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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李桃花修行的時間也算是久的,表面長了一副年輕人的模樣,其實內(nèi)心深處卻是個頗為古板的老古董。 他依舊把演員視為戲子,本來是不大樂意過來演戲的。 但是其它幾個妖修,在試鏡的時候全都被嚴格的玄翊給刷了下去,最后也就只剩下他,還有資格能夠繼續(xù)留在劇組里。 再不情愿,李桃花也沒了選擇的余地。 他原本只是想悄悄的幫對方一把,但是卻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出手,結果就被對方一眼識破,還被對方一出手就給制住了。 果然萬物相生相克,rou體脆弱的修道人,卻是妖修鬼修們天生的克星。 麻蛋,這世上果然就沒一個好道士! 李桃花揉著自己被捏紅的手腕,咬牙切齒的小聲嘟囔著。 “我說導演,現(xiàn)在都火燒眉頭了,你與其在這里跟我較勁,還是快收拾一下現(xiàn)場的火勢吧!”他又對玄翊喊道。 此時,整個雜物間已經(jīng)快要淪為一片火海。 而且無論工作人員們怎么澆水、噴灑干冰,這些火焰卻絲毫不見減弱,反而愈演愈烈,越發(fā)旺盛起來。 但所幸,此時所有被困的演員已經(jīng)被救了出來。 而劇組里的所有人,現(xiàn)在全都退出了片場,無奈的等待著消防隊的到來。 此時,離火場最近的,就只剩下玄翊和李桃花二人。 望著這些澆不滅的火焰,玄翊不用細細思索,便已經(jīng)想道:“有人在背后向我們施惡咒,這次失火絕對不是意外。” 只有惡咒帶來的火焰,才會這樣異常。 在他身邊,李桃花嘲諷道:“知道又怎么樣,想要解咒必須找出施咒人所在的位置,你又不知道對方藏在哪里……呃!” 他話還沒說完,便見玄翊面色平靜下來,左手中指無名指向掌心曲起,其余三指豎直呈一炷香狀,手捏道指劍訣,朗聲念道: “九曜順行,元始徘徊,華精塋明,元靈散開。 流盼無窮,降我光輝,上投朱景,解滯豁懷。 得駐飛霞,騰身紫微,人間萬事,令我先知。” 道家《九星神咒》,調(diào)動天地靈氣以來搜尋自己需要得知之事。 李桃花想不到玄翊雖然看著年輕,但是對于道術卻如此精通,于是終于收斂了些心中的不忿,默然安靜的等著。 片刻后,玄翊卻是猛然間睜開眼睛,眼中熠熠生輝,目光透過眼前所有虛浮景象,看向東南方向。 “找到了……” …… 就在劇組這邊陷入一片火海的時候,在首都的東南區(qū)的一處偏僻郊外,一座殘破古舊的二層小樓,正安靜的佇立著。 被人好不容易從拘留所撈出來的趙小寶,此時雙眼微紅、面色鐵青,手中拿著自家?guī)煾傅姆ㄆ?,口中咬牙切齒的念念有詞。 “離為火,坎為箭,叫他進不得、退無路,身似干柴烈火燒,抓心撓肺無處逃,活不得、行不得,無南無北顛顛倒,無上無下不能跑……” 他口中念著惡咒,心中同樣滿是掩蓋不住的惡意。 他跟著師父修習的時間不算長,自身修為不高,天賦一般,所以學會的咒術也不多。 他無法像師父那樣,可以精準的咒人死亡,也不能將自己的惡咒,掩飾成完美的意外事故。 但是自從兩個月前,在玄翊劇組那邊吃了一個大虧、然后被扭送至警察局、最后還得勞煩他師父托關系去撈他之后,趙小寶便自覺丟了天大的顏面。 他心中一股憋屈的怒火無處發(fā)泄,一直心心念念就是想著報仇。 于是他花了足足兩個月的時間,瞞著自己的師父,偷偷學習了《烈火惡咒》。 這種咒術雖然不能精準的詛咒某一個人,但是卻能大致讓某塊地方燃起烈火。 而且這股火焰是輕易澆不滅的,簡直就是殺人滅口的最佳選擇。 這截咒術只有短短的一段,但是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確實不能完全掌控,以前他師父也一直叮囑他不要好高騖遠,禁止他現(xiàn)在就學習這些咒術。 可是趙小寶等不下去,他現(xiàn)在只想給玄翊一個狠狠地報復,給那個劇組好好添堵。 如果他的惡咒能夠恰好再燒死幾個人,那就是更好不過的。 想象著那些人此時焦頭爛額、驚慌失措的神情,趙小寶就不禁覺得心中一陣快意,再次惡狠狠的念著:“離為火,坎為箭,叫他進不得、退無路……” 重復一遍又一遍。 念了半晌,就在他自覺快要大功告成,正準備撤了惡咒的時候,卻是突然悶哼一聲,心口猛然間爆發(fā)一陣劇痛。 當下,趙小寶便不禁捂著自己的胸口,臉上一片詫異的神情:“怎么可能……” 豈不知,就在他盡情施咒的時候,另一邊的玄翊,卻也是早已展開回擊。 玄翊面色凝重,先是用《九星神咒》確定了對方現(xiàn)在的大致方位之后,隨后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 對方施的是民間惡咒,這種情況下,想要達到破咒的最佳效果,最好也是要用同樣的民間咒術回擊。 他所擅長的符咒以道家正統(tǒng)居多,思來想去,唯一熟練的民間驅(qū)邪破咒術,也就只有一首。 想到這里,他也不再猶豫,當下清聲念起《百解邪法符咒》: “南海岸上一匹草,晝夜青青不見老,王母娘娘來解退,萬般邪法都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