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龍傲天誤認(rèn)成老鄉(xiāng)后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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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若不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奴才也要被您糊弄過去了。 皇帝又道:“你一個成年人,連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認(rèn),還有沒有點(diǎn)作為成年人的擔(dān)當(dāng)?” 五王爺:“皇兄……” 皇帝:“閉嘴,朕不想聽你解釋。朕看你這個人做事做事不利,發(fā)表意見也發(fā)表得不行,在宮里打人撒潑倒是一套一套的。上天給你關(guān)上了一扇門就多在你腦子上打個窟窿,你特么是蜂窩煤成精吧腦袋上這么多窟窿?” “皇上?!?/br> 周遜的聲音清清淡淡地響起?;实圻@才看向他,擔(dān)心道:“你沒事吧,痛不痛?腳崴著沒?” 周遜搖了搖頭。 他越過皇帝,看向五王爺。浸在他如冰水般的眼神里,五王爺如墮寒潭。 “阿玉,我……”五王爺張了張嘴,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沒辦法說出一句話來,“我剛才真的沒有……那都是……” 最高的輕蔑是無言。周遜冷冷地看了他許久,五王爺突然頹然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曾經(jīng),是真的想要對你好。我原本以為我們……會是一路人。” 溫情脈脈比冰冷的暴力來得更讓人惡心。但周遜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出乎意料地冷靜。 “一路人?”他冷笑。 “勇者在憤怒之時,會抽刃向更強(qiáng)者以抗?fàn)?;怯者在憤怒之時,卻只會舉起刀來、向更弱者泄憤。容汾——”周遜不疾不徐地念出他的大名,“像你這樣的怯者,又何嘗與我是一路人?” 他的聲音里有一種刺痛骨髓的穿透力,五王爺站在暮春的風(fēng)里,卻感覺自己仿佛被生生地扒了個赤身裸體,一切的黑心爛腸都被他的言語扒了出來、在太陽底下曬了個徹底:“你心悅周采,可他是新科狀元、是周家嫡子。你知道皇帝喜歡周采,你不敢和皇帝爭,只敢回來拿我出氣,從我對我的折辱中找到你自卑于皇權(quán)、自卑于自己的無能的男性的權(quán)力感……” 五王爺臉色慘白。周遜的那句話硬生生地刺進(jìn)了他最不敢為人所察覺的……內(nèi)心處隱藏得最深的痛點(diǎn)。 他的無能。 ——與他隱藏在錦繡表面下的卑劣。 “不……不是這樣的……”五王爺想要反駁,可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因?yàn)?,那些鋒利的言語,都是事實(shí)。 “我們從來不是一路人,你憑什么覺得我們是一路人?”周遜慢慢道,“——你不配和我當(dāng)一路人。” 周遜居然覺得自己不再害怕他了。 容汾算什么天潢貴胄、算什么龍章鳳姿?他也只不過是個懦弱的膽小鬼罷了! 他連死亡也不懼怕,又為何需要懼怕于他? “好!”皇帝在旁邊喝彩道,“先生說得好!” 聽見鼓掌聲的周遜:…… 皇帝見周遜看了過來,又咳了一聲道:“不過……先生你怎么憑空污人清白??!” 周遜:?? “朕和那周采真的一點(diǎn)情感關(guān)系都沒有啊?。 被实郾瘧嵉氐?,“怎么你們?nèi)巳硕颊f我和他有一腿兒?!朕和他就是普通同事,他就是我的一個普通員工,再不然……頂多算個三環(huán)路以內(nèi)的街坊鄰居?。?!” “啪!” 手里的東西落在了地上,站在議事廳旁邊的周采臉色蒼白。走在他身邊的谷大學(xué)士小小地驚呼了一聲。 在會議結(jié)束后,他向周采好好地道了一陣歉,因此耽誤了離開的時間。周采則依舊是溫和可親,對于他的這等過失,也并不放在心上,還反過來安慰他不必過于介懷。 周采眉眼柔和清雋,卻隱隱帶著幾分憂愁之意。谷大學(xué)士想到皇帝近日與周采之間的微妙,小小地打探了幾句。周采也只是欲言又止,搖搖頭,示意不想多說。 周采不說,谷大學(xué)士也不多問。以周才子和皇帝之間的關(guān)系……偶爾鬧個小別扭,也不算不正常。之前李昭儀進(jìn)宮那幾日周采也同皇帝生疏了好一會兒。那日谷大學(xué)士從內(nèi)閣中離開時,還親耳聽見皇帝向周采解釋說“自己從未碰過李若晨”呢! “伴君畢竟如伴虎?;噬线^幾日自然便會好了?!惫却髮W(xué)士見周采略微憂愁的模樣,有些于心不忍,寬慰他道,“既然新的方案出來了,咱們便把這個方案做好?;噬峡吹搅耍匀粫吹轿覀兊墓??!?/br> 周采點(diǎn)點(diǎn)頭。谷大學(xué)士又感嘆道:“不過竟也不知道這方案是誰做的,皇上也藏著掖著,不肯說出那高人的名字?!?/br>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周采略略攥緊了拳頭。 比起丞相和谷大學(xué)士等人,周采比他們更想要知道那個傳說中的“高人”是誰。 近日來,在周遜之事發(fā)后,皇帝似乎得知了他與五王爺?shù)年P(guān)系,再加上對周遜……對他冷淡了好些許。周采的確有幾分才學(xué),但這些年來他能在官場上屹立不倒、且不被比他才華更勝的人超越的根本,還是皇帝的寵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