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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唐思海的爹原來當年一直都在私底下經(jīng)商,攢了不少錢,雖然后來死了,可那些錢都被唐泰保住了,并且在外以唐思海母族人的身份置辦田產(chǎn)。那唐思海被唐家責罰后,日子反倒越來越滋潤,就是因此緣故。” “他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從唐斯羨回村子開始便一直針對他,至今也不遠放過他,要我說,凡是他們靠著唐家的緣故獲取的田產(chǎn)、錢財都被唐家充公了,還被逐出唐家,也是該!” “靠著唐家的緣故獲取的田產(chǎn)只有少數(shù),他母族那邊的身份置辦的田產(chǎn)少說也有二十多畝呢,靠著那二十多畝,養(yǎng)活他們祖孫倆是沒問題的。而且沒有了唐家家規(guī)的約束,他指不定心里還樂著呢!” “可他被逐出唐家了?!?/br> 他們想到當初那個以唐家人的身份自豪,并以此為由處處針對羞辱唐斯羨姐弟的唐思海,想象得到他被以這種方式驅(qū)逐出唐家,比當初主動離開唐家的唐才厚更恥辱。 秦雩跟蘇氏雖然也從別人的口中聽說了這些事,可他們始終沒有參與到討論中去,旁人問他們:“唐思海當初針對你那東床快婿,如今他們遭了秧,你不告訴他嗎?” 秦雩道:“這是唐家的事情,我東床跟唐家沒什么關(guān)系,不好置喙?!?/br> 那些人覺得無趣,他們還想看唐斯羨趁機到唐家攪風攪雨呢! 秦雩仿佛知道他們在想什么,回去跟蘇氏、顧依山道:“這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我們到處宣揚唐家的事情、敗壞唐家的名聲對我們有何好處?只會讓我們被唐家人記恨上,你們可莫要中了計。” 這些事是不是唐斯羨在背后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當著大家的面,他們不能落井下石,否則日后會成為他人攻訐他們的“罪名”之一。 “知道了?!碧K氏跟顧依山應下。 秦雩又等唐斯羨回村的時候,特意囑咐她:“你莫要成為了他人的棋子,這種時候不要對外表露你的態(tài)度,否則唐家那些事情被人揭發(fā)后,他們興許會認為是你在背后搞鬼,要整死唐家。” 唐斯羨道:“我當初只是想對付高哲崢,不過高哲崢暗中開柜坊的事情是別人透露給我的,因此我才設(shè)局證實這一點。至于別的,我倒是沒有干涉了?!?/br> 高哲崢冤枉唐才毓、唐思海等賭博之事跟她沒多大關(guān)系,她只是樂見其成。至于高哲崢指出唐才毓放高利貸的事情,那與她就更加沒關(guān)系了,她對此事甚至不是很清楚。 這些日子以來,她也和秦湞商議過,覺得這一切進行得都太順利了,就像是有人將證據(jù)都搜集齊全,就等著她來對付這群人似的。所以她已經(jīng)很久沒插手唐家的事情了,一直在忙著跟秦湞種藥圃以及圍鄱陽湖養(yǎng)蝦蟹。 “這事官人必須得撇清關(guān)系,所以還需勞煩爹娘幫忙?!鼻販澋馈?/br> 秦雩問:“要我們做什么?” 秦湞與唐斯羨跟他商議了一番,沒過多久,鎮(zhèn)前村的人都知道唐斯羨的養(yǎng)殖大業(yè)已經(jīng)發(fā)展到鄱陽湖去了,她壓根就沒空管唐家的事情。 “唐大官人還會養(yǎng)蝦蟹呢?”村民驚訝。 “不會,這不是為了學會如何養(yǎng)蝦蟹,天天往人家養(yǎng)蝦蟹的老漁夫家跑嘛!都說這蝦蟹可比魚嬌貴多了,他們小夫妻倆也不想虧欠呀,所以除了公事,其余的心思都在這上面呢!”秦雩笑呵呵地道。 有人問:“這么說,他們不清楚唐家的事情?” 秦雩眼角抽了抽,道:“上回他們回村子里,我跟他們提了一嘴。我那東床說,他不是唐家人,對唐家的事情不關(guān)心?!?/br> “他們太忙了,所以回村子的次數(shù)也少了?!碧K氏在一旁長吁短嘆。 顧依山趁機道:“婆婆,湞娘也要種草藥,那藥圃一天不看著都怕種出來的草藥藥效不好,所以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去饒州城探望他們呀!” 村民心想,秦湞種的草藥那可了不得,沒看劉老媼都斷氣了,也是被她的草藥救活的嗎?!——雖然秦湞當初說是唐斯羨種的,但畢竟是她從秦家拿出來的,故而大家都認為是她種的,但是為了塑造唐斯羨的偉岸形象才這么說的。 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若是能跟秦家人打好關(guān)系,往后有什么病痛,是不是可以找秦家要點藥材? 于是他們紛紛說道:“還是正事要緊,他們跟唐家沒關(guān)系,確實不該浪費時間在這些雜事上?!?/br> 唐才升聽到這些傳聞,也熄了去找唐斯羨的心思。他本就糾結(jié)這些事是不是唐斯羨在背后推波助瀾,如今不管真相如何,只要唐斯羨將自己從這些事里摘出來就行了。 唐斯羨雖然將自己從這些事里摘出來了,可她也不是完全沒有關(guān)注此事。 秦湞琢磨道:“包括高哲崢在瓦舍設(shè)了柜坊,與梁監(jiān)官沆瀣一氣的事情,也是有人故意在你面前透露的,可以說那些淺顯易見的證據(jù)都是有人送到你面前的。那個人是想借你的手對付高哲崢,甚至唐家的人,那個人會是誰?” 唐斯羨思忖片刻,道:“或許姑母有答案?!?/br> 她厭惡高哲崢,也要他為當年發(fā)賣唐妁之事付出代價。但是同時厭惡高哲崢與唐家的,可不僅僅只有她一人,而這個人,或許唐妁知道是誰。 他們趁著空閑去了唐妁的食肆一趟,不過看見里面的薛鳳時,她們忽然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