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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急敗壞的反駁道:“蕭白墨你別得意,你我不都同樣是私生子的身份,你就這么確定以后白家的繼承權(quán)會落在你身上?” “我好歹還姓白,你現(xiàn)在卻連姓氏都不想改,祖父怎么可能會看重你?以后你就給我等著吧!” 色厲內(nèi)苒的放完這幾句狠話之后,他又像是生怕蕭白墨會報復(fù),不敢在此地多待,急匆匆的就走了,背影里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 蕭白墨對此毫不在意。 他又不是真的白家子嗣,只不過借著一個私生子的由頭,做了點小手段瞞過血緣檢測,找個理由混進來而已。 畢竟,他又不是真的來爭家產(chǎn)的。 就在這時,一個面色虛浮的中年人,正吊兒郎當(dāng)?shù)淖吡诉^來,隨意的問了一句:“白墨啊,我剛聽白旭說,你剛才打他了?” 這個中年人名叫白利,是當(dāng)今白家掌權(quán)人白藏的獨生子。 白利做了一輩子的風(fēng)流浪蕩子,婚外情人無數(shù),私生子也是繁多,結(jié)果造成了白家第三代的年輕一輩,為了權(quán)利內(nèi)斗無數(shù)。 此人也是個奇才,雖然做生意不行,但是卻滿腦子都是女人。 除了女人之外,他甚至連自己的私生子都不管,任憑私生子互相下手暗殺,他卻是都懶得看一眼。 也就是現(xiàn)在,他的私生子互相殘殺的實在有點多,再死下去就快沒人了,他才想起來過問一句。 蕭白墨早就摸清了對方的性子,于是面上一片坦然,微笑著說道:“我們兄弟之間互相打鬧罷了,白旭身上可是一點傷口也沒有?!?/br> “哦,這樣啊……” 聽到兩個人并沒有下死手,白利也就不在意了,直接擺擺手,嘟囔一句:“就這點小事還跑來告狀,白旭這小子有什么出息?” 一邊嘟囔著,他又一邊優(yōu)哉游哉的去找情人了。 蕭白墨望著白利離開的背影,面上的微笑慢慢淡了下來。 很顯然,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和白旭之間,繼承權(quán)最有可能會落在他的頭上。 應(yīng)該很快,他就能真正見到白家的掌權(quán)人——白藏。 他望了望頭頂明澈的天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還有多久能擺平白家這一攤子爛事,徹底擺脫天道…… 還有多久能見到玄翊? 第47章 母親與女兒 吳庸謙卑的弓著身, 小心侍奉著眼前的人。 他本就佝僂的背,此時彎得更深,一向高高抬起的頭顱, 此時也小心的低垂下,往日里那些輕蔑的眼神,現(xiàn)在一點都不敢顯露出來。 此時,正坐在紅木座椅上喝茶的那人, 慢慢放下自己手中的茶具, 疏離的眼神一轉(zhuǎn),開口喚道:“吳庸?!?/br> 吳庸聽到他的聲音,頓時渾身一震, 急忙諂媚的迎了上去,皺巴巴的臉笑成了一朵老菊花。 “教主, 您有何吩咐?” 被他喚作教主的那人,忍不住輕笑一聲, 笑聲中依舊充滿疏離與冷漠之意:“已經(jīng)將近一個月了。” “你這一個月日日前來, 小心殷勤的侍奉, 到底想從我這里得到些什么?” 無事獻(xiàn)殷勤, 非jian即盜。 更何況像吳庸這樣,原本在國內(nèi)的江湖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卻在這個月以來,一天不落的小心伺候著, 日日勤勉的前來求見, 只怕心中所求更大。 果不其然, 當(dāng)聽到他這么說之后,吳庸心中一喜,頓時覺得有戲! 但他面上還是擺出一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 小心翼翼的上前,將自己本就佝僂的腰身壓得更低,面上謙卑之色更甚。 他試探性的說道:“聽說教主很快就要離開國內(nèi)了?” “小老頭…咳咳,是小老兒我聽說,在國外做起‘生意’來,可是要比在國內(nèi)舒服得多?!?/br> “特別是東南邊境外那塊三不管地帶,簡直自在又不受限制,在那里像咱們這樣的人,幾乎都可以橫著走……” “哦?” 被稱之為教主的人,漫不經(jīng)心的橫了他一眼:“所以?” 吳庸“嘿嘿”笑了兩聲,低身下氣的說道:“所以,等到教主您離開的時候,能不能捎帶個手,把小老兒我和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一起給帶出去……” 最近國內(nèi)風(fēng)聲比較緊,查的也是越來越嚴(yán)。 而他,則更是被道界和警方同時盯上,最近的生意也是越來越難做了,所以才動了去國外發(fā)展的心思。 教主并沒有立即回答他的懇求,只是慢慢轉(zhuǎn)動摩挲著自己拇指上的烏木扳指。 沉吟半晌之后,他才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你已經(jīng)年近百歲,最近反倒是顯得越發(fā)年輕了,真是駐顏有術(shù)?!?/br> 聽到他這么一句意有所指的話,吳庸頓時心里一緊。 他用邪法惡咒害人,同時除了收取錢財之后,還會偷偷從雇主那里收取一點小小的“費用”。 明面上,他說是這都是必需的祭品,其實那點被偷來的壽命,都已經(jīng)被他自己一個人悄悄的昧了下來。 這也正是他想要出國的原因之一。 他一直在偷壽命的這件事,如果東窗事發(fā),不但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饒不了他,只怕連以前那些雇主也不會放過他。 所有人絕對會對他展開各式各樣的打擊報復(fù),到了那個時候,他在國內(nèi)根本就混不下去。 可是沒辦法,他已經(jīng)九十多歲了,太老了……他需要點“補品”來延續(xù)自己的生命,無論如何都想活的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