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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一一:“哪有拿籃球砸meimei的哥哥?” 氣氛瞬間安靜。 徐舟舟眉頭一擰:“我跟meimei說話,又關(guān)你什么事?” 尤意嗤笑:“她不是我妹。” 徐舟舟訕訕:“好吧。” 譚一一忍不下去:“你們早戀得這么明目張膽,不怕被政教處處罰嗎?” 徐舟舟嘲諷道:“還以為真關(guān)你事啊,重點班的人了不起了?都是風紀委員?” 林絨要拉著譚一一走,被她把手撇開,更嘲諷地剛回去:“那你是?;ň土瞬黄鹆耍窟€是在學(xué)校里,沒事陰陽怪氣什么呢?” 徐舟舟聽了一笑:“那還真是了不起?!?/br> 譚一一:“林絨比你好看多了,她有你半分囂張嗎?” 林絨:“……” 她不知道話題,怎么又扯回了她身上。 聽見尤意一聲毫不掩飾的嘲笑,臉上跟蔓延上火燒云一樣,這回沒給譚一一留面子,使勁拽著她,不走也得走。 剛回到教室口,被班主任抓個正著,兩個人曠了一節(jié)課,不僅被記曠課,還被訓(xùn)了十分鐘。 被訓(xùn)完后,林絨和譚一一從后門進教室。 林絨特意輕手輕腳,可坐下時,原本面朝前神色正經(jīng)的同桌,還是輕輕偏頭,瞥了她一眼。 這一眼,沒涵括什么特定的情緒,但足以讓林絨如芒在背。 一整節(jié)課,都在坐立不安中度過。 下課后,有些圍觀到樓梯間那幕的同學(xué)在悄悄議論,教室外也有不少外班的同學(xué)來看熱鬧。 林絨被火辣辣的目光注視著,覺得自己成了動物園里的猴子。 譚一一多少聽到一些,因為她最后那句無心的話,現(xiàn)在傳開成了林絨覺得自己美若天仙,想要把徐舟舟的?;ㄖ唤o搶走。 她抓抓腦袋,思忖著該怎么道歉。 最后一排,林絨的腦袋快要埋到桌子底下。 忽然間,她的課桌被敲了敲。 緩慢轉(zhuǎn)頭,看到謝潮生抿直唇,一雙桃花眸波瀾不驚,很輕地說:“起來?!?/br> 林絨:“……” 謝潮生拿著筆尖,又點點她練習冊。 “給你講題?!?/br> 從昨天下午延續(xù)至今的尷尬氛圍,這下主動被他打破。 對比起其他神情帶異樣的同學(xué),神色冷淡的謝潮生簡直就是天使。 林絨顧不上尷尬,直起身子:“好,謝謝班長?!?/br> 謝潮生解題的思路特別簡單,也很清晰,清冽如水的嗓音入耳,林絨一下就聽進了腦子里。 一個上午過去,她覺得自己的腦袋開竅不少。 到了下午,新的事又被折騰出來了。 不知道是誰在學(xué)校論壇發(fā)起了投票,上面放了林絨和徐舟舟的照片,比兩人誰更好看,當?shù)闷鹉现Ω咧胁啃;ǖ拿暋?/br> 林絨從譚一一口里知道后,只當是某個無聊同學(xué)的惡作劇,笑笑就了事了。 課間,謝潮生像上午那樣,抓住她給她講題。 “輔助線該做在這,”他在草稿紙上把她原本的輔助線擦去,用鉛筆點了條虛線出來,沒用尺子看上去也很直,“再從這個條件下手,用公式代?!?/br> 筆尖流暢地在紙面劃出漂亮字符,林絨的目光或多或少,放在了那只握筆的修長白皙的手上。 公式寫下來得一長串,謝潮生注意到林絨的目光,似乎覺得她的神色有些過于凝重,筆尖稍頓,問她:“太復(fù)雜了?” 林絨神思回轉(zhuǎn),堪堪收回目光。 “沒有?!?/br> 謝潮生:“那你會嗎?” 林絨:“……” 謝潮生把草稿紙挪過去,林絨下意識把腦袋湊近。 一眨眼間,兩人臉龐僅有一拳之隔。 林絨呼吸一滯。 想把腦袋縮回,看到謝潮生風輕云淡的神色,抿了抿唇,又打消這想法。 他都沒有在意,如果她真縮了,倒顯得……心里有鬼。 謝潮生筆尖重新落回紙上,卻沒有馬上繼續(xù)列公式,眼眸稍抬,順嘴一提:“換了沐浴露?” 林絨:“……” 尷尬兩秒,她淡定回:“換了款沒味道的,昨天班長不是說,我身上味道太濃了嗎?” “……” 謝潮生不說話,氣氛一下變得緊張起來。 林絨很緊張的時候,總喜歡嘴里含點什么才安心,于是她姍姍伸出手,去課桌里摸東西。 摸啊摸啊,摸到一顆阿爾卑斯,拆開包裝剛含嘴里。 謝潮生的視線,似有若無投來。 林絨腦子里的那根弦,霎時間被繃得更緊了。 她再摸出顆糖,淡定地遞過去:“班長,你吃糖嗎?” “……” 林絨:“是感謝你講題?!?/br> 謝潮生的目光落在她手上,那是一顆草莓味道的糖。 “班長!”譚一一的喊聲適時響起。 謝潮生收回目光,林絨及時縮回手,等她過來,把糖給她。 譚一一沒客氣,剝開糖塞進嘴,掏出手機熟練地點開學(xué)校論壇:“班長,你給林絨投一票唄?” 她轉(zhuǎn)過來的手機屏幕里,有一左一右兩張對比照—— 左邊是林絨站在校門口望著什么的照片,明顯是被偷拍,右邊是徐舟舟被發(fā)爛了的藝術(shù)照,頭發(fā)微卷妝容精致,頗有幾分大明星的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