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狗男主今天火葬場了嗎[穿書]、我全家都很奇怪、如果賤婢想爬墻、第一暖婚:穆先生,愛妻成癮、相思局、存心偶遇、重生后還是嫁給了豪門老男人[民國]、萌寶的生活系統(tǒng)[七零]、(人外)多一點(diǎn)rou、誘你深入
梁z:【……】 什么叫看起來不像? 為什么就不能跟他鬧脾氣? 為什么非要憋著情緒不告訴他? 梁z被孟寒的話觸到雷區(qū),不再理孟寒了。 他剛切出微信,身側(cè)忽然滾過來一個人。 梁z的手一頓,身體微僵,表情有些受寵若驚地看向蹭到他旁邊緊緊挨著他依舊閉眼睡覺的女孩兒,心都停跳了半拍。 他從沒想到,她自己能送上門來。 梁z放下手機(jī),伸手?jǐn)堊∷?/br> 他滑了些身子,讓鹿楚枕著他的手臂,側(cè)身抱著緊緊閉著眼的身體繃直的鹿楚,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后背。 梁z心里還生著她的氣,可身體又忍不住寵著她。 鹿楚是故意的。 就是想讓他抱抱自己。 目的達(dá)到了,后來就不知怎么睡了過去。 卻全然不知道梁z承受著多么難受的折磨。 他就這么抱著她睡了一夜,除了給她擁抱,什么都沒做。 隔天清早鹿楚醒來,梁z已經(jīng)起床沒人影了。 她剛坐起來,就看到了梁z貼在她手背的一張便利貼,上面寫著:“我去買早飯,醒了不要哭鼻子?!?/br> 鹿楚有些安心地笑了下。 誰要哭鼻子了。 今天是要去夏夏那邊的,明天是婚禮,今晚鹿楚她們都要陪著夏夏過夜。 吃過梁z帶回來的早飯,鹿楚就拎上裝有伴娘裙的袋子,被梁z送去了夏夏那里。 接下來一整天鹿楚都沒有見到梁z。 她像是不安心似的,過一會兒就要在微信上找他一次。 到后來梁z不等她找自己就先給她發(fā)消息,鹿楚做事這才不那么心不在焉。 這晚鹿楚沒有回酒店住,只有梁z一個人。 但是梁z卻主動和鹿楚打了通微信通話,一整夜都保持著和她通話的狀態(tài)。 翌日,婚禮當(dāng)天。 鹿楚作為伴娘穿著那件淺粉色的禮裙陪在夏夏身邊,蘇敬帶著伴郎團(tuán)來接新娘,鹿楚躲在一邊,逃過了鬧伴娘的一劫。 一行人坐著婚車來到酒店,梁z已經(jīng)身著鹿楚給他準(zhǔn)備的那套西裝到了現(xiàn)場。 鹿楚見到他后就走了過去。 梁z特別自然地?fù)ё∷?,很在意地問:“有沒有被鬧?” 鹿楚笑著搖頭,有點(diǎn)小得意地悄悄對他說:“我躲在一邊了,免了一劫?!?/br> 梁z很少見她這么俏皮的模樣,忍不住抬手,用手指在她的鼻尖上輕刮了下。 “一會兒還得陪夏夏走一趟紅毯,參與一下接捧花的環(huán)節(jié),”鹿楚仔細(xì)地想了想,確定沒有別的事情了,這才說:“然后我就找你一起吃,你幫我在你旁邊留個位子?!?/br> “好。”梁z叮囑她:“不要喝酒?!?/br> 鹿楚淺笑:“知道啦,早就和夢夢還有一一說好了,喝酒有她們倆擋呢,我不用上?!?/br> “嗯?!彼阉нM(jìn)懷里,手在她的后腦上揉了揉。 兩個人溫存了會兒,鹿楚就被叫走了。 梁z看著她步履匆匆朝夏夏學(xué)姐走去的身影,薄唇輕抿。 在他面前這么若無其事。 心里能有多好受呢? 到底要忍到幾時,才能發(fā)泄出來。 梁z惱鹿楚的點(diǎn)無非就是,她不肯和他說她心里的真實(shí)想法。 想讓他走或想讓他留,總要說給他。 可她什么都不說,假裝無視發(fā)生,這讓他窩火。 當(dāng)初她們大學(xué)畢業(yè),夏夏學(xué)姐為什么就能因?yàn)椴幌氘惖貞俸吞K敬學(xué)長又哭又鬧,把自己心里的話都說出來,讓對方知道她的想法。 為什么,鹿鹿就不會說呢? 他不要她懂事。 他寧愿她特別不懂事,嬌蠻任性都可以。 鹿楚確實(shí)沒有在婚宴上喝酒。 但晚上回到酒店后她叫服務(wù)生送了酒到房間,就在梁z洗澡的時候。 等梁z從浴室出來,就看到鹿楚跪坐在地上,雙頰緋紅,目光迷離。 從婚禮結(jié)束回來后鹿楚就洗了澡換下了伴娘服。 這會兒穿的是那件黑色的吊帶睡衣,裙身在地板上鋪展開,像是一朵妖冶的黑色花朵。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她本來瑩白的肌膚都透著淡淡的粉色。 見到梁z出來,鹿楚仰起臉來望向他。 眼神癡癡呆呆的,看起來很遲鈍的樣子。 他走到她旁邊,剛蹲下來,低聲蹙眉問:“怎么喝酒了?” 鹿楚老實(shí)回答:“心里不舒服?!?/br> 梁z的心緩緩提起來,略帶期待地問:“為什么不舒服?” 鹿楚沒有立刻說話,她的眼尾泛起紅暈,淺淺薄薄的一層,看上去要哭不哭,很惹人憐。 大概是酒精作祟,她的反應(yīng)也不似平常。 鹿楚帶著壓抑了幾天的脾氣直直地盯著他,反問回去:“你不知道嗎?” 她一開口嗓音就染上了哭腔,好像格外委屈,紅著眼眶喃喃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看到了你的留學(xué)申請?!?/br> “可是你想出國為什么從沒和我提過呢?讓我……讓我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br> 正說著,眼淚就啪嗒啪嗒地砸了下來,她哽咽道:“你要走就走嘛,我又沒說不讓你走,你干嘛不告訴我!” 梁z蹲在她身邊,抬手幫她擦著眼淚,眼眸漆黑地抿緊唇,低低地問:“你想讓我走?” 鹿楚吸了吸鼻子,垂著腦袋沒說話。 “想跟我談異國戀?” “不會覺得難熬嗎?你想見我的時候我只能跟你開視頻,想讓我抱抱你的時候我抱不到,我的聲音你也只能在電話里聽到經(jīng)過電波處理過的不真切的聲音,你需要我的時候我都不會在你身邊。你委屈了、難過了、生病了,任何時候,我都不在。這樣,都沒關(guān)系嗎?” 鹿楚聽著他的話,哭得越來越兇。 卻還是沒有說任何話。 她好像就是不善于說這些。 那算了。 她一掉淚他就沒了脾氣,也不再強(qiáng)迫她非要說出來。 他來說。 “我有關(guān)系?!?/br> “我很介意?!?/br> 梁z捧起鹿楚的臉,讓淚眼朦朧的她不得不看著自己。 “留學(xué)申請是班長的,他那天不在本市,我替他跑了一趟拿了回來,”他停頓了下,然后,一字一句地對她說:“我,梁z,絕不離開你?!?/br> “別想讓我走,我哪都不去?!?/br> 哪怕你趕我走,我都要纏你到死。 鹿楚撲進(jìn)他的懷里,緊緊地?fù)е牟弊?,眼淚都蹭到了他的身上。 她抽噎著,含著幾分醉,嗓音又嬌又軟地哭著說:“我沒想讓你走,我只是怕……怕你要走,我不想阻礙你發(fā)展,可是又舍不得你離開。” “我怕死了嗚嗚嗚嗚……”鹿楚第一次在梁z面前哭的像個孩子,幾乎失控不能自已。 梁z失笑又心疼,誘哄說:“那你以后心里再有什么事,都告訴我,不要讓我猜,也別自己悶著,知道了嗎?” “你說出來,幾句話就解決的事,可你偏偏什么都不講,害自己難受好幾天?!?/br> 鹿楚特別乖地點(diǎn)頭,像個他說什么她就聽什么的小貓。 他幫她擦著還在止不住往外落的眼淚,最后實(shí)在無奈,佯裝威脅:“別哭了,再哭我真欺負(fù)你了?!?/br> 醉酒的鹿楚表情一怔,掉淚更兇了。 梁z:“……” “好嘛,不欺負(fù),不欺負(fù)你,別哭了,鹿鹿?!?/br> “我開玩笑的,真的不欺負(fù)你,不哭了啊寶貝兒。”他低聲溫柔地哄道。 鹿楚也不想哭,她的意識是清醒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阻止不了掉落的液體。 一直在流淚。 到底是喝了酒,在梁z哄著她說不欺負(fù)她的時候,鹿楚抽抽嗒嗒地輕聲說:“那我欺負(fù)你?!?/br> 說著,她就把梁z推倒,俯身流著淚吻住了他的唇。 躺在地上的梁z身體登時僵住,眼底閃過一抹驚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