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由不得她說不
** 修建在巖石裸露的厚重山巒上,鏡綠山書房似一朵云懸浮于山間,透過通透的玻璃幕墻可以俯瞰湖光山色。 在車庫停車,讓女人拎著輕便的東西和小朋友先上樓,周明和鄭婺綠殿后,自后備箱中取出行李。 哼哧哼哧搬東西時,鄭婺綠察覺周明瞥見他行李時,濃眉微挑的神情。 鄭婺綠好奇:“嗯?” 順著周明眼神的方向,鄭婺綠透過他提包一側的網面袋,可以瞧見里頭的藥瓶,花花綠綠的貼紙上面一個坦胸露乳的女郎在搔首弄姿,還有‘催情’二字。 被人發(fā)現了私隱,鄭婺綠咳了一聲。 周明則無意管他的破事,只讓他把東西收好。 這下讓鄭婺綠起了解釋心思:“孩子她媽,產后有點……嗯……冷淡,這是給她用的?!?/br> 他想說:“哥哥我是個好男人。” 周明神色淡淡地嗯了一聲,鄭婺綠上來攬他的肩:“若是珍珠meimei冷淡的話……”他說話半遮半掩,懂的人自然都懂。 周明對這事向來自信心爆棚,拉下了鄭婺綠的手:“遇到我,你覺得她需要嗎?” 鄭婺綠覺得他還年輕,還未見識過女人的另一面:“這可說不準?!?/br> 周明嗤笑一聲,拍了拍好友兼合伙人的肩膀:“你自己留著吧?!?/br> …… 打開窗戶,遠離城市天空的星子都鉆了出來,山間的涼風徐徐吹來,湖水在綠樹掩映間粼粼生波。 晚餐是珍珠和鄭太太合力做的,鎮(zhèn)上好魚好rou不少,窗明幾凈間,餐臺上便攜燃氣爐燃燃,多添了些醬汁,一鍋墊滿好菜的燉牛腩滋啦滋啦,拔出紅酒瓶塞,色澤濃艷的紅酒傾注在玻璃杯中。 自打車上,鄭婺綠叫做楠楠的小女兒很是喜歡黃珍珠,往她懷里鉆,吃飯時童聲童氣叫她阿姨,要她喂飯。 黃珍珠暢想著狄珠長大是不是似她這般可愛似糯米團子,和小姑娘玩得起勁。 倒是桌對面的周明瞧了不以為然。 嘁,這就是小孩。 此刻黃珍珠身上的母性光輝讓周明厭煩,但應該是太久未見她的緣故,她的笑靨,豐潤的身段讓他一時移不開眼。 飲酒時忍不住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周明索性大方坦蕩地靠著椅背,欣賞著他的女人。 好不容易哄著小姑娘吃下半碗米飯,周明那放肆又輕佻的打量讓黃珍珠心煩意亂,恰巧小姑娘又嚷著要吃甜瓜,她就領著她上廚房切去了。 黃珍珠避著他灼熱的目光走了,倒讓周明的心情很好,天知道她剛剛拿著勺子要喂小姑娘,眉眼嬌憨對小姑娘說啊的時候,張著她的嘴,那模樣他有多想念。 黃珍珠可沒少對他怯怯地張開嘴,那姿態(tài)順從、無助又清純,讓他只想狠狠地欺負她,折騰她。 把切片的甜瓜遞給小姑娘,黃珍珠順便切了些水果置在玻璃果盤內,做飯后甜點。 此時餐桌上,鄭太太是南市所謂‘上流社會’那階層,消息靈通,見周明笑容蕩漾,不由提了一句:“天笙的鐘千金和她不是一個路數。” 言外之意就是黃珍珠和鐘千金相差極大,不是同個類型。 周明乍聽,這才憶起來是周太太替他找的相親對象,他覺得好笑:“那鐘千金是什么路數?” 鄭太太只說:“一日相處,我覺得珍珠這人不錯。若是你有了別人,還是放了她比較好?!?/br> 這圈子就是這樣,不用到大發(fā)喜帖喜糖的地步,只風聲往外一傳,哪怕都未見面,大家都會認定某某和某某會拉埋天窗、強強聯合,因為大家不會拒絕婚姻讓家族變得更強,勢力更旺。 酒杯于手中晃了晃,杯中酒液漾著的光映在周明的俊臉上明明暗暗,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勾起嘴角:“放了她?為什么要放了她?她這么好玩,這么聽話,對我千依百順,我寵她還來不及。” 對上鄭太太繃緊的臉,周明要她省?。骸鞍⑸?,少點管別人的事?!?/br> 鄭婺綠這時識相,左右都不幫,只得中間和稀泥:“這酒不錯,阿明,車里還有一箱是不是?” 鄭太太緩過勁后,不甘示弱:“你們男人就是這樣,要占著幾個女人才夠?不讓她走,日后人老珠黃得你嫌棄,就轉手把她送給別人,陪領導陪客戶,把女人最后一絲利用價值榨干才安樂?!?/br> 順道把鄭婺綠也給罵了。 鄭婺綠見太太言論過激,起碼拉住她:“別發(fā)散思維,周明不是那樣的……” 話音未完,周明兀自笑了開來,對上鄭太太的眼:“別動怒,你這么慷概激昂說了一通廢話……是放是送,都看我的心思?!?/br> 他頓了頓:“哪怕是送,都由不得她說不。” 這時,叁人誰也不知道,在廚房門前牽著楠楠的黃珍珠,將叁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臉上頓時沒了血色。 他說的那些話,足以剖開黃珍珠,讓她鮮血淋漓。 …… 見小姑娘回來,叁人斂了怒氣,不再爭論,見甜瓜上都是牙印,鄭太太抱起小女兒,抽了紙巾去擦她的嘴:“珍珠阿姨呢?” 滿嘴都是甜瓜,小姑娘撲騰著腿回答:“阿、阿姨,說、說她上廁所?!?/br> 鄭太太哦了一聲,“這樣啊?!庇譀]好氣乜向對座兩個臭男人,尤其是姓周的,遲早造反噬。 百無聊賴時,開了客廳的電視,剛播完新聞聯播,接下來是獨播劇場。 一餐結束,鄭太太讓小姑娘自己玩,收拾起餐余,鄭婺綠又和周明品酒,談了一些古村落項目的事。 電視里正播著宰相劉羅鍋,皇帝捧著圓滾滾的荔浦的芋頭啃,小姑娘對著電視滿眼星星,依依哦哦說她也想試試的時候,周明發(fā)現黃珍珠不見了,踩著家居鞋自上而下以極快的速度將整間屋子找了個遍都沒找到她。 沒有,客廳臥室廚房儲藏間甚至是車庫都找不到黃珍珠的蹤影。 推開宅門,山間清冽的空氣撲進屋子里,這處是半山,前是山路后是山路,石子路伴著黑黢黢的森林,誰都不知道這處藏著什么動物,潛著什么危險。 周明的手圍成一個圈,情急欲切地大聲呼號:“黃珍珠!黃珍珠!” 村姑去哪了,媽的,他要瘋了。 鄭太太沒想到反噬來的這般快,簡直伴著若有似無的一絲快意,留她看小姑娘,鄭婺綠和周明一人一支手電分開去尋黃珍珠。 周明走了一陣,才發(fā)現腳下因為出門緊急沒換雙鞋,家居鞋踏著石子路崎嶇難行,硌得腳底板疼,他不由暗罵了一聲,最好別讓他找到她,找到她,他要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能在哪,她能去哪。 走在山間小路上,伴著樹葉沙沙作響聲,沒手電筒時能見度極低,山下是隱隱綽綽的村居,燈火叁倆,依稀還能看見省道上間隔排列的路燈,甚至可以瞧見鏡綠湖的一隅。 鏡綠湖。 周明腳步一停,好像找到了答案。 ~ 精-彩-小-說:bl?σ?.ν?ρ [?σσ??.ν?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