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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對待世界上最珍貴、也最容易破碎的寶貝。 像是惡龍守護被擄回巢xue的公主。 第32章 良藥 顧良夜大概是知道的,自己又生病了。 自從患上基因崩潰癥以后, 發(fā)燒就成了常事, 后來病好了,但因為傷了根底, 身體仍然常有小病小痛, 她都習慣了。像這樣發(fā)燒昏睡,燒個一兩天才轉(zhuǎn)醒, 昏昏沉沉地去找藥吃、叫醫(yī)生,其實也發(fā)生過一兩次, 但最后都有驚無險,她畢竟有S級的身體基礎(chǔ)在, 不是基因崩潰癥那種大病, 等閑是要不了她的命的。 但是這一次的感覺......尤為不同。 好像有人在照顧她。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額頭漸漸感覺到冰涼, 有什么東西柔軟地壓在上頭,不停釋放著涼意,給燒得昏昏沉沉的腦袋降溫。是濕毛巾吧?她貪戀這冰涼,腦袋不那么難受了,可是身體卻仍然好似被裹在火山里, 她不停地掙扎,每次成功地踢掉被子,剛剛感覺到舒服一些, 又有什么卷過來, 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這樣的事情重復(fù)多了, 她不耐煩地揮手,好像打在了什么柔軟的地方,聽到一聲悶哼。 小貓哼叫一樣,輕輕軟軟地落在人心口,溫柔不設(shè)防的樣子。像是在玩耍中,不小心被主人碰到了尾巴。 是誰? 她想睜開眼睛看看,但是不行,意識好似還陷在黑暗的水潭底,眼皮也重若千鈞,怎么努力也掀不開,和夢里十分相似的感覺,但是很奇異的,她知道那應(yīng)該不是夢。 那些夢做得多了,她漸漸地有個猜測,夢里之所以睜不開眼睛,是她不能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為什么不能看呢?大約是因為她潛意識里也知道,那不過是個想象出來的人罷了,她被那個人糾纏……撫慰……可是也知道那不是真實,于是怎么也看不清那個人的樣子。 但是這會兒睜不開眼睛,就完全是因為頭疼,因為好像又發(fā)燒了。 不應(yīng)該洗那個冷水澡的。是這段時間身體一直沒發(fā)出過警告,讓她有些大意了,忘記了自己是什么身體。 迷迷糊糊地思考著,腦袋上的重量一輕,難耐的熱度重新涌上來,她揪緊了被子,不舒服地呻.吟起來,過不得多久,新的濕毛巾又覆上來,很好地緩解了她的難受。 好像真的有人在照顧她。 “睡著了也不老實,照顧你你還打人?!?/br> 有這樣一句話飄到她的耳邊,她聽不太真切,只覺得那聲音很熟悉,帶著一股奇異的安全感。 有這個人在就沒關(guān)系的。 心底好像有一個聲音這樣說。 她于是舒服地睡過去。 她是睡的舒服了,一直在她旁邊守著的楚忱卻一刻也無法放松。換毛巾、蓋被子、隔半小時量一次體溫,期間還得去廚房看一看溫著的粥......這些事情她做的很熟練,像是經(jīng)歷過許多次一般,然而即使有著以往的經(jīng)驗,每一次的擔憂,卻從來沒有削減過半點。 心里不安穩(wěn)也就罷了,還要被打。 壞jiejie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打她,明明是生病的人,勁兒還是那么大。也是,這個人的力氣一直很大。 好歹也是個S級呢。 楚忱揉了揉被拍紅的胳膊,淡淡地嘆了口氣。時針指向十二點,一個小時以前,唐醫(yī)生又來看過一次,當時顯得有些驚訝,因為jiejie退燒退的很慢。 于是又打了一針。 這一針有效果了,一個小時之內(nèi),jiejie的體溫下降了兩度,雖然數(shù)字仍然不怎么好看,但是有下降就代表在好轉(zhuǎn),楚忱稍微放下點心來。 寂靜的冬夜,沒有雨、沒有雪,窗外是滿天星子,房間里,空調(diào)的熱風仿佛將人帶到了白日里的大沙漠,這樣的溫度,對于病人來說適宜,但是對于楚忱來說,就過于高了。她本來就是不怕冷的類型,這樣冷的天氣里,她一個人睡也不怎么開空調(diào),先前因為滿心都是顧良夜的關(guān)系,沒怎么感覺得到,現(xiàn)在冷靜下來,就熱的有些受不了。 擦了擦額角的汗,她脫掉了外套,掛到門邊的架子上,那上面已有一件衣服,是顧良夜的大衣,墨黑的顏色,是女人最青睞的顏色。她瞅了兩眼,回頭去看床上的女人,女人毫無所覺,仍然在昏睡著。 她于是伸出手來,眷念地摸了摸那衣服,又湊上去,輕輕嗅了嗅,做了這樣的事情,她又忍不住偷偷去看顧良夜,衣服的主人沒有反應(yīng),她的臉蛋卻悄悄地紅了。 她把自己的外套換了個位置,剛剛好掛在了大衣的旁邊,而后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重新回了床邊坐下。 jiejie還在睡覺。 她把毛巾拿開,試了試女人額頭的溫度,她的手是比較熱的,jiejie以前一到冬天就很喜歡拉她的手,然而現(xiàn)在,手指所碰到的地方卻比她的手還熱。 她的笑容又消失了,眉心處,浮現(xiàn)出一點淡淡的擔憂。 毛巾又被拿開了,一抹相對比較陌生的冰涼覆蓋在額頭,但總歸是冰涼的,冰涼讓顧良夜感到舒服,她緊閉著雙眼,無意識地在楚忱手心里蹭了蹭,想要索取更多的涼意,但是女人的手很快與她的額頭同溫了,于是她難受地偏了偏頭,無情地躲開了那只手。 楚忱原本還因她的輕蹭而呆怔,等她躲開時,心中又感覺到失落。怎么不多蹭兩下呢?她惋惜地想著,手上卻很利落地,把那毛巾翻了個面,重新蓋在了女人的額頭,女人于是又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