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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妁問她:“那你對自己的終身大事便沒有什么想法嗎?” 唐清滿揪住了衣裳, 心情萬分沉重:“我沒想過。” 唐妁嘆氣道:“也是難為你們姐弟二人了, 你們爹娘去世的那些年, 你又當?shù)之斈锏?,想的都是如何活下? 沒有心思去想終身大事也是正常?!?/br> “姑母,人一定要成親嗎?” “人不一定要成親, 成了親也未必能白頭偕老, 所以不必為世俗的條條框框所約束。隨你的心思來就好了?!?/br> 唐妁說著, 心下卻無限感慨,她大道理會講許多,可觀前四十多年的人生,她看得又哪里像自己所說的那般通透? “你和我最大的不同是,你沒有一個掌握你的命運的家長,沒有約束你的意志的家。思先那孩子也說以你的想法為主, 讓你做主自己的終身大事,你才二十歲,不管是想等緣分的到來, 還是另有打算,你也不必這么早就為此憂心?!?/br> 唐清滿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 但又不算太明白, 她迷糊地點頭:“我知道了, 姑母?!?/br> —— 幫唐妁照看食肆的活是又苦又累的,但是正因生意紅火,才會忙得不可開交。本來唐妁的廚藝便不差, 如今有唐斯羨準備的食材,每個先前貪圖便宜而嘗過鋪子里的小吃食的客人,哪怕恢復了原價,也依舊會來關顧。 這可讓周圍開食肆的人羨慕壞了,有人想暗戳戳地給唐妁下絆子。還沒動手,就被人警告說這是有周家關照的食肆,且女掌柜的侄兒在饒州當官,他們哪怕背后也有人,但區(qū)區(qū)富戶還是不敢跟官戶對上的,便都收了手。 唐妁發(fā)現(xiàn)劉?,標坪踅?jīng)常來關顧,雖說周乾讓他多些關照她,可來得也未免太頻繁了。恰逢劉?,樥J出幾個打算到她的食肆鬧事的地痞無賴,特意警告了他們一番后,她便覺得劉?,樳@么做必有深意。 于是趁著劉?,樤俅芜^來買吃食回去給周小娘子時,唐妁問:“劉家郎君莫非認識我?” 劉?,樢汇叮Φ溃骸澳闶翘乒┓畹墓媚?,我怎么會不認識你呢?”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問以前,我們認識嗎?” 劉希瑯知道瞞不住,便實話道:“其實我很小的時候見過你幾面,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隨爹娘到表舅家走親戚,便見過你。” 唐妁一聽,便知道他的身份了。 十幾年前她還在高家,劉?,樀谋砭耸钦l,答案不言而喻。 唐妁臉色微變,緊緊地盯著他,未發(fā)一言。 劉希瑯仿若未覺,愧疚地道:“后來姨王母去世了,我們劉家與高家的往來便少了,所以從那之后便沒再見過你。再后來便聽說了表舅做下的荒唐事……雖然我們兩家的關系淡了,可家母畢竟還稱呼表舅為一聲表兄。當年若不是我們劉家不肯借錢給高家,表舅也不至于那樣待你。” 劉?,樳€記得他年幼時,劉家雖然有點錢財,但完全比不上高家,因而常常被高家看不起。他隨爹娘到表舅家,爹娘也常被表舅擠兌,因此他極為不喜表舅一家。 可唯獨那個面上沒什么笑容,但是對他們兄弟姐妹卻極好的女子,從來不會擠兌他們一家,得知他正在讀書認字,便會真心地夸獎他,讓他忘卻了在高家受辱之事,而對讀書產(chǎn)生了極大的信心。 他如今也有解舉人的功名在身,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受童年的鼓勵所影響。 當初高家被敗光了家業(yè),而劉家也發(fā)跡了,他的爹娘幫扶過高家一兩次,對方卻不知感恩,三番四次得寸進尺,所以后來劉家也不愿意再幫高家。 再后來,從書院里出來,又得解的他才知道高哲崢將妻子賣給一個商人為妾了。可那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好些年了,他聽聞沒了唐妁的消息,所以他也就將這事淡忘了。 周乾讓他來幫忙打點的時候,他認出了唐妁,心想,若非當年他一心讀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他的爹娘又不肯借錢給高家,唐妁未必會有那么坎坷的命運。 “縱使劉家借再多錢給高哲崢也沒用,劉家及時止損是再正確不過的,你不必覺得愧對我?!碧棋氐?。 劉?,槒埩藦堊?,唐妁又道,“不過我跟高家已經(jīng)沒有任何瓜葛了,跟你也不過是租客與房主的關系?!?/br> 劉希瑯一頓,也不拖泥帶水,道:“我明白了。不過我?guī)兔σ膊⒎侨蛐闹械奶澢?,還因令侄的關系……你也放心,你的事我不會跟高家的人多說半句的。” 雖有劉?,樀谋WC,但唐妁并未因此而放松。她回來這么些天,便已經(jīng)遇到了曾經(jīng)接觸過的人,他知道劉?,樑c薛鳳都只是開始,接下來認出她的人會越來越多。 果不其然,在唐斯羨來接唐清滿回去之前,唐才升便出現(xiàn)在了鋪子門前。 “阿妁,果然是你?!碧撇派闹邢矏?,隨之而來的又是痛心,“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為何如今才又重新出現(xiàn)?” 唐妁已經(jīng)做好了被唐家人認出來的準備,這會兒心里很是平靜:“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這兒的?” “有族人來你這兒吃過東西,認出了你。族里邊都傳開了,我又怎會不知?!” 他忽然想起那日唐斯羨身邊的戴帷帽的女子,便什么都明白了,原來唐斯羨早就找到了她,并與她相認,卻唯獨瞞著自己! “我是你的大哥呀,你回來了,為什么不來找我?”唐才升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