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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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啟翰看到,忍不住瞟了眼陸國平,不知道該走還是該停。 坐在后座的陸桃也看到了,小胖手使勁兒揪住爸爸的衣服,“是二叔。他是不是又要抓桃桃,讓那個兇巴巴的奶奶,往桃桃頭上抹東西?” 此話一出,陸國平眼神就是一沉,“開過去,不用管他?!?/br> 說完,才低頭問閨女:“你二叔之前抓過你?什么時候的事兒?” 陸國富眼睜睜看著越野車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停都沒停一下,臉上表情十分精彩。 偏他又不敢追到陳家去。 就因為他媽去陳家鬧了一場,這半年,他們家日子更難過了。不僅時刻有人盯著他,讓他一點懶不能偷,分給他的也都是臟活累活。 說不定,大哥根本沒在車上,是他大嫂不讓停。 這么想著,陸國富又挺胸抬頭,邁著八字步往回走。 現(xiàn)在他哥回來了,還是開著小汽車回來的,看以后誰還敢欺負他們家。她陳芳秀再能耐,還能和他哥離婚???他們那可是軍婚。 后面,陸國富又來村口堵了一次,見越野車始終不停,就沒再來。 江啟翰覺得挺好,每天沉迷rua團子不可自拔。 沒幾天,遠在港城的江老太太又接到了兒子的電話,“mama,我跟你說,桃桃太聰明了。她會古詩,會畫畫,還會一種古老的神秘樂器。每次桃桃演奏那個樂器,我都感覺靈魂受到了震撼,真是太棒了!” 再次吹了一通自家侄女,他身心舒暢,回去陪小團子畫畫去了。 陸桃吭哧吭哧學(xué)著畫衣服,他就在一邊瘋狂提供物資支持,還跟著出主意,“身后添一對翅膀,桃桃這么可愛的小天使,應(yīng)該有一對潔白的翅膀?!?/br> “翅膀?” 陷入瓶頸期的小陸桃歪歪頭,把鉛筆塞他手里,“叔叔畫給桃桃看?!?/br> 江啟翰已經(jīng)暗搓搓盯著陳家養(yǎng)的大白鵝好幾天了,隨時準備抓鵝拔毛,給心愛的小侄女做一套配合光環(huán)的行頭。要不是那幾只鵝夠兇,早遭了毒手。 由于在腦海里構(gòu)思了太多次,他無需思考,提筆就在陸桃的畫作上添了兩只翅膀。 陸桃拿過去看了看,別說,還挺漂亮的。 只是翅膀這個東西,真的能縫在衣服上嗎? 她在心里喊二五零:“爸爸你在么?桃桃的任務(wù)是不是完成了呀?” 喊了半天,二五零也沒有反應(yīng)。 陸桃小腦袋耷拉下來。 又是這樣,最近每天都是這樣。 她、她好想那個天天陪著她、叫她桃桃小寶貝的爸爸呀。 小姑娘噘著嘴,用橡皮將兩邊的翅膀擦掉,隨手畫了個抽象版的在衣服背面。 下一秒,她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機械音——【任務(wù)已完成,獎勵發(fā)放中。】 小姑娘一愣。 那道聲音也一頓,【丫的,暴露了?!?/br> 第60章 犯病 二五零銷聲匿跡好幾天了, 陸桃還以為,它真變成了一個大活人。 沒想到冷不丁,它又冒出來了。 愣過之后, 陸桃猛地在原地小跳了下, “爸爸!”興奮得不得了。 江啟翰見了, 還以為陸國平回來了, 忙扭頭看門外。 嚇得二五零聲音都拔高了, 【不是跟你說了,有人的時候, 在心里說話就行?!?/br> 陸桃趕緊用小胖手捂上嘴, 小眼神兒偷瞟向一邊的江啟翰。 江啟翰被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桃桃想爸爸了?” 陸桃胡亂點點小腦袋, 等江啟翰不再望著自己了,才松開手, 小小聲在心里問:“爸爸, 你和那個爸爸, 是不是一個人呀?” 二五零一頓, 【啊哈哈哈哈, 這都讓你看出來了。沒想到爸爸我法力無邊,會隱身還會出現(xiàn)吧?寶貝兒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真是同一個人? 陸桃大眼睛眨了眨, 還是覺得難以置信,【爸爸這么厲害的嗎?】 【爸爸我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 哪能不厲害哈哈哈哈!】 二五零又是一陣尬笑, 【這回我是偷偷回來看你的,桃桃記得給爸爸保守秘密,別告訴別人?!?/br> 陸桃總覺得爸爸好像笑得怪怪的, 但還是認真點了點頭,“那桃桃的獎勵呢?” 【小紅花現(xiàn)在就給你,設(shè)計書等沒人了再說?!?/br> 陸桃對什么設(shè)計書才不感興趣,聞言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好呀,爸爸最好了!” 【前兩天他扛著你去山上摘花的時候,你也是這么說的。呵,女人。】 二五零冷哼一聲,【早知道他還會回來,我就不說是你爸爸了,省的像現(xiàn)在這樣,還得想辦法解釋。啊啊啊他怎么還不回部隊?怎么還不走?】 二五零的碎碎念太小聲,陸桃也聽不大清楚,只能隱約感受到它情緒中的崩潰。 小姑娘正準備拿新到手的小紅花換動畫片,聞言動作一頓,“爸爸你怎么了?” 【沒、沒怎么,爸爸多了大變活人的新功能,太高興了呵呵,呵呵呵呵?!?/br> 晚上陸國平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小閨女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自己看,還不時去瞄他的大長腿。 他蹲下來,揉揉閨女小腦袋,“想爸爸了?” 陸桃沒說話,伸出帶著rou窩窩的小手,朝圣般挨上他的膝蓋。 嗯,這可是能踢遍幼兒園的腿,桃桃的爸爸就是厲害~ 小姑娘彎起眉眼,望著陸國平的眼底全是崇拜的小星星,“爸爸,北海幼兒園是哪個幼兒園呀?他們那的小朋友是不是特別厲害?” “北海幼兒園?” 陸幼兒園一霸國平一愣。 他怎么沒聽說,秀水縣還有北海幼兒園? 第二天,陸國平和陳芳秀去幼兒園接陸桃放學(xué)。 幼兒園的老師笑著跟他們說:“你們家桃桃真有意思。今天下午孩子們玩球,輪到李壯的時候前面那孩子不愿意給他,跟他搶起來了。桃桃跑去跟人講道理,講不通,就說她爸爸打遍北海幼兒園,要讓她爸爸來跟人家講道理。” 天降一口大黑鍋,陸國平看看閨女,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陳芳秀聽了卻眼神微閃,嘴唇緊抿在了一起。 昨天晚上回去,陸桃給了她一張畫好的衣服,還有一本服裝設(shè)計的專業(yè)筆記。 筆記是用很端正的小凱寫的,看不出來是誰的字跡,內(nèi)容卻十分豐富。不僅有服裝設(shè)計專業(yè)的理論知識,還隨書附帶了不少設(shè)計圖,非常難得。 可國內(nèi)剛改革開放沒兩年,服裝行業(yè)才剛剛起步,哪里來的這種筆記? 她當時心里就一沉,想到了從見到陸國平起,就一直在心頭盤旋的疑問。 她找了個機會,偷偷去問陸桃,得到的答案果然驗證了她的猜測。 閨女口中的爸爸,跟她所以為的,跟本不是同一個人。 那是個看不見、摸不著,對她來說十分難以理解的存在。 不過聽描述,對方雖然來歷不明,對桃桃應(yīng)該沒什么惡意。 陳芳秀心里砰砰跳,連聲囑咐陸桃,以后除了自己,這事兒誰也不能說。 她知道也就算了,頂多擔(dān)心點。不僅不會拿異樣的眼光看桃桃,還會幫著遮掩。 要是讓別人知道了…… 人心叵測,誰知道桃桃會不會有危險? 陸桃乖乖點了頭,陳芳秀還是不放心,難得沒趕陸國平去招待所,讓他住在了家里。 看著陸國平眼睛發(fā)亮,努力壓嘴角的高興樣,她都沒好意思告訴他,他能留下,還是沾了某個跟他搶閨女的外國爸爸的光。 就是不知道桃桃口中的北海幼兒園,是不是又是那個神秘存在說的。 陳芳秀擔(dān)心了好幾天,陸桃那邊始終風(fēng)平浪靜,倒是廠子最近又招了不少女工。 到了十年以后,大家還是無法理解那些放著鐵飯碗不要,下海經(jīng)商的人,何況現(xiàn)在。 一開始聽說陳芳秀要在縣里辦廠,所有人都覺得她瘋了。 所以廠子辦下來挺長時間了,就只有縣里兩個沒有工作的中年女人,試探著找過來面試。其他但凡有個活兒干的,都不愿意跟她冒這個險。 不過,那都是在陸國平回來以前。 聽說他坐那輛車,縣長都坐不上,老值錢了。跟他一塊回來那個年輕人也很有錢的樣子,大家都覺得有他們兜著,陳芳秀就算賠,也陪不到哪兒去。 隊里有些沒學(xué)會編草帽的姑娘,就跑陳芳秀這兒報道來了,廠里的工人一下子擴到了兩位數(shù)。 工人多了,生產(chǎn)量就提上去了。陳芳秀準備再去省城看看,給那邊供一批貨,然后去最近的兩個市,和市里的商店談?wù)労献鳌?/br> 這次貨量有些大,坐火車不太方便,江啟翰主動提出開車送她。誰知道人還沒走,陸國富突然急匆匆跑了過來,“哥,你快回去看看吧,咱媽病了?!?/br> 陸老太太病了? 陸國平和陳芳秀對視一眼,斂了神色,“怎么回事兒?” 陸國富足足比陸國平矮大半個頭,在高大的陸國平面前,總顯得過于瘦小。 他感覺陸國平的氣勢有些壓人,下意識結(jié)巴了下,“咱、咱媽心臟病犯了?!?/br> 陸國平從來沒聽說過陸老太太有心臟病,聞言蹙眉。 陸國富忙大聲解釋:“去年嫂子搬走的時候,咱媽就犯過一回,在醫(yī)院住了半個月。昨天她又犯病了,胳膊腿軟得跟面條似的,我看著不太好,所以、所以才來找你……” 陸國平回來,卻沒回陸家,不少人面上不說,心里卻在嘀咕。現(xiàn)在陸老太太病了,他要是還不回去,就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陳芳秀明白這個道理,不等陸國平開口,便先說到:“國平,我陪你回去看看?!?/br> 江啟翰見狀,拿了車鑰匙,“我開車送你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