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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里是抑著哭腔的,她不愿讓這陰險小人看見自己脆弱易碎的一面。 “是啊, 我就是狠毒……若不是你這個小賤人,我怎會變成如此模樣?”見郁顏沒能哭得撕心裂肺,郁白薇倏忽覺得有些不解氣地狠踹了下郁顏的小腿肚子。 說來也怪,當(dāng)日里的下人們也不知怎的, 像是全都人間蒸發(fā)了似的。 只剩下三姨一個婆子,在聽見院內(nèi)的動靜后,才慌張地從小廚房內(nèi)跑來,“三夫人!” 郁白薇見有人來了,這才悄然收回自己的繡花鞋,佯裝不知地化身純良小白兔,“這可怎么辦呢?也不知道你家夫人自己不小心喝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湯藥……” “既然下人來了,那jiejie就先失陪了?!?/br> 她作勢向外走,臨行前也不忘火上澆油,“對了,還有個謎題沒給你揭開呢?!?/br> “寧翠那個丫鬟……早就知道郁樅喜歡你了,所以才和我聯(lián)手,給你下藥啊。” “至于是誰告訴她的嘛……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猜的到吧?” 許是受了過多的刺激,姑娘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三姨輕拍著郁顏削瘦的脊背,幫她順氣,卻依舊阻擋不了眼前縈繞的點點星光慢慢將她吞噬。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后,郁顏最終暈厥了。 醒來已是良久以后,干澀如火燒的嗓子眼兒抑在瘋狂灼燒著姑娘的心臟。 郁顏如精致瓷娃娃般一動不動地躺在美人榻上,可惜干枯的眼角似乎再無一點淚水可流。 揉了揉干澀泛紅的眸子,她費力的瞇起眼,試圖看清身前的人兒。 冷友容正背靠在床榻邊看著她,語氣淡淡,“明日卯時,碼頭等我?!?/br> 床上的人兒木訥訥的,未能從死訊中緩過神來。 眼瞧著姑娘想哭又硬生生憋得漲紅的眼眶,冷友容端出小姐架子,“把眼淚收住了!” 繼而循循善誘,“你放心,這只是邱韞衍的計策罷了?!?/br> “他不會那么容易死的?!?/br> “他可是全京城最才高八斗的公子哥了?!?/br> 郁顏的嗓音依舊有些沙啞,“真的嗎?” “嗯……”像是怕她不信,冷友容緩緩補(bǔ)充道,“難道你寧愿相信郁白薇也不肯相信我?” 毛茸茸的腦袋淺淺搖了搖,郁顏抬眼看她,“去碼頭干什么?” 冷友容聞言用食指戳了下姑娘的腦袋,“邱燁明日率兵前往邊塞支援,讓他……順道帶你去見邱韞衍?!?/br> “而且正巧……你不得不離開京城幾日?!?/br> 不得不? 郁顏沒說話,睜著雙空洞無神的眸子虛無縹緲的望她,神情閃過一絲不解卻又并未出現(xiàn)過多的好奇。 冷友容清了清嗓子,“郁白薇的心狠手辣你還沒真正見識到?!?/br> “她們兩個已經(jīng)設(shè)計好了,你喝藥流產(chǎn)之后就誣陷你趁著邱韞衍不在京城,和別的男人有私情,怕事情敗漏這才自己打胎?!?/br> “說服邱府二老后……”冷友容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郁顏的反應(yīng),“再逼迫你投河自盡。” 月芽兒似的眉眼泛起縷縷皺痕,郁顏佯裝平靜,卻終究耐不住粉絨透明的指甲深陷肌膚。 她不懂,郁白薇為什么對她這般趕盡殺絕。 說什么……退一步海闊天空。 都是胡扯! 復(fù)仇的念頭許是在那一刻,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心河的泥土中滋生。 冷友容見郁顏心神不寧的模樣,安慰道,“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讓我爹在牢獄中找了個被處死的女尸,面容盡毀,身材和你有八分神似?!?/br> “到時候就說你因相思成疾,喪子心痛……投河自盡,礁石砸傷了你的面容便可。” 許久,姑娘才費力的擠出一個笑,嗓子啞得不像話。 “謝謝你?!?/br> 霧氣繚繞,遠(yuǎn)處湖面的水平線上,漸漸泛起層層疊疊的魚肚白。 三人如約而至。 邱燁像是脾氣沒處撒,鼻腔中硬擠出幾個字,“你們倆先上糧車坐著。” 省得本帥的部下來了,取笑我征戰(zhàn)還帶倆娘們兒。 糙漢子從不關(guān)心任何事,偏偏對自己的臉面極度上心。 二人互相攙扶著上馬時,身后時不時傳來邱燁小聲的罵罵咧咧,“這倆婆娘真是活膩歪了?!?/br> 雖嘴上這般說辭,但他承認(rèn),郁顏對自家三弟的情真意切確實是讓他動容了,加之其醫(yī)術(shù)了得,攜她一同也未嘗不可。 而對自家媳婦嘛……自然是拗不過才捎來的。 輕紗掩面,郁顏單露出兩顆杏眼,淡淡的望著船外的云卷云舒。 郁月的話像是忽然被賦予了某種蠱惑人心的魅力,總是沒由來的閃現(xiàn)在腦海里,久不消散。 耳邊傳來冷友容頂著星星眼的崇拜,“糧車駕得慢,你看我夫君這鐵血柔情,多照顧我們?!?/br> 偶爾也有抱怨,“嘖,就是智商略低……” 只是姑娘的心緒逐漸游離,耳畔中回蕩的聲響也隨之慢慢虛化了。 不知經(jīng)過多少個白晝黑夜,糧車終于舍得停下了馬蹄。 “來了?” 熟悉的清冷聲線瞬間將姑娘昏昏欲睡的困意一掃而空。 是他。 理智的韁繩被割斷,淚水像是找到了歸宿般斷了線的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