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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足夠的力氣駕馭一條小船。 船至湖心,顧良夜正要喊停,楚忱已先一步停下來了,正好是顧良夜習慣呆著的位置,她一怔,拿出釣竿掛上餌料,見對面坐著的女人直勾勾地看著釣竿,眼中有些許渴望,想了想,把釣竿遞給她:“看來你也會釣魚了?!?/br> 楚忱笑:“會一點點?!?/br> 這樣說著,她看了眼湖水,選中一處氣泡稍微多點的地方,手法很穩(wěn)地把釣鉤拋了出去,透明的釣線在空中劃過一個飽滿的弧度,半分不差地,落在了她看中的地方。之后,她就將竿尾插到小艇上,安靜地等待著。 這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十分的賞心悅目,顧良夜看得眼睛發(fā)亮,須臾,又覺得這動作十分熟悉。 好像在哪里見過一般。 在哪里見過呢? 她蹙眉苦思許久,忽然發(fā)現(xiàn),楚忱釣魚的手法和習慣其實跟她自己很像,幾乎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 顧良夜沉思的時候,楚忱難得的沒打擾她,而是也陷在了自己的思緒里。 第一次跟jiejie來這里玩,她是個船也不會劃、魚也不會釣的菜鳥。偏偏又愛嘗試,胡亂擺弄船槳的后果就是,小船被她劃得左搖右晃,若不是湖水平靜,恐怕連船都會翻掉。 那時jiejie什么也沒說,只是抓著她的手,手把手地教她該怎么劃,釣魚也是這樣,從上餌到拋鉤,她在這片湖水上所學到的一切技能,都來源于jiejie。 那時她們是那樣的快樂,自由,仿佛可以那樣過一輩子。 啊,現(xiàn)在又輪回回來了。 她本應該滿足的,但是再次來到熟悉的地方,過往的記憶不斷地涌上來,沉寂已久的血液也開始沸騰,心里有個聲音在叫囂:“想起我。” jiejie能不能想起她呢? 即使知道這可能真的是個奢望,可是她還是很想jiejie能夠恢復記憶啊,那些快樂的日子,由她一人背負以后,都摻進了黃連,每次想起,都變成了苦澀。 能不能,稍微給她一點糖吃呢? 楚忱想得微微出神,遠處,漂在水面的浮標忽而猛烈地下沉,而后,魚線繃直,釣竿也深深地彎下去,發(fā)出了嗡嗡的聲音,楚忱卻沒動作,顧良夜被這動靜驚醒,喊了一聲:“小忱!”見女人只是呆呆地看著湖面,也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于是伸手抓住了釣竿,一下子,放出了一大截魚線。 原本繃到將要斷裂的魚線松弛開來,然而很快又變直,這是魚兒在掙扎的表現(xiàn),知道釣住的恐怕是條大魚,顧良夜沉住氣,時放時緊,耐心十足地開始溜魚,楚忱這時才回過神來,驚呼一聲:“是條大魚!” 之后本想去拿釣竿,但是見jiejie已在溜魚了,她又縮回手,雙眼發(fā)亮地看著女人。 無論見過多少次,她都會被釣魚時的顧良夜吸引,女人做什么事情都仿佛有著強大的掌控力,她可以精準地判斷出什么時候該放線、什么時候該收線、什么時候該轉個方向。她釣魚時總是很專注,會不自覺地輕咬下唇,因為用力的關系,身體會繃緊,漂亮的曲線顯露無疑,而她專注于獵物時的眼神,是會讓楚忱腿軟的勢在必得。 真是一條大魚,與顧良夜“拼搏”十幾分鐘以后才耗盡了力氣,顧良夜抓住機會,用力一抬釣竿,一道銀色的波光隨即躍出湖面,與楚忱拋出去的那道弧線一般優(yōu)美的半弧在空中劃開,銀色的大魚落入顧良夜手中,還劇烈地拍打著尾巴,許許多多的水珠抖開,將兩人的臉頰打濕,而她們臉上都是笑著的。 “鱸魚呀。” 手指卡在魚嘴里,穩(wěn)穩(wěn)地抓著魚端詳一番,顧良夜快意地一挑眉,見楚忱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她手里的魚,直接將魚遞了過去:“你的魚?!?/br> 楚忱接過魚,與顧良夜一般無二的手法讓魚即使劇烈掙扎也逃不掉,顧良夜又楞了一下,楚忱則沒想太多,只是抓著魚掂了掂。 好像上十斤了。 現(xiàn)如今,除了養(yǎng)殖場,也只有這樣被圈在私家莊園的湖水中,才能見到這樣的大魚了。 “是你釣上來的,你的才對。” 小心地把魚放進船邊系著的魚簍,楚忱認真地糾正,顧良夜一笑:“不是你放的鉤嗎?不是鉤落的好,怎么會釣上來這么好的魚?” 楚忱有些高興,脫口而出:“那就是我們倆的魚!” 顧良夜一怔,微笑著點了點頭。 剛才的餌被吃掉了一點,楚忱補上餌,興致勃勃地又把鉤拋了出去:“先說好了啊,這次不準動手,也給你看看我的技術?!?/br> 顧良夜靠在船邊掬起一捧水洗去手上的黏液,見她迫切得像一只搖著尾巴求贊賞的小狗,便又忍不住笑了下:“好?!鞭D而又有些遺憾,她本來以為楚忱不會釣魚,不然就不會只拿一根釣竿來了,多拿一根跟楚忱比一比也別有樂趣。 之后,楚忱果真陸續(xù)釣起了好些魚,只是再沒釣上來過那樣大的魚,她有些沮喪,顧良夜看出來了,安慰著摸了摸她的腦袋:“加起來比我釣的那條魚重多了?!?/br> 楚忱又高興起來。 真是很好哄。 釣魚雖然好玩,但是一連“玩”上幾個小時,楚忱便覺得乏了,她看著清澈到透明的湖水,心中有個幼稚鬼又在跳,她歪頭看向顧良夜:“這水好像也不冷。” 顧良夜點點頭:“現(xiàn)在好些了,前些日子應該是最冷的時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