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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妖精這一次卻奇怪的很,似乎一直滿足于接吻,而沒有其他的動作,而且吻也只是規(guī)矩地落在嘴唇,并不如何深入。顧良夜耐不住這種甜蜜的折磨,把手覆在對方的后頸,按了下腺口,又摸了摸她光滑如玉的臉蛋。沒過多久,便聽見對方低喘一聲,終于舍得放開她的唇,抓著她的手帶了帶,撒嬌一般地道:“jiejie,我好難受呀?!?/br> 這樣又過于輕浮刺激了,煙花一下子在顧良夜腦海中綻開,她紅著臉縮了縮手,女人卻把她抓的死緊,不肯放她離去,強迫性地蹭一蹭她,帶著媚意長長地哼了一聲,弄得顧良夜臉頰發(fā)熱。 “jiejie,好舒服?!?/br> 楚忱“知道”這是在夢里,因此毫不吝嗇地表達著自己的感受,她實在是壓抑得太久,一朝放開,便有些收不住,不一會兒,又輕哼道:“好難受。” “jiejie,好難受?!?/br> 顧良夜有些發(fā)暈,這人到底是舒服還是難受呢? 楚忱嘴里喊著“難受”,拼命把顧良夜往懷里揉,顧良夜還未能想明白她究竟是舒服還是難受,便被她熱情地抱住,香甜的吻零碎地落下,眼睛、鼻尖、嘴唇......每一個地方都被照顧到,顧良夜舒服地喟嘆一聲,感覺那人一路往下,埋在她的脖頸便不動了,深深地嗅聞,像個小狗似的,不知道在找尋什么。 好、好奇怪、這個夢。是夢嗎?為什么有股說不出的真實感?顧良夜的理智浮現(xiàn)了一瞬,總覺得這樣下去不行,然而楚忱的信息素又哪是那么好對付的?很快地,她又被拉回到那種介于清醒與迷惘之間的反應里,昏昏沉沉,不知今夕是何年。 她與妖精貼的極近,近到仿佛能摸見對方的脈搏,能聽見對方的心跳,這個人的心跳的好快啊,就在靠近柔軟的地方,有力地跳動著,顧良夜忍不住伸手抵在那上面,靜靜感受著對方的脈搏。 好真實。 以前有過這么真實嗎? 她有點想要落淚,全身都繃緊了,感覺心臟也跳得極快,漸漸與那個人同步,她被對方揉在懷里,親著、吻著,忍不住發(fā)出低低的呻.吟,而浪潮還在漲涌,漸漸把她淹沒,妖精又黏人地吻上來,她呼吸不過來,用力地推著對方,想要把她推開,卻又哪里推得開?她無力抗拒,眼角漸漸析出淚來,而后被對方舔去,細碎的吻落在眼角,溫柔得讓她更想流淚了。 明月皎潔,靜謐如水的微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漂浮在黑暗的房間里,一室的桂花香里,伴隨一聲又嬌又媚的低泣,那個人放開了顧良夜,只是放開了一瞬,而后鉆進了她懷里,牢牢抱住了她的腰肢。 大腿上有些什么流了出來,顧良夜無暇去想那是什么,被充分挑起而未能得到緩解的欲.望折騰得她又想哭了,可是唯一能夠幫助她的那個人卻沒了動靜,顧良夜第一次遇上這種只做一半的夢,天生的矜持令她無法叫醒那人,只能咬著唇,迷迷糊糊地跟熱潮對抗,漸漸地,也沉睡了過去。 兩個人的呼吸都勻稱了,只余一條銀帶一般的清輝,靜靜地灑落在床尾。 第50章 兩相羞 雖然是寒冷的冬日, 漠北的陽光卻仍然有些**, 北風頂著陽光,倔強地將遠處雪山上的寒冷帶到小鎮(zhèn)子里, 吹紅了小孩子的圓臉。這時是上午十點鐘, 楚忱的房間里, 門鈴急促地響起。 窗簾捂住了大扇窗戶, 唯留一點縫隙接納了陽光, 但遠遠不到能夠將人照醒的程度。因為光線的缺失而略微昏暗的房間里,兩人兀自沉睡,昏沉不知時間。門鈴聲鍥而不舍地響著, 伴隨有咚咚的敲門聲,楚忱終于被這聲動靜驚醒,正欲下床, 卻被懷里青絲凌亂的人嚇了一跳, jiejie?她的大腦頓時當機。 顧良夜同樣也被吵醒了, 熱, 她被禁錮在一個火熱的懷抱里,艱難地睜開眼睛, 一眼便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楚忱。 對方一臉茫然,正呆呆地看著她, 幾乎要讓顧良夜以為,她還沒醒酒。 楚忱此刻腦子里全是昨晚所做的那個夢, 不!那根本不是夢!她馬上明白過來, 昨晚......她和jiejie睡在了一起?而jiejie還......她的目光落在顧良夜的嘴唇上, 又往下游移,觸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時,恢復清明的桃花眼頓時睜得更大了。 她的眼里蓄了一汪清澈泉水,顧良夜在泉水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目光漸漸地凝固了。同樣地,昨夜的夢境全部回到了顧良夜的腦海,“夢中”妖精火熱而柔弱的懷抱、香甜誘人的吻,以及那只緊緊抓住她的手......這些都清晰地浮現(xiàn)出來,顧良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 兩人微妙地對視一眼,彼此眼神中都透露出恍悟,她們昨晚?她們現(xiàn)在還挨得這么近!像是水杯被打翻,又或是有炸彈在兩人之間倒計時,顧良夜猛然推了把楚忱,楚忱也像是受驚一般,遠遠地縮到了床邊,薄被從各自身上滑落,楚忱的睡裙皺巴巴的,凌亂地貼在身上,該遮的地方根本遮不??!而顧良夜就更顯得慘兮兮,她的浴巾早不知道去了哪里,這樣一坐起來,光潔如玉的身體就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 楚忱眼神看直了,顧良夜瞪她一眼,眼角微微泛紅,是惱極的模樣。兩人如夢初醒,各自又去抓被子,分別用被子的兩頭把自己包裹,可憐的薄被被拉直,兩人能有多遠就隔得多遠,可是一條被子又能有多長呢? 再遠,不過是一張床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