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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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方越是這樣, 江昔心底那股危險預(yù)感就越是強烈。 可是這種時候害怕是沒有用的, 越是害怕就越會慌亂, 有時候打倒自己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幻想出來的恐懼。 她不應(yīng)該怕的。 江昔動手解開眼睛上的布條, “你找我是想要做什么?” 有光逐漸浮現(xiàn),眼前就不再是一片漆黑, 她拽下了那條布條,可是落入眼簾的還是一片漆黑,只有隱約的光從外面照進來。 周圍很是安靜,安靜的不可思議, 唯獨水聲依舊“滴答滴答”的在響, 江昔的目光不由望向她身邊的那些人, 明明前一秒都在隱隱發(fā)抖,可是這一刻,他們卻都沒了動靜。 就在這時,一聲笑聲在寂靜的四周響起,“只是對他們做了點小招數(shù),他們不會死的?!?/br> “畢竟我們接下來要談?wù)摰脑掝}有點敏感,我不太喜歡別人聽到我們的談話內(nèi)容。那樣多令人掃興啊?!?/br> 江昔順著聲音望去,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但那是個人影沒錯,沒有她想象中的蟲族蟲形,也沒有血腥淋漓的畫面。 那個人站在那里,什么都沒有做,似乎很溫和一般。 然而和他溫和的語氣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的臉。 他只露了一只眼睛,另外一只被黑色眼罩罩蓋著,他的手臂也只有一條,另外一邊是空蕩蕩的。 察覺到江昔的目光,那個人在黑暗里笑道,“江小姐好像認(rèn)出我是誰了。這也好,不用我說自我介紹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都算是荀祺的老熟人了?!?/br> 江昔警惕的望著他,不動聲色的掃視著周圍地形,“你想干什么?!?/br> 對方像是沒有察覺到她的目光,聲音繼續(xù)落在這個小房間里,“我只是覺得很有意思。我聽說江小姐是個讀精神力治療專業(yè)的學(xué)生。” “我從來都沒想過,荀祺竟然有個讀精神力治療方面的未婚妻?!?/br> 說到這里,那只蟲族忽的一頓,溫和的目光浮現(xiàn)著笑意,眼底帶著揶揄,很是微妙。 “江小姐你讀這個專業(yè)讀了這么久,荀祺他有來找你做過精神力治療嗎?” 江昔一怔,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還沒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下一秒,那只蟲族的聲音再次落下,“看來是沒有找過,他也把你隱瞞在里頭?!?/br> 什么意思? 這只蟲族到底是想要說什么? 荀祺他…… 不等江昔把她心底的那股猜想呈現(xiàn)出來,那道聲音就再次落下,“荀祺還真會忍。” “明明精神力暴動的那么厲害,可卻一點痕跡都沒露出來。我聽說你們?nèi)祟?,尤其是alpha,精神力一旦暴動的話,后果很嚴(yán)重。聽說死前還會控制不住自己精神力,會瘋狂想要殺人的那種,” “荀祺真厲害!精神力暴動的那么嚴(yán)重了卻都還沒變成那樣。如果我不說的話,江小姐看樣子似乎永遠(yuǎn)都不知道這件事?!?/br>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江昔不動聲色的環(huán)視著周圍,說道,“你和大王子費了這么大工夫,把我們這群人綁到這里來,難道就只是想要對我說這些嗎?” 他們被關(guān)在一個監(jiān)牢里,不大不小,剛好能容得下他們整個班級。 外面就是長長的走廊,還有一間間應(yīng)該關(guān)著其他犯人的牢房,可是那些牢房里都沒有一個人。 每一間都是空蕩蕩的。 為什么會這樣? 其他那些囚犯都去了哪里? 他們是逃走了嗎?還是都成為了這只蟲族和大王子的幫手? 亦或者……是全都被這只蟲族吃掉了…… 這只蟲族被關(guān)在這里這么久了,它不可能有機會嘗到人rou的,所以一旦被解放的話,它也絕對不會想要控制住自己。 大王子把他們帶到這里來,就是想要讓他們充當(dāng)這只蟲族的食物嗎? 專門挑中他們是因為他們作為精神力治療專業(yè)的學(xué)生,平時都有在訓(xùn)練自己的精神力,所以給蟲族當(dāng)補品是最好不過了。 既可以讓這只蟲族久違嘗到食物的滋味,又可以補到它的精神力。 可是大王子這么做有什么好處? “江小姐怎么看上去一點都不害怕。” 寂靜的氛圍中,那只蟲族緩緩開口,“我以為你一個omega被弄到這里來,會很害怕的??礃幼樱耆珱]有受到影響。” 它說這話的時候,慢慢的從黑暗里走出來,倒映在地上的人影忽的開始有了變化,連同那道聲音也開始變得混沌起來,“我本來是不打算對你第一個下手的,但是看來你的精神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出色?!?/br> 話音剛落,寂靜的周圍里就暮地響起“滴答”一聲,這次不再是水聲滴落,而是怪物的口水滴落在地上。 它已經(jīng)徹底蟲化了,原本映在地上的那道人影已經(jīng)變成一道巨大的蜈蚣影子。 這只黑色的蜈蚣就在她的面前,一滴滴的滴落著口水,江昔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尤其是對方那只赤紅的眼睛正盯在自己身上,恨不得咬下一塊rou來。 果然是打算把他們吃掉! 黑暗中,那只黑色的蜈蚣緩緩朝著她靠近,“看到了我的蟲形也沒有尖叫,江小姐的精神力果然出色?!?/br> 江昔不由后退,即使心底已經(jīng)開始不知所措了,她的面上也一點不顯,極力保持著鎮(zhèn)定。 她的情況說不上好,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陷入了昏迷,眼前不止有只巨型蜈蚣流著口水對她虎視眈眈,還有周圍一個個保鏢把□□槍口都對準(zhǔn)在她身上。 周圍連一個可以防守的道具都沒有。 既然沒有能防守的道具,那就拖! 這種時候能拖一點時間就拖一點時間。 “你就這樣對我動手,就不怕我家人對你展開報復(fù)嗎?” 不能完全的激怒,但也不能完全懦弱的被對方牽著鼻子走,要把主導(dǎo)權(quán)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人會討厭自己被利用,可是在這種關(guān)鍵的時候,就要把自己利用價值最大化。 江昔看著那只蜈蚣,“你把我們就這么吃掉,然后呢?然后你打算怎么辦?你還是被困在聯(lián)邦,你逃不出去的?!?/br> 說到這里,江昔話語一頓,視線故作不經(jīng)意間那樣瞥向一旁的保鏢們,“還是說,你打算把我們一個個吃掉之后,再把大王子也吃掉?” 同樣都是人,她才不信這群保鏢看到這只蟲子,心里一點也不會發(fā)憷。 “不吃我行不行?”江昔故意微微顫抖著身體,連帶著聲音也在顫抖,“你就這么喜歡吃人rou嗎?” “當(dāng)然。人rou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br> 一旁握著槍的保鏢都微微一顫,握著槍的手似乎都止不住的有些顫抖,連發(fā)自本能的恐懼都從眼底露出來。 江昔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不管大王子先前承諾了他們什么,可是在這里,就只有他們和她了。 她如果有這么多籌碼都能被吃掉的話,那他們這些只是用來看場子的保鏢們離死也不遠(yuǎn)了。 讓這群保鏢向她倒戈是不切實際,與其這樣,還不如挑起混亂。 她的后背不知不覺已經(jīng)抵到了墻壁,冰冷冷的觸感從后背襲來,江昔心底沒有預(yù)想中的慌亂,大腦反而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清晰起來。 一個計劃清晰的呈現(xiàn)在江昔的心里,她連下一秒準(zhǔn)備說的話都醞釀好了,就在話到了嘴邊,江昔就要開口的那一刻。 一陣奇怪的震感忽然從后背傳來,那是從墻壁里傳來的奇怪震感。 像是有什么龐然大物正在靠近的預(yù)兆。 可是其他人仿佛都沒有察覺到,與此同時,那陣震感和預(yù)兆越來越強烈,連帶著她的心臟也仿佛活了過來。 那陣震感越來越強,已經(jīng)不僅僅只是從墻壁里傳過來了,江昔的精神力敏銳感覺到有不同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一股是來自她身后的方向,另外一股是左邊的方向,還有一股,也是最強大的那一股震感是來自上面! 就在這時那只蜈蚣已經(jīng)張開了血盆大口,緩緩接近了她,“江小姐,”那只蟲族發(fā)著吃吃的笑聲,“不繼續(xù)說話了嗎?我還想看你垂死掙扎的——” 不等它把話說完,一道凌厲的炮火火光就朝著那只蜈蚣迅速襲來,“怦”的一聲準(zhǔn)確無比射擊在那只蟲族身上,速度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 局勢的轉(zhuǎn)變就在這一剎那! 只見原本寂靜的監(jiān)獄里,此時回蕩的都是蟲族慘痛的尖叫聲,只是一聽,就足以說明剛才那道炮火有多凌厲。 一眾保鏢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們想要下意識防衛(wèi)開槍,就在這時,“怦”的一聲再次落下,一道龐大的黑色機甲從天而降,讓他們完全沒有防備,天花板化為一塊塊凌厲的碎片掉落在他們的身上,不少人甚至都被砸到了頭。 那些保鏢原本干凈的衣服都被掉下來的天花板染得一身灰塵,瞬間就變得蓬頭垢面。 與此同時,一道道炮火來襲,從四面八方襲來,在黑暗中尤為明亮,它們的方向都準(zhǔn)確無誤的射擊到那群保鏢和那只蟲族身上,攻勢極其凌厲,讓他們完全抽不出剩余精力。 即使有個別想要對付江昔的,也都被擋在她面前的黑色機甲擋住了,甚至變本加厲的還了回去。 嗚! 救兵終于來了。 終于不是她一個人對那么多人了! 一架架機甲都擋在她的面前,將那只黑色蜈蚣的身形都徹底遮住,安全感都在這一刻達到頂峰。 即使黑色蜈蚣想要攻擊,也跨越不了那么多機甲來攻擊她。 甚至那些機甲已經(jīng)開始了攻擊,那黑色蜈蚣被逼的連連退后。 江昔的身子一軟,像是緊繃的弦終于松了下來,軟軟的靠在墻壁上,沒了所有的力氣,與此同時一陣腳步聲靠近,由遠(yuǎn)及近的傳來。 江昔順著聲音抬頭望去,只見一道身影從黑晶機甲的艙門下來,身影頎長,穿著一襲黑色的軍裝,胸口都掛著一排排榮耀的軍.徽。 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像是戰(zhàn)神轉(zhuǎn)世,渾身都散發(fā)著強大的氣場,可是那一向沉穩(wěn)的腳步聲此時極其的倉促,江昔從來都沒有見到對方這么倉促過。 他一向都是很沉穩(wěn)的。 荀祺這是……慌張了嗎? 想到這里,江昔都有些愣愣的,與此同時,青年已經(jīng)來到了她的面前,她張口想要說什么,但是一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一雙有力的手臂就已經(jīng)將她攬入青年的懷里。 是淡淡的煙草香,極其熟悉,可是此時聞著這信息素,江昔的心里就是一陣莫名心安。 “對不起我來晚了?!?/br> 江昔一愣,她還來不及消化,就感覺身上的力道再次加重了,把她抱得很緊很緊,仿佛她會消失一樣的緊緊抱著她。 周圍炮火連飛,一眾戰(zhàn)士把那只黑色蜈蚣攻打的遠(yuǎn)遠(yuǎn)的,遠(yuǎn)離了他們,不少醫(yī)療兵都cao控著機甲,一一把地上昏迷的同學(xué)帶上機甲撤離。 完全一對一,每個醫(yī)療兵對應(yīng)一個同學(xué)。 與此同時,荀祺的聲音縈繞,“我把你的名額搶過來了?!?/br> 江昔一怔,下一秒只見荀祺轉(zhuǎn)而牽起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我負(fù)責(zé)保護你,你要坐我的機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