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許念安了然的笑了笑:“哦,這么說,這一個月你們在酒店都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周圍已經(jīng)有人笑了出來。 甚至有人感嘆,這個許念安有點意思啊。 季丞鈺整張臉黑成鍋底,放開袁詩柔,拉著許念安進(jìn)了別墅。 他就近隨便找了一個休息室,一下子將許念安甩了進(jìn)去,身后的房門“啪”的一聲被關(guān)上。 室內(nèi)沒開燈,但是室外的燈光將整個別墅照的如同白晝。 就著窗外滲過來的燈光,許念安都能看清楚季丞鈺氣憤到扭曲的臉。 “許念安,你憑什么給詩柔難看?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她是小三,你讓她以后還怎么見人?” 許念安問:“我說錯了嗎?” 季丞鈺怒道:“在感情上,你才是那個小三?!?/br> 許念安冷笑:“那又如何?在你配偶那一欄,填的可是我的名字,標(biāo)榜真愛誰不會,有本事在我們離婚之前你別碰她,那才是真的愛她!” 季丞鈺突然笑了一聲,說:“哦,我說你今天晚上怎么這么大的怨氣,原來是在吃醋。想讓我碰你嗎?好啊,只要今天晚上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保證以后會經(jīng)常碰你?!彼f著突然把許念安按進(jìn)懷里,低頭就要親下去。 這時,房間內(nèi)突然傳來一道慵懶清冷的聲音,“呵,我似乎打擾到兩位的好興致了?!?/br> 這個聲音。 許念安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慌忙從季丞鈺的懷中掙扎著退了出來。 大概是被人打擾到了好事,季丞鈺的臉色并不好。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男人隱在陽臺后面的窗簾后,交疊在一起的那條腿緩緩放下,起身,慢慢走了出來。 直到男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許念安心里咯噔一聲,果然是他。 穆延霆。 不知道為什么,她居然有種被人當(dāng)場抓包的心虛感。 一定是因為那該死的一個億! 隨著穆延霆的慢慢靠近,許念安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如果不是因為怕季丞鈺懷疑,她現(xiàn)在真的想奪門而出。 季丞鈺在外人面前一項溫潤如玉,況且能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他不想得罪人,語氣略帶歉意:“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在這里休息,打擾到您了,不過先生,我好像在哪里見過您?” 季丞鈺雖然跟穆延霆沒有直接的來往,但是并不代表沒有在電視或者雜志上見過他。 穆延霆沒接話,他只看著站在季丞鈺身后的許念安。 室內(nèi)沒開燈,光線有些暗,穆延霆的臉一大半隱在陰影里。 許念安在想要不要現(xiàn)在就跑。 這時,季丞鈺的手機響了,他低頭看了一眼,接起,聲音溫柔:“柔柔,好,你別怕,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他一邊說著,一邊離開了房間。 房間已經(jīng)沒有別人。 穆延霆朝她走了過去,許念安下意識地掉頭就跑。 穆延霆微蹙眉,長臂一伸將她攔了下來。 濃烈的男性氣息夾帶著侵略感一齊襲來,許念安嚇傻了,緊接著被男人攔腰抱了起來。許念安嚇了一大跳,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他冷硬的五官沒有一絲表情,將她夾在懷里,坐回沙發(fā)。 許念安掙扎了幾下,他將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強迫著她與他面對面,他們的鼻尖幾乎相抵。 黑暗中,許念安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男人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注視良久,他突然抬起手,用力在許念安的嘴唇上擦拭了幾次。 “疼!”許念安忍不住叫了起來。 男人的聲音冷冽:“剛才他親你哪兒了?這兒?” “沒有,我躲開了?!币幌氲郊矩┾曈糜H袁詩柔的嘴再來親她,她就覺得惡心,怎么可能乖乖的讓他親? “很好?!蹦卵遇p聲說道,他低下頭,在許念安的唇上吻了吻,輕聲呢喃,“記住,你這條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br> 許念安掙扎著:“你不怕被人看見嗎?” “你怕?”穆延霆問。 廢話!她當(dāng)然怕了,這尼瑪叫偷/情,雖然她是被迫的,但是這男人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喂。 許念安兩只眼睛圓滾滾的瞪著他。 穆延霆低頭在她的眼皮上吻了吻,“都要離婚了,你怕什么?” 許念安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你怎么知道我要跟他離婚?” 她要跟季丞鈺離婚的事情,除了季家的人跟袁詩柔,根本沒有別人知道。 這個男人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穆延霆撫摸著她光滑的額頭,“那個女人懷孕了,難道,你還要繼續(xù)下去嗎?” 許念安一愣。 袁詩柔懷孕了? 第18章 丟臉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穆延霆怎么會知道袁詩柔懷孕了,如果許念安猜的沒錯,恐怕連袁詩柔都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如果她知道自己懷孕了,她剛才就不可能冒險跟自己演哪一出。 所以,既然連當(dāng)事人都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這個男人他是怎么知道袁詩柔懷孕了的? 但是許念安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撒謊,他說袁詩柔懷孕了,袁詩柔就一定懷孕了。 許念安驚恐的看著他。 “你怎么會知道袁詩柔懷孕了?” 穆延霆的聲音一貫的清冷沒有溫度,卻能讓人信服:“我想知道的,自然會知道,你只要記住一點就行,你是我的,任何男人都碰不得。” 許念安挑挑眉,“穆先生真會說笑,我可是有丈夫的人?!?/br> 穆延霆冷笑了聲,低頭咬在她的唇上,語氣帶著威脅:“那你不妨試試?!?/br> 許念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個男人不僅變態(tài),而且就是個活閻王。 穆延霆很滿意許念安的反應(yīng),他拍了拍許念安的屁股,將她放到地上,自己也跟著站了起來,說道:“好了,拍賣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先進(jìn)會場吧,陪你去看場好戲?!?/br> 許念安問:“什么好戲?” 穆延霆微微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 看他笑,不知道為什么,許念安總有種有人要倒霉了的感覺。 許念安進(jìn)入拍賣場的時候,今晚上的第一份拍賣品已經(jīng)被展示在臺上。 是袁家提供的一套玉石首飾。 所謂黃金有價,玉物價。 袁家的前身是許家,許家以經(jīng)營玉石聞名于世。 所以,這套玉石首飾,自然是珍品中的珍品。 許念安小心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趙蓉狠狠瞪她一眼,低聲訓(xùn)斥道:“干嘛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來?” 季倩倩則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她。 不知道為什么,她這副表情,讓許念安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臺上的主持人將那套玉石首飾,一頓猛夸,最后說道:“這次拍賣所得善款,將全部捐獻(xiàn)給重大疾病醫(yī)療患者,回饋社會,并且再次感謝袁詩柔小姐,能夠割愛無償提供這套價值連城的玉石首飾。起價三百萬,現(xiàn)在開始競拍?!?/br> 主持人說到袁詩柔的時候,袁詩柔起身姿勢優(yōu)雅的朝周圍的人微微頷首,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許念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袁詩柔的肚子。 那里平坦無比。 她真的懷孕了嗎? 許念安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的隔間。 穆延霆地位尊貴,自然不可能跟他們一起,坐在大廳內(nèi)。 他跟幾個上位者一起,坐在二樓的隔間內(nèi)。 玉石首飾很受太太小姐們的喜歡,甚至有些年輕的公子哥都想買來送給喜歡的女人。 最后卻是季丞鈺以七百萬拍走。 許念安勾了勾唇角,為抱得美人歸,他也是下了血本了。 第二件拍賣品是一個玉扳指,主持人在臺上滔滔不絕的講述著這個玉扳指的來歷。 許念安聽的意興闌珊,揉了揉額頭,她有些困了。 旁邊的季倩倩用胳膊肘動了動她,許念安抬頭看她。 季倩倩還是剛才那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她,笑道:“許念安,一會兒可是又好戲看哦?!?/br> 她說完跟趙蓉互相看了一眼。 許念安皺皺眉,又是有好戲看?剛才穆延霆就是這么跟自己說的,現(xiàn)在季倩倩又這么對自己說。 許念安真有點好奇了,難道這個好戲與自己有關(guān)? 果然,幾件拍賣品被人拍走以后,幾個工作人員謹(jǐn)慎的捧著一個紅色錦盒走到過來,然后小心翼翼的將盒子放到臺子上。 主持人拿著話筒笑道:“今晚的壓軸——許念安女士為大家免費提供的明成化斗彩雞缸杯——”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下面一片驚呼聲,明成化斗彩雞缸杯,那可是古董中珍品中的珍品啊,不過這么貴的東西,恐怕也只有樓上的人才敢出手吧? 季丞鈺也有些震驚的站頭看著許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