一會兒的時(shí)間就寫出來。 夏星眠:“之后應(yīng)該還會小小的修改一下,但沒什么大影響?!?/br> 顧灼哦一聲,尷尬過后她就沒再那樣的感受,所以夏星眠提起來,她也只是臉頰微紅了一下。 夏星眠的聲音很好聽,也很適合唱歌,尤其是她自己的歌。 顧灼聽完她唱的第一句以后,就開始不自信起來,覺得自己大概是無法駕馭這首歌的,哪怕夕姐一再鼓勵她的聲音很適合唱歌。 顧灼盯著歌詞,半天沒能張口。 她正遲疑,盤坐著的夏星眠突然雙腿放下來,朝顧灼這邊坐過來,顧灼嚇了一大跳,她下意識就往后退了幾步,就見夏星眠十分無辜地盯著她,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顧灼驚魂不定,她道:“你坐過來干嘛?” 夏星眠唇角勾起,笑容溫柔無害:“我就是想幫你,看你好像不能開口的樣子?!?/br> 顧灼輕咳一聲,因?yàn)檫@么突然的驚嚇,她那點(diǎn)不自信頓時(shí)拋到腦后,忘得一干二凈,當(dāng)下就清清嗓子,回憶著夏星眠剛剛哼過的旋律,試著唱完第一句。 唱完以后,顧灼就不自覺期待地朝夏星眠看過去。 夏星眠忽略她這一臉求表揚(yáng)的模樣,直接抱著吉他往下唱。 第一句能開口以后,后面的就順暢無比,顧灼跟著夏星眠將這半首歌都給唱完。 夏星眠按住琴弦,她微微偏頭問顧灼:“你覺得怎么樣?” “挺好聽的。”顧灼是真心這么覺得,并由衷回答。 夏星眠頷首,把吉他往顧灼懷里一塞,因?yàn)槁砸煌犷^,那頭青絲就順著她傾斜的弧度滑落,她說:“要不要學(xué)著彈一彈?” 顧灼:“我不會?!?/br> 夏星眠把吉他在顧灼懷里放好,然后指揮著顧灼的左右手都給如何放,嘴上說的顧灼有時(shí)候找不到,夏星眠便上手去掰顧灼的手指,讓她把手指都分開按在琴弦上。 等位置找準(zhǔn)以后,夏星眠抬了抬下巴:“彈?!?/br> 顧灼著實(shí)不會,光是按住琴弦的位置就讓她頭腦混亂,聽到夏星眠讓她彈,她就開始撥拉著琴弦,因?yàn)椴皇炀毜脑?,那琴音斷斷續(xù)續(xù)的,都不像是一首歌。 顧灼想把吉他還回去,不等她開口,夏星眠已經(jīng)是更靠近顧灼一點(diǎn),伸長手臂幾乎是將顧灼攬?jiān)趹牙?,然后一手按住顧灼的左手,帶動著顧灼的手指按在琴弦上,然后還一邊解釋著這是什么音。 別墅里不熱,也很安靜,夏星眠說話時(shí)的聲音幾乎就在顧灼的耳邊,顧灼大腦都一瞬間空白了,她的手指壓根兒就沒在動,都是夏星眠按著她的手指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