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dāng)大佬[系統(tǒng)]_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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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思夜想的,好不容易把天師道中人給盼來了,就憋著口氣想看對方碾壓他的場景呢。哪曾想滿懷信任地喝下人家遞來的補(bǔ)藥,竟然當(dāng)場氣絕而亡。 非但如此,死后還徹底被張寶坐實邪崇之名,供后人永世唾罵。 這世上若是真有在天之靈這種東西,恐怕趙忠都能氣到詐尸,再跳起來捅死張寶了吧? 不怕神對手只怕豬隊友,古人誠不我欺啊。 糜荏笑得肩膀抽動了一下,又裝模作樣地長嘆一口氣,防止自己在大庭廣眾下顯出幸災(zāi)樂禍神色。 這番模樣映在身旁之人眼中,卻是他輕捂嘴唇微斂瞳眸、長睫之中含著若隱若現(xiàn)的水汽,仿佛是在為逝去之人悲嘆之景。 哎,糜仙師何其善良啊!他身旁的官吏想,哪怕十常侍千方百計針對糜仙師,他依舊會為趙忠的逝去而悲痛不已。 糜荏笑了一會,收拾好表情放下拳頭。而后便見司馬張延、司徒楊賜、議郎曹cao等人都抬著右手,做著與他相似的動作。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視,幾人對識一眼,方才整理好表情緩緩放下右手。 咳,其實他們平常都是很嚴(yán)肅端正的人,不會輕易嘲笑別人。 除非是忍不住。 更何況對于十常侍,就算是敲鑼打鼓歡慶送葬,他們也決不會有絲毫心理負(fù)擔(dān)。 此時距離上朝不過短短半個時辰,殿中情勢已然反轉(zhuǎn)。沒有一個常侍敢站出來喝下符水,證明自己不是邪崇。 百官環(huán)顧只剩十一人的十常侍,交頭接耳: “嘶這張讓怎地不愿喝符水,沒記錯的話他也病著吧?且他這病來的甚是蹊蹺啊……” “夏惲先前誣陷糜仙師行巫蠱之術(shù),以下官之見這正是邪崇附體的表現(xiàn)!” “畢嵐呢,他不是與張?zhí)鞄熕浇簧鹾V么,為何也不敢喝下這符水?” “……” 滿堂都是私語之聲。 起先百官說的還很輕微,隨著時間點滴過去十常侍卻呆立殿中毫無動作,他們也漸漸丟了顧忌,放肆談?wù)摗?/br> 所有被點到名的常侍,臉都綠了。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在將張?zhí)鞄熣埲刖┒贾?,事態(tài)居然會發(fā)展成這樣。這個張寶非但不能對付糜荏,反而害死了趙忠,又將他們?nèi)咳撕χ羶呻y境地! 十一人心中大恨。他們恨不得此刻還是權(quán)傾朝野的十常侍,就可以隨意下旨將那些議論的人拖下去處死,再滿門抄斬! 可現(xiàn)在的他們已然失勢,除了無能狂怒什么都做不了。 十常侍滿心惶恐。 張寶的符水已遞到張讓眼前。 他期待地凝視張讓:“張常侍,請喝符水。” 張讓恍惚良久,終于在眾人的逼迫目光中接過玉碗。只是他的雙手不住顫抖,根本沒法抬碗往嘴里灌。 便在此時,一個聲音由遠(yuǎn)及近:“陛下,微臣有事請奏?!?/br> 正是河南尹何進(jìn)。 今日張寶為十常侍驅(qū)邪,本是滿朝關(guān)注的大事,他這一早卻并未至殿中,直至此時才入宮。 見百官的注意力被稍稍轉(zhuǎn)移,張讓豁然松了一口氣,兩手一顫就將符水全部倒翻在地上。 饒是何進(jìn)的嗓音粗糲普通,張讓亦覺這聲音是前所未有的美妙動人! 可惜下一瞬百官便因符水倒在地上的聲音而回頭,雙目炯炯地盯著他:“張讓,你為何要將這符水倒在地上?可是害怕暴露邪崇身份?” “……”張讓欲哭無淚,“本,本常侍只是被河南尹嚇了一跳,沒拿穩(wěn)符水……” 見眾人又要逼迫張讓喝符水,糜荏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諸位暫且等一下,不如先聽一聽河南尹所謂何事?!?/br> 張寶的符水是人參靈芝藥湯,除了趙忠被補(bǔ)死外,其余常侍喝了頂多就是上火幾日,于性命無憂。 屆時見他們安然無恙,朝臣便會相信張寶已替他們驅(qū)除邪崇。除了增加張寶聲望,天子沒有再罷免十常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