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國當(dāng)大佬[系統(tǒng)]_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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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斂眸,抬手掩唇輕咳一聲,目光飄忽就是不敢去看糜荏:“子蘇方才說的愛慕之人,咳……” “是我嗎?” 最后三個字他說的囫圇,又聲如蚊吶。 便是糜荏也沒有聽清楚。但正如他所言,他可以猜到。 “當(dāng)然,”他給了荀彧足夠肯定的答案,“我們的房間里還有第三個人嗎?” 荀彧沒有說話。 他依舊斂著眸子、以手掩唇,極力遮掩自己無法下壓的唇角,平復(fù)胸腔里瘋狂躍動的心臟。 其實這完全就是多此一舉。從糜荏角度是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完全看得出他的眼睛已彎成一彎新月,甚至就連頭發(fā)絲兒都根根向外冒著難以掩飾的欣喜愉悅。 人的悲歡不能互通,喜悅卻是可以傳染的。于是糜荏也忍不住勾起唇角,輕笑出聲。 先前不懂,覺得逗逗文若很有意思,但這會親眼見到他因為自己的舉動而欣喜至此,胸中更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成就感。 他的笑聲像晨曦森林里一彎潺潺的溪水,又如春日里拂面而來的第一縷清風(fēng),聽得荀彧心念微動,緩緩抬眸看他。 而后他便看見,糜荏正專注而安靜地凝視著自己。 他的眉眼多情,正似桃花。睫毛濃密纖長,燭光從一旁傾斜過來,在他的眼下勾勒出一片溫柔的陰影;黑寶石一般的瞳眸里有著溫暖的輝光,里面滿是愛慕、珍惜、守護…… 于是他心中隱藏的些許忐忑與不安,全部煙消云散。 荀彧的手不自覺地放下來了。他目光灼灼與糜荏對視,鄭重道:“彧亦然?!?/br> “我知道,”糜荏笑容愈深,“我早就猜到了?!?/br> 荀彧:“啊……” 糜荏的眼眸中有了歉然之意:“抱歉,文若,我先前騙了你。其實公達返回京洛、我前往拜會荀伯父那日,他與我私下談的是你,文若?!?/br> 見荀彧愣住了,他便簡單描述了荀爽對他的試探,以及他當(dāng)時的回應(yīng)。末了又道:“嗯,我當(dāng)時覺得逗你很有意思,便……” 他的話語沒有徹底說完,但荀彧已明白他的意思。 那日與荀爽詳談之后,子蘇就要他送他回府,在路上用輕觸他的手背挑逗他;回府后又將他留在府中,讓他陪著一同就寢,令他好一陣患得患失。 他似乎應(yīng)該生氣,畢竟他曾以為這份感情永遠無法訴之于口,在多少個暗夜里糾結(jié)不安、甚至于心中難過。但只要一想到子蘇對世父的承諾,以及當(dāng)日晚上子蘇就將他的全部家當(dāng)全部交給自己,他便升不起丁點憤怒。 終究是板著臉吐出四個字:“下不為例?!?/br> 話語落下,他又忍不住笑了,重復(fù)了一句:“往后如此大事,不許再這般瞞著我了?!?/br> 子蘇固然可以在繼續(xù)藏著心思逗他,但他會忐忑,會踟躕,會害怕子蘇的不喜。這不是因為他不自信,而是因為他們都是男人。 他們之間無法結(jié)契成親,無法生兒育女,就沒有家庭的羈絆與保證。子蘇今日可以與他兩心相悅,明日也可以抽身而去,獨留他掙扎其中。 他的喜悅與痛苦,已完全被子蘇掌握。 糜荏鄭重應(yīng)了,靠過去將他攬入懷里:“多謝文若的寬容大量?!?/br> 他想了想,問:“大事上往后絕對不瞞文若,可是無傷大雅的小事上呢,我還能再逗逗你嗎?” 荀彧的臉色騰的紅了:“可、可以啊……” 原則問題不可姑息,可是小事上……是情趣吧? “這樣啊,”糜荏挑眉,“我知道了。” 夜已經(jīng)很深了,窗外響起大雪落地的輕響,又下雪了。 糜荏將人拉到床邊,替他解開腰帶:“夜色已晚,我們就寢吧?!?/br> 荀彧的瞳孔微微縮緊。 他這會莫名就想起了子蘇先前的那句“做點更睡不著的事”,下意識從對方手中奪下腰帶:“……子蘇想做什么?” “自然是睡覺啊,還能做什么?”糜荏詫異地看著他,“文若為何有此一問?” 荀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