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十七不是哈士奇_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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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語說給安晴報仇,除了繭鼠這個直接的兇手,他也恨把哥哥逼到這個地步的父親,和背后盤根錯節(jié)的長老院與商會。恨他們尸位素餐,玩弄權術,任人唯親。恨他們權欲熏心,自以為是,胡作非為。 可惜想撼動這兩大勢力談何容易,曾經老狼王和大祭司,想用溫和的手段慢慢糾正長老會和商會的積弊,結果卻是老狼王英年早逝,大祭司獨木難支。霜語不認為憑借自己能比老狼王和大祭司做得更好,但如果敖梧要出手,他也愿豁出性命再試一次。 “所以要對商會和長老院動手么?”杭十七在旁邊捧著切好的蜜瓜啃,發(fā)出咔嚓咔嚓的清脆聲音,敖梧和霜語之間嚴肅感人的氣氛頃刻間蕩然無存:“要我說,跟他們講什么道理嘛,不如先把人捆回來,擒賊先擒王,我看就抓大長老和那個商會會長就行,還有三長老,霜語要是不介意,也一起抓了,省得萬一我們去西線打架,他們在后面搗亂?!?/br> “這不行?!彼Z對這種強盜cao作條件反射般否定道:“抓不抓三長老我倒是無所謂,我心里早沒了他這個父親,只是北境總需要人管理,貿然抓走了他們要亂的。” “為什么要亂,又不是只有他們能干,這位置沒人了,換個上來就好了。”杭十七擦了擦嘴說。 霜語耐心給他解釋道:“大長老和商會會長在長老會和商會擁有極大的影響力,狼王殿下若是把他們抓了,就等于向整個長老會和商會宣戰(zhàn)?!?/br> “且雖說長老院內里已經腐爛,但并非沒有能人。就說大長老,他名義上是殿下的老師,為人克己自持,處事公允,處理政事也很有一套,在北境威望極高。若不是他把長老院的利益看得比北境更重,應該會是個很好的長老。只是路走偏了……” “唔…… ”杭十七不了解大長老,只是堅持道:“可這不才是更重要的嗎?寧愿一人慢慢走,也好過兩個人在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馳。你說大長老很厲害,那更得抓起來了,不然他用這些力量來對付我們,不就麻煩了?” 霜語依舊不贊同,他小時候在長老院長大,后來去了祭司庭,這些地方交給他如何做一個好人,好祭司,可沒教過他杭十七這些怎么聽怎么像反派的強盜邏輯。他倒也不是同情這些人,只是擔心手段過激會導致不好的后果。 “如果抓了他們。剩下長老院和商會的一部分人一定會用各種方式逼迫殿下放人,這些手段不外乎拿北境的一些大事當做籌碼。在他們眼里,自己親生孩子的幸福都可以當做交易籌碼,北境其他獸人的死活,就更不必在乎了?!?/br> 杭十七晃晃腦袋:“一部分人,也就是說還有一部分不會咯,那更好,觀察一下是哪些人鬧事,一起抓起來。剩下的就是向著北境,愿意好好干活的咯?!?/br> 霜語的思路逐漸被杭十七帶偏:“那你打算怎么處理被抓住的這些人,又怎么對外解釋抓他們的理由的。如果無法對外有個圓滿的交代,說不好會在民眾里引起恐慌?!?/br> “那還不簡單,現(xiàn)在不是有現(xiàn)成的理由?!焙际呗N起一條腿搭在椅子扶手上,十分沒形象地往椅背上一靠,擺出義憤填膺的表情說:“都是繭鼠干得,他們的目的就是搞亂北境的管理,讓北境不戰(zhàn)自敗,所以他們趁狼王征戰(zhàn)西線之際,抓走了我們的會長和大長老,還造謠是狼王殿下干的,目的就是為了挑撥離間,讓北境霜狼內部互生嫌隙!” “后來他們仍覺不夠,又通過大長老和會長提供的名單資料,抓走了長老會和商會的一大批精英。當然后來在我們狼王的努力下,又把這群人救回了北境。不過他們在繭鼠那里受到了些折磨,經過治療祭司鑒定,發(fā)現(xiàn)他們的精神出現(xiàn)了異常,會胡言亂語,還有攻擊傾向,不適合繼續(xù)從事原來的工作。仁善的狼王殿下給他們單獨準備了一方僻靜之處,居住靜養(yǎng),希望他們能夠早日康復?!?/br> “……”霜語本來只是為了質疑杭十七,讓他打消念頭,沒想到聽他說完,竟然發(fā)現(xiàn)真的可行,甚至有些心動,他只好用尚存的一絲理智去求助敖梧:“狼王殿下?” 敖梧點了點頭:“辦法可行?!?/br> 雖然計謀賴皮了些,勝在風險小,處理的好的話,基本可以避免內斗,對北境的百姓來說,是件好事。敖梧有些好奇,杭十七最近腦袋里天馬行空的想法倒是越來越多了:“你從哪想到這辦法?” 杭十七搖搖尾巴:“從繭鼠那里學的呀,他們不就一直這樣,栽贓嫁禍,胡亂造謠?!?/br> 作者有話要說: 杭十七:都是繭鼠教的,繭鼠實在是太壞了。 繭鼠:沒有你壞。 霜語:……真就甩鍋第一名唄? 第82章 火羽族給出的期限最后一日,西線守衛(wèi)的城防隊收到了來自王城的來信:守城三日,援軍即到。 火羽族和烈焰谷的其他種族多善飛行,且掌控元素之力的戰(zhàn)斗祭司是其他種族的幾倍,在攻城戰(zhàn)上,很有優(yōu)勢。 而北境早就針對他們,在西線城墻上布置了不少遠程弩.箭,分派的兵力除了擅長平原作戰(zhàn)的霜狼獸人,還有不少防御見長的石狼獸人,和擅長偵查鷹獾獸人,以及空中支援的翼犬獸人。 在正面對戰(zhàn)中北境自然不弱,但這次火羽族顯然也下足了狠心,理政祭司鳳墨瞳親怔,火羽族整個祭司庭傾巢而出?;鹣底匀恢Σ灰X地從天空傾瀉過來,將西線最大的城池,晦月城,燒成一片火海。 此時又是初夏,天氣炎熱干燥,滅火極為困難,守城的戍衛(wèi)隊只得把城里的百姓遷到周圍的鎮(zhèn)子上避難。 敖梧帶著援軍趕到時,除了城防守城的將士一個個被煙熏了三日,熏得灰頭土臉,城里也是一片廢墟焦土。好在城墻和戍衛(wèi)隊的哨點都是防火的石料搭建,這才幸免于難。 “老大?!笔l(wèi)隊隊長迎上敖梧的車隊,抹了把臉上的灰,一臉委屈地跟敖梧告狀:“您可算來了,火羽族簡直欺人太甚。就仗著他們人多手長,白天黑夜地往咱們城里丟火球,他們飛得快,又不好抓,想出城明爪明牙地打,又怕被他們趁虛而入,總之這仗打得也太憋屈了。” 敖梧面容冷峻,遠眺著西邊烈焰谷的地界:“你們繼續(xù)守城,進攻的事交給我們?!?/br> 說著,吩咐了幾個命令下去,竟是不打算入城休息,準備直接朝對方營地殺過去。 戍衛(wèi)隊長搓搓手問:“老大,這仗還要打幾天呀,火羽燒了城里的糧庫,兄弟啃了兩天rou干了,現(xiàn)在rou干也快沒了,省省吃大概還能堅持兩天?!?/br> 杭十七拍了拍衛(wèi)戍隊長的肩膀:“不用省,餓不著?!?/br> 衛(wèi)戍隊長眼睛亮起來,看看杭十七,又轉頭問敖梧:“老大,您這趟來還帶了如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