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龍傲天誤認成老鄉(xiāng)后_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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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男子撥弄了一下琴弦,黑衣人霎時噤若寒蟬。 “是啊,六年了,”說著,紫衣男子看了一眼珠簾外的彎月,“如今我在景國也滿了六年了……是時候帶回一份城防圖,去討好我的叔父了。” 他說著,銀色面具下眼神晦暗,像是涌起了過去濃稠深黑的往事,嘴角卻是冷笑:“你說叔父會如何夸贊我這個名義上的大皇子,他的孝子賢孫?” “主子……” 屋外傳來了紛雜的腳步聲,還有男人的聲音、紙門拉開的聲音。 似乎是謝正卿已經(jīng)被送上了樓,送進了天女所在的隔間里。 紙門又合上。 隔壁的隔間里傳來了隱隱的絲竹聲,他們所在的“花”隔間距離天女所在的“月”隔間僅有一墻之隔,其中若是有什么大的動靜……在此處,或許也能聽見。 “主子,謝正卿已經(jīng)進了輕若姑娘的房間里了。輕若姑娘冰雪聰明,有她在,城防圖一事必然順利?!焙谝氯说?。 紫衣人不語。黑衣人又道:“只怕謝正卿過于機警,察覺輕若姑娘的身份……” “她從十二歲時,便被我送來了這里。謝正卿如何去查,她也是干干凈凈的,絕無和大涼有關(guān)的關(guān)系?!弊弦氯说?。 黑衣人欲言又止,最終道:“然而城防圖一事終究重要……且是您榮歸大涼、奪回皇位的機會。這個環(huán)節(jié)上,任何一個人不保密,或許都會……” “我撿回輕若時,她五歲?!弊弦氯溯p聲道,“她是我的東西。” “是。” 黑衣人退下。 他知道輕若姑娘是在五歲那年被殿下?lián)旎貋淼?。那時的輕若姑娘還只是一個死人堆里、快要被活活餓死的、在戰(zhàn)爭里失去了雙親的嚎哭的小女孩,而主子則是被宮里所有人忌憚、視作不詳之人的受冷落的皇子。 從那么小的時候起,輕若姑娘就一直跟著主子。就連黑衣人也未曾想過,那個全心全意信任主子的姑娘,最終也成為了這場局里的一顆無怨無悔的棋子。 只因如今他一無所有,所能擁有之物,都只能全部用來作復(fù)仇的棋子。 不過今夜,除了距離“月”閣只有一墻之隔的“花”閣外……煙云坊中,分明有更方便觀察的看臺。 在黑衣人退去后,紫衣人從懷中抽出另一份密信來。 “西洲疫病……”他看著那封信件,眼里涼涼地笑了,“我舅舅為了‘我’的皇位,可是送了好大一份大禮來啊?!?/br> “不過沒想到景國居然如此雷厲風(fēng)行,派了黑衣人直接殺死了被收買的大巫,且派軍人守住了西洲的醫(yī)館?!弊弦氯肃安贿^可惜了,如今的治療方式,還是收效甚微,西洲的亂子還得持續(xù)幾個月去了。西洲與大涼、北魏接壤,西洲亂了,城防軍也人心惶惶,大涼也可趁此機會趁虛而入,調(diào)虎離山,從軍隊守衛(wèi)薄弱處切入,拿下西洲這塊軍家必爭之地……西洲疫病一日不解,大涼便一日有機會,就是不知道……” 他忽地笑了。 “最初水源里那塊染病的衣料,與北魏有沒有關(guān)系呢?盯著西洲的,可不止大涼啊?!?/br> 他隨手將那封密信扔入燭火中,泛黃的紙張頃刻間便被付之一炬。 第58章你叫周梓睿 “公子,這是你用的第十杯茶了。” 在聽見對面白衣女子口中傳來的聲音后,謝正卿發(fā)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在他將那口嗆住的茶水吞下去后,白衣女子道:“公子同其他客人很不一樣?!?/br> 謝正卿尷尬地笑了笑:“謝某……不,在下很少來這種場合,” 女子淺淺地笑了笑,挽起袖子替他斟茶。謝正卿被嚇了一跳,連忙道:“你……怎么能讓姑娘動手?我自己來吧?!?/br> “侍候人本來就是輕若的本分?!迸宇┝怂谎?笑道,“公子看起來很驚訝?是想不到我會做這樣的事嗎?” 謝正卿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本應(yīng)手指不沾人間煙火的女子做起這樣伺候人的事也是嫻熟,就好像她本來做慣了這些侍女該做的活。他干巴巴了好久,才道:“姑娘看起來,額,眾星捧月,有這么多擁簇姑娘之人,謝某實在是有些……” “擁簇?” “姑娘如此容色,國色天香……”剛說出這句話,謝正卿就想扇自己一耳光。 “當(dāng)一個女子只能將美貌作為安身立命的武器時,她便已經(jīng)一敗涂地了,因為,人們只會將她視為玩物——不是競相追捧,而是爭奪?!迸有淇诖瓜?她雙手托起,將茶杯奉上,“人們會爭奪玩物,卻不會尊重一只玩物。玩物即使是在最高的枝頭上,搖擺也只是隨風(fēng),由不得自己。它的命運,從來都由不得自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