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節(jié)
高陽笑著跟她打招呼:“鄭秘書,這今天新項目要上來了,你這邊挺忙的吧?” 鄭夢琪笑道:“還好,不過高特助,上周穆總怎么突然接受j大的邀請了呢?以往這些活動,他可是從來不會參加的?!?/br> 高陽笑的有些意味深長,低頭輕聲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j大里面有個小姑娘呢,穆總剛好要去接她。” 鄭夢琪道:“你說嚴七月?” 高陽一挑眉:“你知道?” 鄭夢琪掩飾住臉上的神情,淡淡道:“聽說過?!?/br> “哦,原來如此,那我先進去了,鄭秘書你先忙?!备哧栒f完,直接朝穆延霆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鄭夢琪看著高陽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這時候手中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踩著高跟鞋,匆匆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關(guān)上門,這才有些不耐煩的接通了電話。 那邊傳來的聲音帶著哭腔:“jiejie,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嗚嗚嗚嗚。” 鄭夢琪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翹起腿問道:“菲菲,什么事情,你先慢慢說?!?/br> 譚菲菲一邊哭著一邊說道:“爸爸他身體一直都不好,前兩天公司內(nèi)部決議的時候,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本來是爸爸的職位,居然被其他人搶了去,爸爸一氣之下心臟病復發(fā),住進了醫(yī)院,但是原本給爸爸治療的主治醫(yī)生,突然離職了,轉(zhuǎn)進了另外一家醫(yī)院,那位醫(yī)生為爸爸治療了十幾年,對爸爸的病情最熟悉·····” 鄭夢琪打斷譚菲菲的話:“說重點?!?/br> 她懶得聽她這些,什么為她爸爸治療了十幾年,恐怕是這里面有些貓膩,只有那位醫(yī)生知道,所以才不敢擅自換主治醫(yī)生。 譚菲菲被她這么粗暴的打斷對話,有些不爽,但是想到自己有求與她,也只好放下身段,好聲的說道:“爸爸的主治醫(yī)生現(xiàn)在就職的醫(yī)院是嚴七月哥哥的醫(yī)院,那位醫(yī)生,現(xiàn)在·······,現(xiàn)在不想給爸爸救治了?!?/br> 鄭夢琪問:“你是不是得罪過嚴七月?” 譚菲菲立刻否認:“我沒有?!?/br> 鄭夢琪懶得信她:“你再好好想想?!?/br> 譚菲菲說道:“我真的沒有,我從來沒有的罪過她呀。夢琪姐,我現(xiàn)在只能靠你了,我知道你在穆總面前的面子大,你能不能在穆總面前求個情?” 鄭家雖然在美國有些勢力,但是在國內(nèi)根本沒幾個人知道,所以,譚菲菲之所以來求她,不過是看中了她背后的穆延霆的勢力。 但是穆延霆的勢力跟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小小的秘書,即使她現(xiàn)在是唯一一個可以靠近穆延霆的女人,但是說白了他們也只是雇主與雇工之間的關(guān)系。 除非········ 除非她能夠成為穆延霆的女人。 鄭夢琪想到了嚴七月,她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開始泛白,她淡淡道:“我可以去說一下,但是至于有沒有用,我也不敢保證,而且,你最好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嚴景寒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找你們家的麻煩?!?/br>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 嚴七月從周一開始進行軍訓。 本來前幾天天氣還沒有那么熱,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公故意為難這些學生,從軍訓的那天開始,每一天頭頂都要頂著一個大太陽。 學生們被教官折騰了一天,一到晚上,全部四腳朝天的躺在床上。 嚴七月洗完澡,躺在床上,覺得自己的腿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 又酸又痛。 阮元從床上爬起來,盯著嚴七月笑道:“七月,感覺怎么樣?累不?” 嚴七月抱著她的小熊,軟軟的說道:“感覺快要累死了,是不是接下來的半個月,每天都要這樣啊?” 阮元點點頭:“嗯,聽說軍訓就是這樣的,不過這就看出,我們農(nóng)村長大的娃的好處了。”她一下子從床上跳下去,跳了幾步,仰頭看著躺在上鋪的嚴七月,“看見沒有?一點沒覺得怎么樣啊,感覺活動一下筋骨神清氣爽的。” 嚴七月已經(jīng)不想跟她說話了。 阮元哈哈笑了兩聲,扒著床沿說道:“七月,我看你軍訓這幾天腿腳都不聽使喚了,要不這樣吧,這半個月,我跟你換一下床鋪,你睡下面,我睡上面,反正我從小跟爺爺奶奶下地干活,身體抗造。” 嚴七月軟軟的說道:“謝謝你呀阮元,不過不用了,換來換去好麻煩的,而且你說的也對,我的身體太弱了,是需要好好鍛煉一下啊。” 阮元點點頭:“那倒也是,我跟你說,我聽我奶奶說,現(xiàn)在的人生孩子這么困難就是因為平常鍛煉的少了?!?/br> 嚴七月:········ “怎么奶奶什么都跟你說呀?” 阮元笑嘻嘻的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啥啟蒙教育唄。” “噗嗤——”一直躺在那里看書的李彤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阮元說的更歡了,她走到李彤的床沿上坐下,拍了拍李彤的胳膊問道:“李彤,你看,我說的沒錯吧?” 李彤推了推眼鏡,點了點頭。 阮元抬頭朝嚴七月挑了挑眉。 嚴七月:········ 她感覺阮元完全顛覆了她對農(nóng)村長大的孩子的印象。 從各種書本已經(jīng)電視電影上,她所看到的農(nóng)村的孩子,都是比較內(nèi)向而且不善言辭的。 但是阮元完全不是這種類型的人呀,她活潑好動,每次什么活動都主動參加,而且一點都沒有那種靦腆內(nèi)向,甚至是自卑的表現(xiàn),甚至說起她的農(nóng)村生活的時候,就是精神奕奕,反眉飛色舞。 嚴七月都有點向往她們家了呢。 聽起來,是個很美很好的地方。 三個小女生正說著話,宿舍的門被人推開。 譚菲菲走了進。 她的臉上看起來有點不好,她將宿舍環(huán)視了一周,最后視線停留在嚴七月的身上,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開口說道:“嚴七月,我又幾句話要跟你說,你可以跟我一起過來嗎?” 阮元插嘴道:“你有什么話,不能在這里說嗎?大家都是女孩子,還搞得神神秘秘的?!?/br> 如果是別人她也不會這么說,只是她覺得譚菲菲這個女孩子,有點奇奇古怪的,說話也不好好說,話里帶刺,大家都是來求學的,誰都不欠誰的,她憑什么那么拽,搞得就像別人欠她錢一樣。 嚴七月朝阮元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輕聲道:“沒事的阮元,我先跟譚菲菲出去一趟?!?/br> 她說著,已經(jīng)從上鋪下來了。 走到譚菲菲面前,輕聲道:“走吧,去樓下說吧?!?/br> 譚菲菲神情不定的跟在嚴七月伸手,等出了宿舍樓,在一刻大槐樹底下,嚴七月回頭看她:“譚菲菲你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吧?!?/br> 除了大一新生,其他的學生還沒有來,校園顯得有些安靜。 譚菲菲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的看著嚴七月,問她:“你這幅樣子,到底是怎么裝出來的?” 嚴七月一怔,疑惑的看著她:“你真的有事要跟我說嗎?如果只是想挖苦我,我現(xiàn)在就回宿舍了,現(xiàn)在每天軍訓很累的?!?/br> 言外之意,她沒有這個心情跟她在這里斗嘴,更沒有必要。 譚菲菲說完后,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今天來是求情的不是為了逞口舌之快,她咽了口唾沫,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大概是因為覺得跟嚴七月服軟,心里有些不服氣,她別開頭,對嚴七月說道,“我今天來是想跟你道歉的。” 嚴七月又愣了一下,實在是搞不懂她這種一會兒一個樣的行為到底是怎么回事。 “道歉?” 嚴七月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之前新生歡迎大會上的不愉快了。 譚菲菲道:“嗯,道歉,但是既然我都道歉了,你可不可以放我們家一馬?” 嚴七月覺得更奇怪了,她什么時候為難他們家了,再說了,即使她想為難,她也沒這個本事了。 嚴七月疑惑的看著她。 譚菲菲冷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裝什么?。坎痪褪且驗樯洗挝以谕瑢W面前取笑你,你就去你哥哥面前告狀,現(xiàn)在我爸爸躺在床上卻沒有主治醫(yī)生,就是因為你哥哥的原因?!?/br> 嚴七月簡直是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根本都把這件事拋到腦后了,更不可能去嚴景寒面前告狀啊。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來找我,那你大概是多想了,第一我從來沒有把那件事放在身上,第二我更沒有跟我哥哥提起過這件事,而且即使我提起了,我哥哥也沒有那么大的本領(lǐng)能夠不讓其他的醫(yī)生不給你爸爸治病?!?/br> 嚴七月說完直接宿舍走。 譚菲菲立刻趕上去抓住她,眸中的陰狠一閃而過,如果有別的方法,她也不可能過來求這種女人。 “好,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是我爸爸原來的那個主治醫(yī)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你哥哥的醫(yī)院了,你能不能跟你哥哥說一聲,讓那個主治醫(yī)生,繼續(xù)幫我爸爸治療?” 畢竟是同學,而且還住在同一個宿舍里,嚴七月也不好把事情做的太絕了。 她輕輕點點頭:“好,我回跟哥哥說一聲的?!?/br> 說完,她已經(jīng)邁著腿朝宿舍樓走去了。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的時候,嚴七月越想越覺得奇怪,似乎這里面有種說不透看不清的聯(lián)系。 她想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摸出手機,撥通了嚴景寒的電話。 那邊嚴景寒剛做完手術(shù),正從手術(shù)室往自己的辦公室走。 看到嚴七月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連手術(shù)服都沒有來得及換,直接接起,臉上難掩幸福的表情:“七月?有什么事嗎?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你今天是軍訓第一天吧?累不累?” 嚴七月在他連番追問之下,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畢竟她這么問出來,就好像真的在懷疑嚴景寒似的。 但是想到剛才譚菲菲說的那些話,其實這也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她還是硬著頭皮問道:“哥哥,你們醫(yī)院最近是不是新來了一名醫(yī)生?” 第433章 謠言 嚴七月問完第一句話的時候,嚴景寒就知道她想要問的是什么了。 但是這件事只要嚴景寒不承認,任何人都拿他沒辦法,笑了笑,說道:“最近醫(yī)院的人員流動有些大,不僅來了幾位醫(yī)生,也走了幾位醫(yī)生,不過七月你說的是哪位醫(yī)生?你說一下名字,我倒是可以幫你查一下?!?/br> 嚴七月一怔,她沒有問對方的名字。 譚菲菲一口咬定是嚴景寒故意找人為難他們家,嚴七月當時只顧著生氣了,都忘記問什么名字了。 嚴七月只好把剛才的事情大體跟嚴景寒說了一遍。 嚴景寒眸光閃過陰鷙,面上卻不動神色的問道:“七月,你相信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