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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要瞧瞧你我二人,到底誰才能,最先捉到那個作怪的怨靈,拔到頭籌?!?/br> 李宗云連正眼都不瞧她,只是淡淡的說道:“不自量力?!?/br> 謝強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好不容易請來的高人,怎么又互相杠上了? 玄翊看著神婆和老道士,也忍不住悄悄退后兩步,扭過頭跟自己身后的蕭白墨小聲嘀咕道:“我們是來捉鬼的對吧?” 不是被人請來宮斗的? 是他拍戲拍的時間太長,與外界脫節(jié)了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到天師在捉鬼之前,都要互相先內(nèi)斗一番嗎? 蕭白墨看著自家小道長一臉懵逼的樣子,不由得忍俊不禁。 他憋著幾分笑意,同樣小聲問道:“你們平時是怎么捉鬼的,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畢竟他是妖,非人哉。 就在兩人談話期間,神婆和李松云這邊終于結(jié)束了互相嘲諷,開始認真起來,竟然都開始當場做法,各自大顯身手。 顯然兩人心里都較上了勁。 “天浩浩、地浩浩,天靈靈、地靈靈,弟子奉請魯班仙師,架起鐵圍城,四面八方不顯形,銅墻壁萬丈高,邪法師人站不攏,萬法不能侵吾身,一根繩子八丈深,銅繩鐵繩加中心……” 神婆嘟嘟囔囔,念起鐵圍城符咒,畫著油彩的面容隨著所念的符咒,臉上的肌rou一陣抖動,詭異之極。 神婆神漢這些職業(yè),向來是由民間而來,口中所念的符咒,自然也是從民間口口相傳而來,非道士那般正統(tǒng)科儀。 所以李松云當然瞧不起這些“非正統(tǒng)”的神棍。 趁著神婆正在嘟嘟囔囔,邊跳大神邊念咒的時候,他已經(jīng)命令徒兒,從行囊中取出自己所帶來的桃木劍、白玉葫蘆、八卦銅鏡、紫金銅劍、太極八卦金紋囊等一應(yīng)法器。 玄翊還趁機偷偷瞟了一眼這些法器,頓時認出,竟然皆是上品。 看來李道長還蠻富裕的。 李松云右手五指平伸,五個手指指尖朝上,無名指與中指彎曲向掌心位置,大拇指食指與小指各自矗立成一個四方形狀,三個手指組合成一個鼎,雙手捏成一個三清訣。 他手上捏訣,腳下踏著四縱五橫的罡步,聲音朗朗,伴隨著道家韻律,開口念道:“藏形隱跡,步我罡魁……“ “……我見其人,人無我知,動則如意,叱聲鬼隨,急如水火,鼓舞風雷,變澤成山,翻地覆天,我身堅固,安然默然,萬載長生,與道合仙,急急如九天玄女律令敕?!?/br> 正宗道家口訣,與神婆所念的民間符咒截然不同。 蕭白墨看到這里,也低頭附到玄翊耳邊,小聲問道:“別人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道長的法器可帶來了?” “我?guī)砹?,法器自然是不能忘的?!毙匆贿呎f著,一邊將自己背上的旅行背包扯下來。 蕭白墨好奇的望去,只見玄翊拉開背包的拉鏈,竟然從里面抽出一把寒光熠熠的斧頭。 蕭大影帝頓時錯愕。 再仔細看去,他背包中的確沒有什么桃木劍、鏡等道士常用的法器,真的只有一柄駭人的斧頭。 還是一把常見的消防斧。 “我爺爺教過我,能砍人自衛(wèi),又能砍鬼,還能劈材的法器,才是最實用的法器。”玄翊掂了掂自己手里沉甸甸的斧頭,說道。 蕭白墨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他手里的斧頭:“道爺果真是不同凡響?!?/br> 不愧是傳說中的流氓道爺! 此時,玄翊從背包里拿出的法器,也正好被神婆和李松云兩人看到。 一邊斗法一邊分神查看四周的兩人,不出意外的也被玄翊的法器給震驚了一下。 畢竟平生所見,從未見識過路子這么野的“法器”。 這到底是哪里修行出來的道士,手上竟然連個正常的法器都沒有,胡亂拿把斧頭來隨便應(yīng)付,簡直就是野狐禪。 李松云心里想到,剛剛才對學(xué)藝升起的一點點贊賞之心,頓時煙消云散,只剩下滿心不屑。 他不在把這個莫名其妙的野道士當作一回事,口中念罷道家口訣,正欲催動法器尋找此處陰氣最重的地方。 卻沒想,正在跳大神的神婆,突然大喝一聲,手中取來一把金剪刀,一口氣念完了下半首鐵圍城符咒。 “…不論金刀并玉剪,金刀玉剪不沾繩,弟子用起五雷轟,邪師邪法化灰塵,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她左手黃銅小刀,右手黃色銅剪,兩只手在神漢送來的一碗清水中涮了又涮,暮然間,用銅刀的鋒刃割傷了自己的手心。 一碗清水頓時染了紅。 神婆見狀,立即將碗中的銅刀銅剪并在一起,只見兩樣銅器頓時發(fā)出微微的亮光。。 她喝的一聲大叫,直接將手中的兩樣器物拋到了半空中。 只見銅刀與銅剪被拋開之后,竟然不墜地,反而如流光一般,陡然間穿過了陰暗的走廊,竟是徑直向外面飛去。 謝強望著遠處飛去的流光,頓時震驚得合不攏嘴,久久不能回神。 就連玄翊心中都有些微微贊嘆。 沒想到神婆表面上瘋瘋癲癲,但是手里面竟然真有些本事,rou眼可見比方才的陰陽先生技高一籌。 而李松云見此情景,心里面也不由得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