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龍傲天誤認成老鄉(xiāng)后_237
“這……” “周公子說備車,自然有他的打算。”另一個侍衛(wèi)在汪侍衛(wèi)的耳邊輕聲道,“咱們?nèi)プ鼍褪橇??!?/br> 侍衛(wèi)走了。路大娘卻愈發(fā)地坐立不安起來,她接連說了兩次不必,可周遜只是對她笑笑,叫她不要擔心。 路大娘第一次覺得,原來文化人的堅定,更讓人如坐針氈! 等上了車,她就更加像是坐在油鍋上了。眼見著上車的除了周遜,還有另一名面生的公子,路大娘連忙道:“不知這位公子是……” “我姓查?!?/br> “哦,是查啊,查公子,查公子?!甭反竽锏难劬Φ瘟锪锏剞D著,“不知兩位公子是……” 皇帝一臉正直地說:“遜哥兒和我,是好朋友?!?/br> “哦,朋友,朋友?!?/br> 一路上,路大娘始終沒有放棄勸退兩人的企圖。然而查公子和遜公子似乎格外堅定,絲毫不被她的言語所左右。眼見著路家所在的小巷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車前,路大娘的臉色竟如白紙般的白了。 周遜剛下馬車,便聽見里面鬧哄哄的聲音。一人大聲道:“我不管,這事兒,你必須給咱們兄弟一個交代!” “交代交代,早半個月前我就讓人把錢匯回去了,我能給你什么交代!”另一個聲音似乎也惱極了。 “鮑叔說得果然沒錯,你如今就是想拿了錢,好擺脫我們兄弟們吧!” “你腿是傷了,可當初咱們出海的錢呢?當初你說你急著上京去找老娘,咱們哥幾個也沒逼著你先把錢拿出來吧?都是體諒了你的吧?你如今腿是斷了,可咱們哪個家里不是靠著咱們吃飯的?咱們家里要不是窮得揭不開鍋了,也不會就這么上來找你?。 ?/br> 周遜蹙了蹙眉,他剛想進去,便被一只手攔住了。 周遜:? “再聽聽。”皇帝看著院子內(nèi),神情卻是若有所思,全然不似和周遜在一起時的樣子,“等會兒再進去?!?/br> 幾人又是吵了一陣,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眼看著幾人就要動手了,路大娘見查遜兩人不動作,咬了咬牙,只能自己沖了進去:“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們兩母子啊——” “娘!你說,你是不是已經(jīng)把錢匯過去了!”路斌拄著拐起來大喊道,“你把匯錢的單據(jù)拿來,讓他們顛倒黑白!” “單據(jù)……單據(jù)……”路大娘眼珠轉了轉,又嚎開了,“你們這些人有手有腳的,為什么要來為難我們母子?!非要我撞死在這里——” “娘——” “讓她撞去?!?/br> 熟料一個聲音卻在院門口響起。院子里的幾人錯愕地看向門口,只見一個玄衣的青年正似笑非笑地背著手、看著眾人:“路大娘,你這回要是真撞了上去,這筆錢不僅能省下來,按照道理,出于人道主義的關懷,這群人還要倒賠你錢——你說,這生意劃不劃算?” 路大娘雖然聽不懂什么叫“人道主義”,但她沒有找死的心思,說出這話來也只是為了嚇唬人罷了。她張口結舌地不敢說話,玄衣青年于是冷笑一聲:“撒潑耍賴的戲碼也該停下來了。” “你、你是什么人?”路斌驚道。 “我姓查,二十多歲,住在紫禁城附近,未婚。我為官府工作,是個公務員,每天要加班到十點才能回家。沒有煙抽,也不怎么喝酒?!毙虑嗄晔┦┤坏剡M了院子里,繼續(xù)道,“我生活很規(guī)律,一覺睡到天亮,絕不把疲憊留到第二天,醫(yī)生都說我很正?!取!?/br> 在說完這句話后,玄衣青年突然露出了一個極為微妙的笑容。這個笑容稱得上是有些詭秘,在座的眾人相互對視一眼,竟然一時不敢說話。 “你是路家找來的人?”為首的黑臉壯漢冷眼看他,整個爭吵過程中,他只是抱著手,沒說一句話。整個團體隱隱有以他為首的趨勢。 玄衣青年搖搖頭。 “他是官府的人,既然官府的人來了,我們就好好說說這事兒!”有一人高聲道,他還要說話,卻被黑臉壯漢攔下。 黑臉壯漢不信任地看著眼前的玄衣青年,道:“你是誰那邊的?你來這里干什么?” 玄衣青年微微一笑。 “為人民服務?!彼H鏘有力道。 “這錢……” “你們的錢,是在這里吧?!?/br> 另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在幾人說話時,玄衣青年身邊的白衣青年竟然進了內(nèi)屋里,從里面拿出一只信封來。 他將信封放進玄衣青年的手里,看向瑟瑟發(fā)抖的路大娘。 “等等,”玄衣青年突然道,“搬把椅子來,咱們坐著,好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