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大佬[系統(tǒng)]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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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嘏無奈道:“老師就是偏愛子蘇啊。我回去時也拜訪了老師,他知曉我在京洛授琴后,拉著我足足念叨了兩個時辰!” 他說著,嘆了口氣:“老師是真的很擔憂你。” 任嘏雖比糜荏年長兩歲,拜師大儒鄭玄卻已十四,比糜荏還晚兩年。他現(xiàn)在雖然是鄭玄的得意弟子,但在讀書時代,他的光芒是完全被糜荏蓋過的。 當時同窗甚多,唯有糜荏獨領(lǐng)風(fēng)sao。他不僅比所有人的資質(zhì)都好,還總有奇思秒想,總能旁征博引與鄭玄侃侃而談;他推廣了文房四寶,明明十分昂貴,卻不談回報每月發(fā)放一定份額資助同窗;最受人稱道的,還是他為鄭玄建造一間書屋,出資買了不少書籍,供同窗翻閱學(xué)習(xí)…… 林林總總下來,糜荏是鄭玄最喜愛的學(xué)生,沒有之一。 當時同窗羨慕老師對糜荏的偏愛,卻更是敬佩糜荏。尤其是得他資助求學(xué)的寒門學(xué)子,都將他奉若神明,希望在學(xué)成之后能為他效力。 他們本以為糜荏出孝之后,會歸去徐州——鄭玄早為糜荏安排了仕途。只要糜荏及弱冠,他便呼吁鄉(xiāng)中舉孝廉,送他去往好友徐州刺史陶謙麾下任職。 鄭玄做此安排時,坦言慚愧自己能力低微,無法給糜荏的仕途帶去更多的便利。其情深意切,引無數(shù)人動容。 哪曾想到糜荏在及冠之后,居然買下了司空長史一職,主動跳進了鄭玄避之不及的京洛漩渦? 鄭玄得知此事,又急又氣。 他這一生歷經(jīng)大風(fēng)大浪,不惑之年忽然看清天下形式,故而逃耕東萊,開課授徒。他希望他的弟子們都能前程似錦,卻又恐懼他們?nèi)缤切┫荣t,折損在黨錮之禍里。 倘若連命都沒了,還能有什么前程? 任嘏也贊同老師的憂慮。 他看得出天下將亂,所以即便鄉(xiāng)中舉他孝廉,也辭不受官。 糜荏倒好,非但深入虎山,更試圖與虎謀皮,不知該贊他勇氣可嘉還是斥他年輕氣盛。 “有什么好擔憂的呢,”糜荏捧著茶杯,微微挑了眉頭,“無非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br> 任嘏想著那個抑郁不得志的老人,也忍不住嘆息:“老師是希望你避開朝堂的?!庇钟X得商賈太過埋沒他的才能,才想著他去陶謙麾下任職,至少陶謙保得住他。 糜荏卻直視任嘏雙眼道:“就算避又能避到哪里去?” “西出敦煌,南下交趾,北至匈奴,東臨海域……一旦戰(zhàn)亂開始,這普天之下哪里不是漢室王朝,徐州便能幸免于難嗎?” 一旦漢室大亂,天下豪杰聞風(fēng)而動,徐州怎能獨善其身?更何況陶謙不會永遠是徐州牧,他保不保地住自己都另當別論。 任嘏皺眉:“但屆時子蘇你只需振臂一呼,以你聲望必有應(yīng)者無數(shù),你又何苦深入虎xue?”至少他與不少師兄弟,還有一些瑯琊國中百姓,都愿意追隨糜荏。 糜荏只是問:“這是正統(tǒng)嗎?” 任嘏頓時語塞。 “昭先,我知道你不在意這些,但我們的同窗、老師呢?”他們生于漢朝長于漢朝,骨血里流著的便是四百年間漢室統(tǒng)治下的儒家思想。即便經(jīng)歷黨錮之禍又如何,天底下這么多有才有德的儒士,又有幾個真正對漢室絕望的? 等黨錮之禍降臨,他固然可以等振臂一呼,然后呢? 被十常侍打成叛賊,被朝廷遣兵清剿,要么身首異處,要么揭竿而起加入這一局棋。 可這哪里是一件簡單的事呢? 東漢亡國已成定局,但亡國之后呢?群雄并起,逐鹿中原,都是需要地位與本錢的。他是有遠超于這個時代的思想認知與個人能力,但這是僅靠他一人就夠的嗎?屆時徐州或者東萊,又有多少名士將領(lǐng)愿心甘情愿追隨他這個商賈呢? 這個時代這么多的豪強,董卓,袁公,曹公,孫氏,劉皇叔……都會在不久的將來一一登場??赡挠幸粋€商賈能一呼百應(yīng)呢? 他真的能以商賈身份護住他們嗎? 任嘏面色沉凝。 他甚至不需要糜荏再解釋,便已明白了糜荏的意思。 因為糜荏與他們是一樣的。在他們擔心糜荏的同時,糜荏也同樣在擔心他們。不論是讀書時代抑或現(xiàn)在,一直是糜荏在幫他們,即便他根本不必為他們這些旁人考慮。 任嘏凝視著糜荏,喉頭有些發(fā)堵??v使心中千萬動容,也只能輕輕說出一句:“我們何德何能啊。” 何德何能,在這浮世之中,認識一個這樣糜子蘇。 “你們當?shù)?。”糜荏認真道,“老師器重我,同窗信任我,便足夠了?!?/br> “好!”任嘏深深呼吸,眼中忽然也有了熊熊戰(zhàn)意,只待有朝一日星火燎原,“你糜子蘇有鴻鵠之志,我任昭先又豈能渾渾噩噩茍活一世?往后子蘇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憑他刀山火海,我自隨你前往!” “我既敢來京洛,便有足夠的把握?!泵榆笈牧伺娜呜啪o握的拳頭,笑了,“昭先不必如此的,呵,視死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