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偶哪去了
** 既然知道知道黃珍珠人在海南便好辦了,一撥一撥的保鏢派去海南尋人,到了就查當?shù)鼐降穆?lián)網(wǎng)信息,看看她在哪刷過身份證,她在海南無親無戚,就不信她不住店不租房,結果是查無她的信息。 只有背包客一張背景朦朧的照片,從中只知道黃珍珠在海南沿海,穿著暴露清涼的短裙甜笑著攬客,看那打扮猜測她十有八九已經(jīng)把胎墮了。 自此,線索又斷了…… 周明自從知道落跑的黃珍珠流產(chǎn)了還流墮風塵后,滔天的怒意妒意余新忠狂轟濫炸,足以掀翻一切,她就這么想離開他,不惜墮胎、伺候別的男人也不想留在自己身邊? 自此,他又整日把自己關在房中,飲得醉醺醺還嗑藥,整個人陰晴不定,沒有一分鐘清醒,要么消沉要么暴怒,彼時不順意就叮叮咚咚在房間里亂砸一氣。 聽得在樓下辦公的陳助理覺得這棟房子要不保,可能要重新裝修,又苦于查無新線索,只得不斷翻看之前的監(jiān)控和線索來尋求突破口。 就這么cao自己身體不cao壞才怪,周明又大病一場,叫來家庭醫(yī)生又是吃藥又是吊針,陳助理跑前跑后這段時間忙得直掉秤,再去看昏睡在床上的老板,心想自己若是瘦了一圈,老板肯定瘦了兩圈不止。 引得鄭總也上門來探望過幾次,臨走時還搖頭感慨:“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不講老板閑話是助理的必備素質,陳助理只得在心里想,誰說不是呢?不過他看得出,老板因為黃小姐發(fā)瘋消沉這事,是愛是恨真的說不清,只知道那是種很濃烈的情緒,不過這也夠嗆,足以摧毀一切,弄得老板人不像人。 正想著呢,大病初愈的老板自二樓下來了,看得出來病過,筆直地站著,瘦得整個人氣質更顯冷峻淡漠,卻很精神,眸色清明,讓他聯(lián)系裝修公司的人上門。 陳助理心想哇哦,老板終于清醒了,理智回籠了,打算把臥室規(guī)整一下了,他之前砸壞的東西太多了。 他規(guī)矩地應下:“那叫個室內設計師,還有……” 聽得周明轉頭瞥了他一眼,因為生病他的動作有點遲鈍,話音有些嘶啞地打斷他:“不用,叫人來量門窗尺寸,定制鐵窗和鐵門,還要一條鏈子,就黃珍珠那腳踝。” 他臨上樓前還吩咐陳助理:“對了,聯(lián)系下國外的婦產(chǎn)專家,就那取卵技術的?!?/br> 周明說這話時沒有波瀾,聽不出情緒,說完便上樓了,倒聽得原地的陳助理眼都圓了,覺得身上的rou直跳。 誰說老板清醒了,理智回籠了,他現(xiàn)時越發(fā)喪病和變態(tài)了。瞧這準備,先讓他找繩子,后讓他弄門窗鐵鏈,還要聯(lián)系專家,這是打算一找到黃小姐就把她軟禁和硬逼她再懷孕的節(jié)奏啊。 周明的確這么想的沒錯,黃珍珠既然如此執(zhí)意要離開他,叁番四次地逃跑,他便折了她的翅膀看她怎么脫逃。既然在她心里,他一個活人還比不上一個死人,死活都要墮他的孩子,他就再讓她受孕,在她再一次懷孕之前別想離開這間臥室,只能囚在他的床上被他狠狠cao! …… 連月的陰沉下雨天,逼仄的握手樓間濕漉漉,自行車踩過的泥點飛濺在拖鞋上。 吳奇鳳一般情況不下樓,要么是到梧州客運站打聽消息,看看幾時可以進南市,要么是到樓下小店扛方便面日用品。 “一箱華豐,一袋雕牌,還要兩瓶北京二鍋頭?!眳瞧骧P倚著玻璃柜,等老板拿貨,百無聊賴四處亂瞄時,注意到電視機的新聞。 正播放藍底翻頁的尋人啟事,翻到的那頁,附的竟是那大肚婆的免冠照和監(jiān)控照!愛人黃珍珠于六月二十二日晨七點抵達梧州客運站后不見蹤影,年輕女郎,長發(fā)纖瘦,身穿女士套裙,提一黑色手袋,知情人請速聯(lián)系陳生,線索屬實酬金十萬。 老板把東西遞來時,順著他的視線往電視上望:“就在我們這附近丟的,可惜我沒看見。十萬啊,只能說沒發(fā)財?shù)拿??!?/br> 吳奇鳳接過東西時,雙眼壓抑著興奮的亮光,嘴角不由浮現(xiàn)一絲獰笑,隨口附和著:“誰說不是呢?!?/br> …… 這日中午,陳助理剛送走上門復查的家庭醫(yī)生,連日來響個不停的酬金電話終于消停會兒,他讓阿姨幫他沏杯咖啡,想把手頭的工作做完。 這時,外邊的司機又沖進來:“陳助理,你有無看過那日的夜大監(jiān)控啊?” 陳助理回答看過:“我翻來覆去地都看爛了?!?/br> 司機讓他往錄像后面看:“黃小姐走后半個鐘,有人出來了!是周太太!” 周太太? “我媽?”當陳助理把這事告訴周明時,他皺起眉頭:“她知道黃珍珠?” 都說知子莫若母,其實反過來也成立,周太太有和駱荷私下勾結的先例,再和黃珍珠私下有什么也說得過去。 陳助理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神色:“那我們返周宅一趟探探虛實?” “不用。”周明太過了解他媽了:“她會過來的。” 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臨近黃昏時分,周太太背后跟著叁四個人提著大包小包聲勢浩大便上門來了。 有人進廚房煲湯燉補品,有人打理院子收拾房子,拔了瓶中的鮮花換上新的,說是花香解病氣,吸塵機嗡嗡嗡作響,手腳麻利得客廳里的陳助理坐不是站也不是。 周太太進了周明臥室,瞧沙發(fā)前茶幾那七歪八扭的酒瓶子就生怵,幾支立在地毯上的酒晃蕩得只余半瓶,煙碟子倒是干凈,這處的打掃阿姨光收煙蒂不收酒瓶算哪回事? 周太太四周環(huán)顧一圈,對自己的兒子很難不生氣:“病成這樣,算怎么回事?” 周明正靠在床頭神情慵懶地輸液,望向他媽時眼眸中有暗色流轉:“一時半會還死不了?!?/br> “呸呸呸!說什么死不死的?!敝芴诖策呑?,從手袋中拿出一盒喜糖,兀自拆了一塊朱古力遞到周明手中:“吃了,去去晦氣。曾太太兒子的,中午我和你爸去飲喜酒,知道娶了誰嗎?中電的千金?!?/br> 說著,周太太恨鐵不成鋼地搖頭嘆息:“那叫一個天作之合,佳偶成雙?!碧祗霞瘓F的鐘千金就要返英國了,他還是沒和她見上一面。 周明吃了那塊朱古力,消融時舌尖盤旋著濃烈醇厚的苦味,不由冷笑一聲:“佳偶成雙?” 他再一次望向周太太時,眼神藏不住的譏誚,又意有所指地問她:“媽,那你把我的‘偶’弄哪去了?” 周太太下意識想否認:“你的‘偶’???要自己去尋……” 又見他已經(jīng)知道事情真相,眼看敗露,周太太繃緊了臉:“是我弄走的嗎?她一個鄉(xiāng)下妹,大字不識一個,懷了你的孩子惶恐的很,就想走得遠遠的?!?/br> 這就是母親,萬事都是自家孩子好,把‘對方巴不得離開逃開你’輕飄飄粉飾成了‘對方差到直感羞愧只求速速離開’。 “她身上沒錢。我只給她一千,一千塊在外面活不到一個月?。∷枷胱?。”周太太苦口婆心:“既然這么堅定鐵了心要走,你就讓她走啊?!?/br> “她走不走,幾時走,怎么走,這事得我說了算,不由她說了算,你也別想來插一腳?!边@話說得篤定又霸道,周明微微仰頭時氣勢十足,笑了笑,輕易識穿周太太言語中的紕漏:“你要真想讓她走,走得遠遠的,你會只給她一千?” 周明沒了耐性再兜轉,開門見山:“她在哪?”他猜測是兩人勾結,周太太提供海南的某處讓黃珍珠隱遁的,所以才查無她的住房信息,似水滴入大海,了無痕跡。 他繼續(xù)說:“不說我也能找得到黃珍珠,無非就是時間問題。找到后就別怪我……” 周太太已然不想去聽后面那心驚rou跳的事,立時說了出來:“我沒有藏她。我除了給她現(xiàn)金,還把隨身的戒指給了她,值十幾萬呢?!?/br> “你為什么給她戒指?”話音剛落,周明也明白過來,他媽沒藏黃珍珠,但又想知道她在哪落腳,于是塞了枚戒指給她,等到錢盡糧絕時她去典當,她自然知道她的下落。 要知道,周太太牌友的某位可是握有全國絕大部分典當行的關系。 正當周明垂眸思?時,周太太簡直惱極了他這副沉淪于一個村婦的死樣子,言語犀利似刀:“就算找回她,你要做干嘛?她死都想墮胎,不想要這孩子,我說讓她哥連升叁級她理都不理我!你清醒點吧!她不愛你,巴不得遠遠地離開你!” 這時,陳助理敲門進來,走到床前對周明耳語了幾句:“有人說知道黃小姐在海南哪里?但是他不想要錢,說事成想要見你一面。” ~ 2900字送上。 猜猜下章第一面會在哪里見到? 叁個人猜對的話掉落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