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生”字還沒說完,只聽“咔”的一聲,宋泊山已經(jīng)給她接上了。 “疼嗎?”宋泊山問。 許念安笑了笑:“現(xiàn)在不疼了?!?/br> 宋泊山剛想放下她的腿,突然,昏黃的燈光下,他看到了許念安腳踝下面一點的地方,似乎紋著什么東西。 為了看清那是什么,他握著許念安的腿,往自己面前拉了拉。 許念安一驚,本能的想要往后躲,宋泊山卻已經(jīng)看到了那個圖騰,正如他所料的那樣。 那個圖騰正是他們泊山家族特有的圖騰——鳳凰圖騰。 不止如此,每一個剛剛下生的嬰兒,腳裸上的鳳凰圖騰都是嬰兒的母親親自紋上去的,而每個人紋的手法都各不相同,所以宋泊山自然是認(rèn)識這個圖騰,像極了她母親紋圖騰的手法。 就在許念安想要他松手的時候,宋泊山提前問出了一句話:“你的腳裸上怎么會有我們泊山家族的圖騰?” 第208章 鳳凰圖騰 宋泊山的臉色有些奇怪,他盯著許念安腳裸上的那個鳳凰圖騰,抬眸,神色認(rèn)真的問許念安:“許小姐,你的腳裸上怎么會有我們泊山家族的圖騰?” 他這句話剛問出來,不止是許念安,連一旁的隆拉薇都猛地一驚。 她設(shè)計把這兄妹兩個人一起綁過來,是想弄死他們,可不是想要他們在這里上演親兄妹相認(rèn)的戲碼。 而且,如果讓宋泊山知道了許念安才是真正的公主,那她這個假公主該怎么辦? 許念安有些不習(xí)慣的把腳縮了回來,“宋先生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宋泊山伸出自己的腳,把褲腿往上一卷,然后露出腳裸,腳裸下面,是一個鳳凰圖騰。 紋的手法跟許念安腳踝下面的那個鳳凰圖騰,幾乎一模一樣。 許念安看著宋泊山腳裸下面與自己完全相同的鳳凰圖騰的紋身,喃喃道:“原來,它的名字叫做鳳凰圖騰啊?!?/br> 她其實是在讀初中的時候,才無意間注意到腳踝上的這個紋身的,一開始她不知道這個是紋身,只以為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胎記,其實這個紋身很小,在腳踝下面,指甲蓋大小,顏色有些淺,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宋泊山這時候卻又察覺到又什么不對。 據(jù)他所知,他的父母一生只生了兩個孩子,一個是他,另外一個就是他的meimei,也就是現(xiàn)在的隆拉薇公主。 可是如果這樣的話,許念安腳裸下面的鳳凰圖騰又是怎么回事? 除非——,宋泊山不漏痕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隆拉薇。 除非,眼前的這個隆拉薇公主,是假的。 而且他聽他的母親說過,隆拉薇公主因為腳踝處受傷,鳳凰圖騰早已經(jīng)不見了。 當(dāng)時他沒細想,但是現(xiàn)在想想,總覺得這種事太過于巧合。 是什么傷,就那么巧合的與鳳凰圖騰重合在了一起,把鳳凰圖騰的紋身給毀了? 可這些都是只是他的推測,他們現(xiàn)在被人綁來這里,他甚至都不知道綁架他們的人是誰,更不知道他們綁架他們來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到這里,宋泊山突然發(fā)現(xiàn),他之前疑惑的事情,突然有了解釋。 昨天許念安也被綁了過來的時候,他一直搞不明白,為什么對方要綁架許念安。 現(xiàn)在他似乎知道答案了,很可能,綁架他們的人,早已經(jīng)知道了許念安的身份。 綁她過來的原因,跟他一樣,都是因為他們應(yīng)有泊山家族皇室的血統(tǒng)。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剛剛找回來的隆拉薇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宋泊山將自己內(nèi)心的驚濤駭浪狠狠地壓下去。 在沒有得到確切的證據(jù)之前,宋泊山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對許念安說:“對,你腳裸下方位置上的這個圖騰,是我們泊山家族專有的圖騰,看來,你很有可能也是我們泊山家族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你是我那位叔伯或者姑姑生下來的孩子。” 隆拉薇裝作很惋惜的樣子道:“是啊,不過好可惜啊,我小時候因為意外腳踝處受了傷,我的圖騰,就被破壞掉了,不過泊山哥哥,我聽說圖騰都是孩子母親在嬰兒下生之后,親手紋上去的,而且每個人的手法都不同,但是我看你跟安安的圖騰就特別像唉。” 宋泊山淡淡道:“這種東西,手法即使有細微的差別,這么多年過去了,隨著身體的增長,也就看不出來太多不同之處了,再說了,當(dāng)年大家都覺得我母親紋鳳凰圖騰的紋的最漂亮,好多皇室成員生下孩子后,都會找我的母親為他們的孩子親手紋上圖騰?!?/br> 這事宋泊山倒是說的是真的,畢竟莫尼西是王后,跟被自己的母親紋身想必,能夠讓作為一國之母的莫尼西王后,為自己新出生的孩子紋上本家族的圖騰,也算是一份無上榮光。 這件事被宋泊山四兩撥千斤的反駁了回去,他只想不要以為這件事,再產(chǎn)生更多的禍端,他甚至都不知道他被綁架的事情傳出來后,各方勢力,會有什么反應(yīng)。 好在許念安在這里,他就可以確定穆延霆正在全力追查綁架他們的人。 ··················· 季丞鈺在暴雨中埋葬了自己的父親跟懷著自己還未出世的孩子的袁詩英。 似乎只是一夜之間,季家的其他人發(fā)覺,眼前的這個季丞鈺跟一天之前不一樣了,整個人變得陰沉可怕。 大雨中,眾人打著傘,靜靜地看著季慶山與袁詩英被下葬。 季家的別墅已經(jīng)被炸毀了,重新修葺至少要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季丞鈺只好先把一家子的人安頓在了一家酒店里。 出了酒店,他立刻招來季慶山生前最信任的老管家,“我父親生前把整個季家一手交給我,所以,我不想季家在我的手里落敗下去?!?/br> 管家恭恭敬敬的:“是的,少爺說的對?!?/br> 季丞鈺淡淡道:“把季家所有的產(chǎn)業(yè),人脈關(guān)系,已經(jīng)我爸爸生前所有的動產(chǎn)不動產(chǎn),整理一份詳細的資料,明天早上之前,我要這份資料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桌上。” 管家點頭:“是的少爺,我現(xiàn)在就去辦?!?/br> 季丞鈺冷冷道:“以后不準(zhǔn)再叫我少爺,喊我季總?!?/br> 管家一愣,隨即什么都沒問,只恭恭敬敬的點頭:“是,季總。” 看著年過半百的管家走遠后,季丞鈺雙眼陰沉的盯著虛空處,眸光冷的滲人:“穆延霆,你害我家破人亡,害死了我的父親不說,連袁詩英肚子里,我那還沒出生的孩子,都別你害死了,你以為,我季丞鈺會放過你嗎?總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的,一起討回來的?!?/br> ············· 小竹樓內(nèi),穆延霆渾身的氣息都降到了冰點。 白啟辰合上筆記本電腦,對穆延霆說道:“先生,我目前還沒有辦法通過袁詩英的手機端,查到發(fā)信息最終目的端,端口太大,我根本沒有辦法一一篩選,而且不穩(wěn)定,也就是說,袁詩英的短信,有可能是發(fā)給了這世上任何一部手機?!?/br> “所以?!蹦卵遇ひ羟謇洌拔覀儸F(xiàn)在沒有任何辦法,也沒有任何線索?” “也不是?!卑讍⒊秸f,“其實我們可以等綁匪主動來找我們,既然是綁架,那么一定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穆延霆眸光森然:“如果,他們只想要安安死呢?” 站在一旁的白啟辰跟高陽俱是一愣。 讓許念安死? 這怎么可能?他們一直都以為許念安被綁架,應(yīng)該是想用許念安來威脅主子的。 第209章 是同一伙人嗎 高陽得到消息,查出當(dāng)天堵截道路的正是阿木爾家族的人。 穆延霆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一只銀灰色的打火機,他垂著眸,陽光穿過外面的竹林,透過窗戶,滲透進小竹樓,斑斑點點的落在穆延霆的身上。 他穿的還是昨天那一見黑色的休閑裝。 上面還占著血跡。 高陽跟白啟辰從沒有見過這么邋遢的穆延霆。 即使在他剛接手穆家,內(nèi)憂外患的時候,穆延霆也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 “啪”的一聲,銀灰色打火機竄出一簇小火苗。 穆延霆冷冷盯著那簇小火苗,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身旁的人分析事情的利弊,“如果這團火燒起來,誰才是得利最大的一方?” 高陽與白啟辰聞言,靜默了片刻,然后,寂靜的房間內(nèi)響起了高陽的聲音,他說:“先生,許小姐與泊山家族的人同時失蹤被綁架,我們其實可以分為兩種情況來看待。” 小火苗瞬間熄滅,穆延霆抬眸,眸光深沉如古井,他淡淡道:“繼續(xù)說?!?/br> 高陽咽了口唾沫,主子交給他的任務(wù),他還沒有完成,到目前為止,他只剩下六個小時了,如果他還不能找出哪怕一丁點許念安的下落,他可能就真的沒有辦法再繼續(xù)留在主子身邊了。 “第一種情況,就是我們現(xiàn)在一直以為的,許小姐是跟泊山家族的人一起被同一方勢力綁架的,可是泊山家族被綁架,百分之九十的原因是他們的皇室血統(tǒng),既然如此,他們綁架許小姐,又是為什么呢?似乎找不出合理的理由?!?/br> “第二種情況,我們一開始就忽略了,有可能綁架許小姐的人,跟泊山家族的人,不是同一伙人,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那么綁架許小姐的人,就極有可能是先生的仇家,至于為什么許小姐跟泊山家族的人會同時被綁架,我想,可能是因為兩股勢力之間,有一定的聯(lián)系,或者合作?!?/br> 穆延霆淡淡的問:“所以你覺得,綁架安安的跟綁架宋泊山的,不是同一批人?” 高陽道:“這只是我的猜測···············”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是他們安插在別處的線人的電話,他將手機遞給了穆延霆,并解釋道:“先生,我一直覺得阿木爾家族的人大張旗鼓的堵截道路的做法太過顯眼,所以就通知線人直接在阿木爾家族調(diào)查了一番。” 穆延霆接通手機,冷冷的說了一個字:“說?!?/br> 對方恭恭敬敬的把查到的事情匯報了一遍:“先生,我根據(jù)高特助提供的信息,查到他說的那個時間段,阿木爾家族并沒有任何人去過那個路段,所以,應(yīng)該是有人假冒阿木爾家族的人,故意在哪里設(shè)置了障礙。” 穆延霆掛斷了電話,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邢簡寧?!?/br> 高陽道:“先生覺得綁架許小姐的兇手是邢簡寧?” 穆延霆搖搖頭:“他一個人,沒這個本事?!?/br> 況且,邢簡寧早已經(jīng)如喪家之犬,自身難保,哪還有能力去綁架許念安,除非是有人在他身后,幫助他。 “先生?!边@時候一直在一旁,用筆記本電腦追查數(shù)據(jù)的白啟辰突然說道,“我追查到信息查出的來源了。” 穆延霆的眸光微閃:“說?!?/br> 白啟辰合上電腦,神色凝重:“是在距離古雅達市不遠處的小島上,但是,據(jù)我所知,那座小島,是泊山家族的產(chǎn)業(yè),不僅如此,宋泊山這次來暹國就下榻在那座小島上?!?/br> 這個結(jié)果確實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 書房內(nèi),再次陷入了寂靜。 片刻后,書房內(nèi)響起了穆延霆清冷的聲音:“高陽,把假扮阿木爾家族的堵截道路的人的身份查出來。” 高陽點頭說了聲:“是。” 不管綁架許念安的人跟泊山家族的人是不是一伙的,但是這個故意堵截道路的勢力,一定跟這件事脫不開關(guān)系。 而且既然信息的源頭是從泊山家族掌控的小島上發(fā)出來的,那就說明,不管是不是一伙人,他們之間必然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甚至,或許這其中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