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赴美國舊金山
** 雙C交叉的套裝何止黃珍珠的一個月人工,狄妃不識貨,黃珍珠亦不識貨,隨口應(yīng)付說差不多吧。 她為等不到狄楨而失落,踏出狄妃家,卻見自己的哥哥在巷子口等,二人走了一段路。 司機開著車緩緩跟在身后,黃棟梁見黃珍珠自狄妃門口出來,也猜出一二:“狄楨狄珠的事不和周明講?” 黃珍珠月光下很是沉靜:“事到如今,我和他糾纏不清,愛情、利益,還有個孩子。哥,周明這人的性格……很復(fù)雜,不說狄楨狄珠的事,可能好些。” 黃珍珠還有一事要托黃棟梁,偏頭望向身后,低了聲音:“阿哥,明日你幫我去拜祭狄敏吧,求他保佑狄楨狄珠,告訴他……”她說話時幾近哽咽:“我過得很好,叫他勿要牽掛?!?/br> 黃棟梁順著她的眼神朝后看,是周明的司機,他明白過來珍珠有所顧忌,應(yīng)了下來。 珍珠返村奔喪,與此同時,周明請南大設(shè)計系教授為她寫推薦信,讓張助理聯(lián)系舊金山的語言學(xué)校,處理入學(xué)事宜。 這事傳到周太太耳里,逗著孫子重川時難免嗤笑:“把她帶出國照顧你起居就行了,還讀書?二十六個字母估計都認(rèn)不全?!?/br> “不懂才要學(xué),媽,你也不是生來就什么都懂?!敝苊鹘舆^周太太手中的重川,讓她不要說這種話:“讓重川聽見不合適,讓我聽見你說我老婆,我心里不痛快?!?/br> 周太太說周明是豬油蒙心:“我是過來人。你和她結(jié)婚,日后鄉(xiāng)下親戚一大堆,烏央烏央撲過來?,F(xiàn)時,你愛她護著她,日后不勝其煩啊?!?/br> 她沒了孫兒抱,也不愿待下去,索性提起手袋:“我今日話就撂在這處了?!?/br> 周明知道黃珍珠在嶼山村沒親沒戚,黃棟梁也進城了,他媽說的話純屬無稽之談,一時也未放心上。 抱著重川上了二樓,臥室的鐵門鐵窗早已拆除,連床都換新的,窗明幾凈間,窗外綠意盎然,一旁置著嬰兒床,周明像個二十四孝老爸,不假他人手,給重川換了尿布,隨后和重川睡了個午覺。 昏昏蕩蕩地沉進夢鄉(xiāng)里,夢中卻是一片漆黑,他抱著重川,眼前是黃珍珠對他絕情地說:“周明,我不要你和重川了?!?/br>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她身后一兒一女雀躍地?fù)渖蟻?,眾多狄敏的親戚上來拉扯她,有個面容模糊的男人擁著她:“你只能是我的珍珠?!?/br> 周明醒來時,煩躁地嘖了一聲,抹了把臉,猶記得夢中的情緒,驚慌失措,痛不欲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獨留他和重川于黑暗之中…… 患得患失的情緒浮上來,周明覺得讓黃珍珠返鄉(xiāng)是個錯誤,她容易心軟又犯擰,若是有所動搖,會心狠地不要他和重川。 至夜,司機打電話來,畢恭畢敬地向周明提議:“老板,現(xiàn)時十點了,要不然我先和黃小姐在村里住下,明日再返南市?!?/br> 老板卻不愿,司機只得應(yīng)下,敲響狄妃的屋門催黃小姐返南市。 …… 黃珍珠前腳剛上司機的車,后腳狄妃便進了屋門,費勁地抬起石板蓋住井口,便將收妥的‘石敢當(dāng)’石壓在石板上,看著客廳內(nèi)的黃符時暗罵自己疏忽,幸得珍珠不懂。 自狄楨狄珠落井,這井水她便不敢取用,生怕有水鬼于井中蟄伏,這溺水冤符也是她求來的,就怕找她的兒子或是她meimei的女兒報仇。 待到黃珍珠返了南市,狄妃的電話就追來了,照例是講幾句好聽的,說昨夜狄楨未見mama很是失落,哭鬧了一晚,話音一轉(zhuǎn),又抱怨近來物價飛升,要漲照顧費,還說什么美金歐元的她不懂,叫她照顧費每年一結(jié):“你要另放兩千……不是、是五千!就是五千!在我這處,小孩子嘛,難免有個頭疼腦熱,要看病之類的?!?/br> 周明不知為何,近來幾萬十萬的錢打至黃珍珠戶頭,她這人不貪吃不貪穿,一時手頭寬裕,便應(yīng)了下來,至郵局匯錢給狄妃,只盼她得了錢待狄楨狄珠好點。 出國要預(yù)備的文書資料繁多,當(dāng)中需要提供單位檔案,黃珍珠乍見,有點慌亂,畢竟里頭入職表寫著她‘喪偶’。 黃珍珠正不安時,周明讓張助理找南大重做一份她的單位檔案。 她詫異地抬眼,問周明為何重做。心想著莫不是周明去人事科看過檔案,知道了她喪偶,若是知道了,這人不該是這般和風(fēng)霽月。 那男人卻笑了,笑時豐神俊朗,捏捏她的臉:“我前幾日去了趟人事科,發(fā)現(xiàn)你的檔案丟了,所以要重做?!?/br> 黃珍珠不敢相信:“丟了?” 周明嗯了一聲,垂眸時拉著她的手置掌間把玩,云淡風(fēng)輕地開口:“那人事科的大姐日日只知道打毛線,弄丟了不出奇。” 坐在沙發(fā)里,周明又把張助理幫忙填妥的一沓資料拿給黃珍珠,要她看看有無填錯、紕漏。 黃珍珠抽出,卻見里頭張張的姓名皆寫著‘黃貞珠’叁字,不由擰起眉頭,望向身后氣定神閑攬住她的男人:“都要結(jié)婚了,你連我的名字是哪個‘珍’都不知道?” 周明看著資料的名字,屈起的手背輕輕撩過她姣好的頰,他是故意的,話音淡淡:“你都嫁給我了,守我的貞不應(yīng)該?” 聽得黃珍珠心中浮起隱隱的不悅:“你是懷疑結(jié)婚后,我會在外邊亂來?” “不是。”周明現(xiàn)時不是犯疑心病,而是占有欲作祟,替她改名一是絕了狄敏的親戚找上門的后患,二是夢境中的恐懼猶在,他想徹底占有她,讓她忘記過去,她不是狄敏的珍珠,她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的貞珠。 她說:“既然不是,就不要改了?!?/br> 黃珍珠很喜歡自己的名字,不愿更改,小時爸媽常說,二人一個棟梁一個珍珠,都是家中的寶。 周明這時的霸道、固執(zhí)又上來了,長指輕叩紙張:“我覺得貞珠二字不錯。” 黃珍珠無論如何都不愿改,她強調(diào):“我不是在外亂來的女人?!彼终f:“若是非要我改名,我都要你改名,加個‘貞’字進去,叫做周貞明、周明貞如何?” 黃珍珠到底是低估了這男人的瘋狂和執(zhí)拗,想要獨占她的欲望之盛,他沒有一絲猶豫地點頭,并不為難:“可以,幾時去派出所改?” 聽得黃珍珠一時語塞,訝異于這男人的果斷、決絕,要知道連兇窮極惡、已被抓獲伏法的匪徒吳奇鳳都曾拜服于這人,她不是周明的對手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黃珍珠沒改,又一次和周明犯起擰來。 新年一月,二人在南市福田區(qū)民政局領(lǐng)證結(jié)婚,這次是真證,次日攜著兒子周重川赴了美國舊金山。 閃著燈的深航飛機于深夜破開烏黑的云層駛向遠(yuǎn)方,黃珍珠的心混作一團,望向舷窗外皓麗的大地?zé)艄恻c點,多種情緒交織,更多是對未來的茫然失措,這時就被身邊的周明牽住了手。 她轉(zhuǎn)頭過來看他,他的長指間銀光微閃,是二人的婚戒,一生的承諾,周明此時吃了藥正欲入睡,眉眼英挺絕倫,闔眼時輕輕對她說:“別怕,一切有我?!?/br> 那六字似魔咒,輕而易舉撫平黃珍珠躁亂的心,她沉靜時回握住他,輕輕嗯了一聲。 書上說,抵達(dá)美國紐約、華盛頓、舊金山便會知道何為是紅塵萬丈,周明和黃珍珠攜子在美國生活了五年,期間還生了二兒子周重宴。 再返南市,已是日新月異。 ~ 坐上時光機,下章就是五年后啦。 二人的婚后生活和帶娃日常會在后面慢慢寫來。 珍珠是5月產(chǎn)子 7月托子、進城打工 次年2月 過年返鄉(xiāng)探子 也是看狄楨狄珠最后一面 次年2月 年后返南市 懷上重川 次年11月 產(chǎn)重川 次年12月 再返鄉(xiāng) 她為了生計,和狄楨狄珠在一起的時間可能兩個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