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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三郎已經(jīng)是個絡(luò)腮胡的大叔了,他的長子廖小毛嘴上也冒了青,偏偏唐斯羨的臉依舊干凈。 也不是沒有這般干凈的男子,不過他們總是會被人嘲笑,所以為了不讓人嘲笑,留了胡子,而胡子又不好打理,頓時從二十多歲的小鮮rou變成了老臘rou。 唐斯羨作為一個臉皮超厚,又超有自信的人,從來不會在意別人說這些,故而她的我行我素,讓她看起來依舊俊俏。 不少年輕的女子就愛這一款,在她經(jīng)過時會偷偷看她,還可惜自己為何不是秦湞。 然后男子便吃醋,道:“莫看那面上無須好看,兔爺兒也是這般的,還有些床上雄風(fēng)不振,嫁過去多虧!” “呸!他要是真的如你所說,那他們夫妻的生活怎么會這般和和美美呢?” “都是裝的!” “少酸了!” 秦湞懷孕的消息傳出,這些人的臉上仿佛被打了好幾巴掌,生疼。 唐斯羨笑了笑,道:“我娘子不喜歡我留胡子,她說當(dāng)初就是看我這張臉白白凈凈的,好看又下飯才肯嫁給我的?!?/br> 廖三郎:“……” 呔,依舊這么不要臉。 廖三郎走后,唐斯羨問秦湞:“累了嗎,需不需要歇一歇?” 秦湞道:“我沒那么嬌弱。” 她倒是有點(diǎn)想造作一下,讓老天來決定這個孩子的去或留。 “娘子,其實(shí)你還記得你曾經(jīng)做過的夢嗎?”唐斯羨見四周無人,問道。 “我做過的夢很多?!?/br> “就是那個重復(fù)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夢?!?/br> 秦湞被她這么一問,想起來了:“那個冒出泉水的泉眼?” “嗯。” “記得,只是已經(jīng)很久不曾做夢了。” “娘子不覺得那是一個預(yù)兆嗎?”唐斯羨打算往玄學(xué)方面靠攏,先讓秦湞相信她的孩子不是通過什么亂七八糟的方式懷上的,也少將過錯往自己身上攬。 秦湞心口一跳:“什么預(yù)兆?” “娘子想想做那些夢的那段時間,跟你沒來月事的時間,是不是重合了?” 秦湞:“……” 這么一說,好像確實(shí)是這么一回事。 “這不就說明這個孩子的來歷更加詭異了?!不行這個孩子留不得!”秦湞緊張道。 唐斯羨生怕她做出什么自殘的行為來,忙抱住她,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娘子,你試一下,想象你所看見的那個泉眼的模樣,然后說你想喝泉水。” 秦湞覺得她的行為有些詭異,可是更詭異的懷孕都發(fā)生了,似乎也沒那么無法理解了。 她按照唐斯羨的說法,努力回想那個夢里看見的泉眼。 “要靜下心來?!碧扑沽w提醒。 秦湞心想,這種情況下她要如何靜心,莫不是被忽悠了? 然而在不知不覺中,她摒除了雜念,忽然之間就看見了那個泉眼。不過和當(dāng)時冒著潺潺泉水不同,此時的泉眼已經(jīng)沒有泉水冒出來了。 “沒了?”秦湞有些許遺憾。 不過她剛念叨完,那泉眼忽然又冒出了一小股清泉,然后很快就停下。仿佛一個身體被掏空的孩子委屈巴巴地說:“沒有再多的了。” 這般可憐,秦湞都不忍心再剝削它了。 她捧起清泉嘗了一口,然后道:“很甜?!?/br> 泉眼又要冒清泉,秦湞感覺自己的身體很是疲憊,仿佛清泉冒得越多,自己的精神便越差。忙道:“不用了!” 在她說完后,那泉眼仿佛陷入了沉寂,確實(shí)不見有清泉冒出。 秦湞松了口氣,想起眼下看見的情景與之前似乎有些不同,那些裝著糧食跟錢的地方似乎不見了。 她意識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唐斯羨在她耳邊喊她:“湞娘,你醒醒!” 秦湞猛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坐在地上,后背靠著唐斯羨。 “我怎么了?”秦湞問。 唐斯羨見她醒來,松了口氣。 她本意是想讓秦湞感受并且嘗試使用靈泉,結(jié)果秦湞卻像是沉睡了一樣毫無意識。她當(dāng)即將人轉(zhuǎn)移到樹蔭下查看她的情況,好在她的呼吸很穩(wěn),不像是出事的樣子,否則她要自責(zé)死了。 “你睡著了?!碧扑沽w道。 秦湞迷茫了下:“我怎么會睡著了?我不是在——” 她猛地想起“夢中”經(jīng)歷的事情,“泉眼……” 唐斯羨有所猜測:“是又看見夢中的泉眼了嗎?” “嗯,不過它沒有泉水了,雖然冒出了一些,可好像很難受一樣。” 唐斯羨想起她當(dāng)初也只能用一點(diǎn)點(diǎn)靈泉,一旦透支,身心都會感到疲憊。秦湞的說法倒是跟她當(dāng)初的情況很相似。 秦湞覺得雖然只有一瞬,可她所感受到疲憊是真實(shí)的,而且那種感覺還帶出了夢境。 難道那不是夢?! 秦湞又嘗試去看那泉眼,結(jié)果泉眼再次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但是唐斯羨并不在她的身邊。 “斯羨!”她喊了聲,旋即睜開了眼。 “我在?!碧扑沽w一直在她的背后做她的靠背。 “為何……”秦湞剛想問夢境的事情,忽然想到,唐斯羨突然提及這件事,行為也十分怪異,更詭異的是,她怎么知道要如何進(jìn)入那個“夢境”? “嗯?”唐斯羨疑惑地歪了歪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