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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絨想明白了,昨晚回家臉有點痛,原來是被尤意給拍的。 照片看著親密是摸,可實際她是被尤意,給拍了一下又一下。 她都想象到他當時的表情,滿是不耐煩:“喂,林絨,醒醒,能不能行???別待會吐我身上?!?/br> 譚一一把手機收起:“你別告訴我,這是P的啊?!?/br> 林絨嘴一抿:“確實不是。” 她該怎么解釋。 她總覺得,譚一一有點過于激動了。 從一進教室開始,就像是變了個人。 云南白藥,還在謝潮生手里握著。 譚一一注意到,遲疑著問:“班長,你跟林絨……剛才在教室里干什么?” 謝潮生轉(zhuǎn)過身,恍若無事。 譚一一追問:“這是你剛才想給她的?” 林絨:“不是給我的?!?/br> 譚一一仿佛沒聽懂,轉(zhuǎn)回視線望著她:“你哪里受傷了嗎?” 林絨現(xiàn)在、立刻、馬上,好想找個地洞,當場就鉆進去。 譚一一又問:“班長,你知道嗎?” 教室里的空氣仿佛被凝固住,足足幾秒。 幾秒后,謝潮生把那瓶云南白藥放回自己課桌,看了林絨一眼。 聲音很淡,一語雙關。 “不知道。 ” 第5章 林絨這輩子從來沒這么尷尬過。 謝潮生淡淡應完聲,扯開椅子從容坐下,枕著腦袋趴在桌上,背對她們,再也沒了動靜。 仿佛從一開始,他回到教室,就只是為了睡覺。 林絨望著這個身材單薄的少年,忽然間想,他現(xiàn)在是不是比她還要尷尬? 誤以為要跟自己告白的女生,轉(zhuǎn)眼間和其他男生傳出緋聞。 而他剛才,還果斷從容拒絕了她。 不管怎么想,都是會尷尬的吧。 所以尷尬得開始假裝睡覺? 林絨很快把這個想法從腦海撇除。 不可能,她還是別多想了。 謝潮生不會是那種人,而她對于他的心思,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了。 他現(xiàn)在,或許是在心里覺得,林絨想腳踏兩只船,好壞一女的。 壞…… 林絨如遭雷擊。 譚一一明顯還想上去追問,林絨趕緊拉住她,一路把她拉回她們的座位,按著她坐下,自己也坐下,再小聲解釋:“照片確實是真的,不過是趁機抓拍,我又沒瞎,怎么會跟他在一起?” 譚一一神情古怪:“有你這么損自己發(fā)小的嗎?” “……” 林絨抿唇,看著教室里暫時沒其他人,謝潮生也聽不了她們這么遠,再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把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全坦白—— 除了謝潮生的事,其他都沒有篡改。 譚一一用不可思議的神情望著她:“你至于嗎?” 林絨:“什么?” 譚一一指她的肚子:“來大姨媽了還喝酒?真當自己百無禁忌?” 林絨一僵,很快解釋:“當時沒想那么多,就喝一回,應該沒太大事吧?” 譚一一叮囑她:“以后注意著點,身體是自己的,別給折騰壞了?!?/br> 林絨剛要點頭,腦海靈光一現(xiàn)。 “一一,你是不是喜歡尤意?” 話不經(jīng)腦,就這么問出來了。 接著林絨明顯看到,譚一一的表情僵住。 齊耳短發(fā)的可愛女生,破天荒不敢看她的眼。 “你瞎說什么呢?” 林絨什么都明白了。 尤意留過一級,在謝潮生沒入學前,他算是南枝的校草。 雖然人總是吊兒郎當痞里痞氣的,但耐不住一雙狐貍眼生得勾人,懶洋洋看人時,就算沒情緒也像是含著幾分情意。 他跟謝潮生是渾然不同的兩種人,對于女生卻同樣有致命吸引力—— 看透他本性的林絨除外。 譚一一這種性格的女生,會喜歡尤意,好像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我會幫你保密。”林絨說完,從課桌里掏出了書本,準備溫習。 譚一一窘迫了好一會兒,最后湊過來:“你就這么不管那事了???” 林絨:“不管了。” 譚一一:“那萬一越鬧越大……” 林絨:“尤意會處理的,他怕被他爸打?!?/br> “……” 譚一一沖她比了比大拇指:“雷音寺該請你去坐鎮(zhèn)的?!?/br> 林絨抬頭:“為什么?” 譚一一:“如來佛祖,哪佛得過你啊?!?/br> “……” 下課后,尤意找來了。 林絨正在翻著的書,被一只大掌啪地蓋上。 抬眼,是一張臭到不行的臉。 上節(jié)體育課還有些人沒回來,班級里的人不多,這下注意力全被他吸引過來了。 聽不到他們竊竊私語的內(nèi)容,也能感受到這微妙的氛圍。 尤意命令一般開口:“你去跟我爸解釋?!?/br> 林絨無語。 “能放學再說嗎?” 尤意:“不行,現(xiàn)在就去?!?/br> 林絨耐著性子:“你自己怎么不去?” “你當我沒去???”尤意暴躁得要抓狂,“我爸聽我的嗎?他非說是我?guī)牡哪悖匆阍鐟?,還要告訴你爸,讓你爸放學就來打死我。” 一旁的譚一一聽了,沒忍住撲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