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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跟徐路兩人一人抬一個,先把人抬上出租車別吹風(fēng)再說。 徐路看著被抬進(jìn)車?yán)锏膬扇?,擦了把汗:“真行,要是再晚點(diǎn),估計就被人當(dāng)死魚撿了?!?/br> 殊不知,橋底下河岸邊的草坪上,還有條靜靜躺著的死魚。 林絨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了漫天的星空。 星空之中,又出現(xiàn)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想要睜眼仔細(xì)辨認(rèn),眼皮卻有千斤般重。 這道身影俯身,接近她,她下意識去摸身上的包。 防狼噴霧! 她的防狼噴霧呢? 找到了! 剛舉起手要噴,就被搶了過去。 林絨睜大眼睛,僵住。 過了幾秒,忽然醒悟,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胸。 “我…我胸很小。” “……” “也沒有屁股,你不要亂來?!?/br> “…………” 謝潮生手里拿著防狼噴霧,站在她的面前,看到這張紅透頂了的臉蛋,生出的第一個想法,便是轉(zhuǎn)身就走。 然而理性,往往勝過感性。 他靠更近,要把地上的人拉起來時,看到她驚懼慌張的表情,沒再動作,而是開口:“你看看我是誰?” 林絨眨巴著眼睛,半天不說話。 謝潮生看著她,良久,輕微的嘆息混入夜風(fēng)中。 “我是謝潮生?!?/br> 他耐心地說。 “謝……潮……生……”林絨慢吞吞跟著念出來。 “對,謝潮生,”他問,“你家在哪?” “不能回家!”林絨當(dāng)即嚷道,“家里有鬼!” 謝潮生:“……” 家里有鬼的意思,代表家里沒有人。 “謝潮生,我想吐!”林絨忽然捂住了嘴巴。 “起來吐?!敝x潮生扶著她的肩起來,帶她去下方的垃圾桶。 林絨走得搖搖晃晃,身上一股子各種酒混合的味道,眼神飄忽,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 快要接近垃圾桶,林絨強(qiáng)硬地轉(zhuǎn)身,嚷嚷道:“臭死了!我不要!” “……” 謝潮生問:“那你要去哪吐?” 林絨:“我要去廁所!” 謝潮生:“……我不能跟著你去廁所?!?/br> “沒事,沒事……”林絨搖晃腦袋,“走一下,我就醒了,我自己可以!” 謝潮生:“你還能忍?” 林絨點(diǎn)頭:“可以,可以……” 實(shí)際上,兩人在河岸邊走,沒幾步,林絨就哇的一聲,吐了—— 空氣。 別說食物,甚至于連酸水都沒有。 林絨抬起頭,嘿嘿笑:“我想起來了,我剛剛吐了。” 謝潮生:“……” “吐哪了?” “垃圾桶?!?/br> 說著,林絨還有點(diǎn)委屈:“難怪那么臭,把我臭死了。” 謝潮生:“……” 林絨抬頭,眼里有點(diǎn)點(diǎn)的水光,癟起嘴巴:“完了,我變臭了,我臭死了……” 他伸手,把她從地上提起,告訴她:“那是垃圾的臭味,不是你的。” 林絨眼里閃著淚花:“真的?” 謝潮生:“真的。” 林絨側(cè)臉:“那你親我一口?!?/br> “……” 林絨嘿嘿笑起來:“我開玩笑的啦!” 謝潮生默然,準(zhǔn)備拉她走。 耳朵猝不及防,又聽到她的話—— “那我親你一口?!?/br> “…………” 他轉(zhuǎn)頭,正好撞上林絨仰頭的視線。 她在盯他。 月色籠罩的河邊,風(fēng)一陣一陣吹過,林絨綁頭發(fā)的皮筋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頭發(fā)散下,剛好過蝴蝶骨的長度。 她眼睛不時微眨,睫毛隨之而顫動,嘴巴微抿,卻又像在期待什么。 “你嘴上有臟東西?!?/br> 說完這句,輕而易舉看到她的神情變化,兩邊的嘴角微微向下撇,烏黑的眸子同樣微閉上。 謝潮生側(cè)過頭,望向前方,手推著她的肩。 “走吧?!?/br> 走到街道兩旁,謝潮生先帶著林絨進(jìn)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便利店,買了瓶常溫的水和解酒藥以及紙巾,準(zhǔn)備出門,看見她趴在冰柜上面不肯移開目光。 “走了。”謝潮生去拉她手臂。 “不要!”林絨的力氣之大,竟然把他手揮開,接著指向冰柜里,“我要吃這個!” 謝潮生看過去,發(fā)現(xiàn)她指著可愛多。 “你現(xiàn)在不能吃?!?/br> “不行?。。 ?/br> 林絨抗議過后,來抓他的袖子,語氣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我就要吃,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謝潮生望著搖他袖子的人,忽然覺得,她可能不是喝酒喝太多,而是吃了智力退化,會回到三歲時的藥。 營業(yè)員是個阿姨,從這對養(yǎng)眼的小情侶進(jìn)來后,就一直在關(guān)注著,這時候看到這幕,笑著打趣:“小帥哥,你就給你女朋友買吧,你看她多可愛,喝了酒這么萌,再不買,阿姨都想掏錢給她買了?!?/br> 謝潮生解釋:“她喝了酒,不能再吃冰的,對胃不好?!?/br> 眼前的人還在搖晃他袖子,聽到他的話,重重哼一聲,甩開他的袖子,自己先跑出去。 謝潮生趕緊跟上。 便利店外沒幾步,就是街道轉(zhuǎn)角口,由于沒有路燈的原因,光線比較昏暗,謝潮生在這里抓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