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你拿前朝的劍斬本朝的官?
“所以你做了一個夢,就突然要和我離婚?” “你要這樣說也可以?!?/br> 方清寧是不會把那么逼真的記憶叫做一個夢的,她別開眼有些心虛地說,“而且也不是因為那個夢要和你離婚,是……是因為那個夢就,就……” “就暫緩和我提離婚是嗎?”陳意澤記憶力很好,竟還記得大半年前的相處細節(jié),“我記得叁月份我去B市之前你突然約我談談,我回家的時候你在小睡,表情明顯慌張,然后突然給我口——是那時候做的夢嗎?” 你該怎么對抗一個連時間細節(jié)都記得清清楚楚的瘋批前夫?他早在那時候估計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 方清寧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她底牌全出了,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你說是就是吧。” 陳意澤還摟著她,他失笑說,“你竟被一個春夢嚇成這樣?!?/br> 方清寧無論如何也無法容忍自己的困苦經歷被描述成一個春夢!“這哪里是春夢!這是恐怖的夢!而且非常符合現實!你敢說你沒想過把我關起來——如果那天我好好和你說離婚你會答應嗎?” 她沒回答,但看他表情也明白答案,“看!你還說是夢!而且你為什么不和我離婚,不要再說那些愛我之類的鬼話來刺激我,哪怕你說你想cao我都行,你愛的人是貞愛又不是我——還有,你為什么還沒和貞愛結婚,我連路都給你鋪好了你怎么這么不爭氣呀!” 方清寧強烈恨鐵不成鋼,噼里啪啦說了一串,推開陳意澤跳下來發(fā)泄情緒,她也是忍得夠久了,“上輩子就一直這樣,我問你為什么不離婚你就說你愛我,你不離婚,你看連有效交流都沒有,一直在騙,在敷衍,就知道cao我,caocaocao,每天cao,偉哥成精那樣的cao,還配合藥物一起cao,把我cao出癮頭了——我告訴你我都準備好了,我錄了視頻,要是我再被下藥你就等著瞧吧!” 她剛才只是簡略說了自己回憶中的事件,但沒太多描述。他也沒來抓她,而是靠在沙發(fā)上默不作聲地聽著,俊美又凌厲的眉眼透出深思,方清寧知道陳意澤還在套話,盡量多地收集信息,但她興頭起了也顧不了那么多,拿起一個枕頭丟向他。“說呀,為什么還沒和貞愛結婚?” 就算是上輩子,陳意澤對這種程度的挑釁還是接受得很良好的,他的點都集中在離婚和人格侮辱上,這輩子的陳意澤脾氣似乎要更好點,接過抱枕摟著,淡淡說,“她差不多已經在和李奉冠領證了——貞愛已經把來龍去脈全告訴我了,這件事我們之后再聊?!?/br> 就知道她的詭計幾乎都被拆穿,方清寧哼了一聲,不知為什么又洋洋得意起來,跳到沙發(fā)一角,坐上沙發(fā)背,嬌氣地對他擺擺手,“還聊什么,不都說清楚了嗎,你不承認是重生是穿越,就算是夢也好,婚都離了,你還來找我干嘛?我和你沒關系了呀!你以后別來了,求求你,就算是夢,也給我留下好嚴重的后遺癥,我現在還在治療呢,別來破壞我的療程好不好?!?/br> 看來成功離婚是她心中一件得意事,陳意澤盯著她小腳亂踢的樣子,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這一面,她二哥說方清寧對nobody多數是這個態(tài)度,略微嬌縱,缺乏耐心,和她對愛人的體貼溫存截然相反。 信息還有點不夠,他又撩她,“離了婚,可你留下太多疑問——如果這不是夢,如果我就是他,我勢必不會只因為你提離婚就翻臉把你關起來,更何況你說的那些手段,看似很有威脅,但在現實中實行起來困難重重,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包括什么藥物控制,我連你說的是什么藥物都不知道,只有夢才會這樣天馬行空,你之后那些所謂神智模糊的時間,其實是意識快進入深層睡眠吧?” 她果然不耐煩了,對他的狡辯吹鼻子瞪眼,情緒一來輕易被套出話,這是她的一個缺點,較情緒化?!岸颊f了不是夢,不是夢!你把我關起來是因為我罵了你,而且罵得不怎么好聽——” 說到這里她心虛了,不敢再往下講,陳意澤微笑說,“哦,那你罵了什么呢?” 她離開他有些太久了,陳意澤伸手抓住她亂踢的腳踝,把她拉過來,掐住腰抱到懷里,方清寧掙扎了兩下,但也不太真心,她的身體非??释饲八兴l(fā)覺,還暗自奇怪,因為這轉變非常突然,現在終于知道這是前人遺澤,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他一點不同情那個平行宇宙的自己,甚至有些幸災樂禍。但他的損失正是他的得利,陳意澤可不會讓這優(yōu)勢白白跑走。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他沒懷疑方清寧在做夢,她所說的那些手段全是陳意澤的風格,他甚至一邊聽一邊都能想到該怎么執(zhí)行,方清寧編是編不了這么圓的。他又在方清寧后頸舔來舔去,只是避開敏感點,“你都罵了什么呢?” “你……你當我傻啊,我怎么會告訴你?”她扭了起來,語調也有些漂浮,眼神四處亂飄,一半是因為快感還有一半應該是在害怕,在陳意澤來看,她別的不怕,最怕被關起來,所以反復強調這一點,恐嚇他不許再關她,也因此感覺一旦消失就立刻想要離婚,這種自由浪蕩處處吻的生活才是她喜歡的調性?!拔乙嬖V你了你又發(fā)瘋該怎么辦?” “我又不是他?!标愐鉂闪⒖毯汀叭巍懈?,“寧寧,就算你那個夢很可怖,在這個現實中終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你怎么能拿前朝的劍斬本朝的官?” 他說得不無道理,但方清寧仍不愿講,扭捏了半天勉強說,“就是……就是找了個道德高地鄙視你,順便……順便攻擊你性能力吧?!?/br> 可真會說,看來是拿貞愛說事了,陳意澤眉頭微揚,“前一個我懂,后一個,性能力?” “我們以前的確做得不多啊?!狈角鍖庍€振振有詞起來,但很快慫了,幫著描補,“也就隨手就拿來用了,其實并沒有那么不足啦,也夠的,夠的?!?/br> 之前他們確實不太常做,至少和這輩子離婚前那段時間的頻次無法比,陳意澤眼睛微瞇,仔細觀察方清寧的神色,“他關你的時候一天做多少次?是不是比我們做得更多?” “可、可能是……也沒有啦!差不多!差不多!”她被他又摸又舔,已經眼神迷離渾身發(fā)軟了,反應也比之前慢,不覺就被套出話來?!按螖挡畈欢啵 ?/br> “那花樣呢?”陳意澤沒那么好糊弄,他看她支支吾吾眼珠子滴溜轉的樣子,不由又微覺好笑。“寧寧,你都現在這樣了就別想著說謊了,我都能看出來你編到哪一步了?!?/br> 她紅潤小巧的嘴嘟了起來,白他一眼,大眼睛一翻一翻的,像是不滿他戳穿的沒眼色,“你不會動腦子自己想想嗎?我突然會的那些都是誰教的?” 陳意澤臉一沉,明知不理智但仍燃起妒意,不管那人和他是什么關系,不是此時此刻這意識就不行。 他的手指在方清寧手腕上慢慢合攏,她似是察覺到他情緒,又開始補救,“但你好,你好,你比較好!” “好在哪里?” “這……”她說不上來了,尺寸不都是一樣的嗎,持久度也差不多,畢竟兩人是同一個,要說這些恐怕她自己都不信。“你好在……好在理智!沒那么瘋,對,好在你是個文明人!” 陳意澤禁不住埋在方清寧脖頸上笑起來,文明人,真虧她想得出來,這是有多怕他再把她關起來。 已經被證實沒太大用處的辦法當然不需要再用,至少現在不需要再用。陳意澤多少理解那個人關她的心情,如果方清寧沒離婚,沒做那些準備,或許他也會這么做,至少關她一段時間,等她還完賬再說。他工作忙她又固執(zhí),這是最省力的辦法。但現在這些話沒必要告訴她,何必把人嚇跑呢?剛才他想告訴她,花樣比較少沒關系,缺的那些可以之后再慢慢補,還會有更多——但還不是忍住了?得讓她有些能擺脫他的幻想才好討價還價。 “文明人?!彼χf,終于輕啃了一下耳垂,當做對他的獎勵,方清寧瑟縮起來,她又掙了一下,小屁股恰好含住他再度硬得難受的yinjing,其實從見了面到現在基本就沒怎么軟過,只要看著她就軟不下來。“好吧,文明人的最后一個問題,你究竟是為什么要和我離婚——我要聽實話,最難聽的那種。” 她一時沒回答,臉頰潮紅,扭著腰好像在掙扎,小褲褲已經被擠成一條線,這么掙動只會讓他的大jiba在股溝和會陰處亂戳亂劃??磥硭醽磉@里之后新找的那兩個男伴沒能滿足她。 陳意澤還滿欽佩那個人的,至少現在很想給他點贊,他到底怎么把方清寧調教成這樣的,最妙是他能完全享受優(yōu)勢,但可以把方清寧因此可能受的苦頭完全推給另一個陳意澤。他沒cao進去,即使非常想,反而往后回撤,拉好了兩個人的褲子。方清寧的小褲褲襠部全濕了,花唇和花珠的輪廓貼得清清楚楚。“寧寧,怎么又想蒙混過關了?” 她扁著嘴哀怨地看著他,陳意澤自制力很好,強行忍住沒吻上去,他覺得自己的自制力大概終于可以說一聲引以為傲了。“寧寧?” 她的意思他明白,陳意澤找得到這里就說明是真的認真找過她了,有些話家人肯定告訴過他,他非逼得她說出口,無非就是要讓她認錯?!耙?、因為我……” 她低聲說,聲如蚊蚋,陳意澤沒聽清楚,“你說什么?” “因為我不愛你了……”方清寧低聲說,“你對我不好……我就不愛你了?!?/br> 都什么時候了還推卸責任,陳意澤好氣好笑又好想殺人,殺意集中在這根漂亮白凈的小脖子上,“如果我對你好,你會一直愛下去?” 她大概終于意識到自己弄巧成拙,推卸責任的話語反而成了個圈套,如果她否認,那剛才的話就是假的,如果她承認,陳意澤就能順理成章把她拉回來。方清寧一下急得冒汗,“不是不是,沒有——哎!好了啦,這和你對我怎么樣沒關系?!?/br> 她的yuhuo被澆滅不少,推開他趴得遠了點,撐著脖子歪頭看他?!盃敔斔麄兛隙ê湍阏f了呀,我就是這樣子的,我愛不愛誰其實和他對我怎么樣沒什么關系,你對我也還好啦,沒很差,但是……感覺沒了就是沒了,沒辦法的咯?!?/br> 雖然看得出沒抱什么希望,但還是對他做央求狀,“意澤,雖然我騙了你,但過去五年我真的對你不差吧,求求你就放過我好不好,你就看在過去五年的份上,求求你了——” 她有時候是很可愛的,很奇怪以前她為什么不對他撒嬌,大概是那時候察覺到他想保持距離,所以默默配合。方清寧過去五年的確對他無可挑剔,陳意澤垂眸看著她誠心誠意的樣子,她秾纖合度的嬌軀,她一張一合的小嘴說出的理所當然的話。 他想掐死她,就這里,就現在。 他手指發(fā)癢,為這念頭隱隱興奮,她說她死了他也脫不了罪,沒關系的,真是傻瓜,他也沒想脫罪,他們可以一起死。看她還能怎么逃?她有時候真的不需要這么活躍的大腦這么堅強的心志,她也未免太聰明,忽然間他特別理解為什么那個人給她下藥,大概就是為了避免錯手殺掉她。 他微垂下眼,不再和她對視,免得被她看穿,在她心里他還‘不怎么瘋’,但方清寧是很聰明的——不過他們間關系還不到這一步,活著也很好,他還有很多花樣想要慢慢炮制她。 “OK,我明白了?!彼f,“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嗎?” 方清寧簡直太想知道了,她騰地一下坐起來,“怎么找到我的,我真的都掃過了呀,沒有什么芯片之類的——”她又把一個好主意泄漏給他?!岸椅野醽硪矝]和人聯系,連銀行賬戶都藏得特別好——” “你定制的玩具。”陳意澤說,“無線遙控——是用APP進行遙控的,還記得嗎?那東西要連服務器的,服務器會記錄用戶IP?!?/br> 當然,那是工作室開發(fā)的APP,但那家工作室開在A市,A市是陳家的地盤。 方清寧的下巴掉了下來,無聲地和陳意澤對視半晌,轉過身把自己蜷縮起來,不知為什么她很羞赧,也不知是因為自己智力博弈輸得離譜還是因為自己敗在了好色上。 結果說到底還是毀于陳意澤的yinjing唄。 他也坐了起來,她這么一蜷一倒,萬惡之源就在臉側不遠,熱氣騰騰,蒸出的些微腥膻還有陳意澤那私家香氛的味道混在一起,全往臉上撲,她真想把這根東西一口咬掉算了——用哪個嘴巴還可以再商量,但是她已經是全新的方清寧了,她做過心理咨詢,還去互助會,她拒絕簡單向色欲投降。 “這只是我在手里留的一根線?!标愐鉂蛇€在說話,喋喋不休,就是不肯好好的親她,“寧寧,你可以再跑,但我也可以再把你找回來,一直到你還完我的欠賬為止?!?/br> “什么欠賬?”方清寧警覺起來,色欲因分心而消褪,所以她很投入眼前的對話,“我哪里還欠你錢了啦,婚內財產我一點都沒要,按婚前協議,就算給我一套房,你至少還欠我一千多萬呢!” 陳意澤笑了一下,像是在表揚她對金錢的敏感,他把她的頭搬到自己膝蓋上,憐愛地說,“錢可以馬上給你,但孩子呢?” 孩子?什么孩子? 陳意澤掰著手指頭和她算,“你騙我這么多、這么久,還我兩個孩子不過分吧?還有貞愛,原本打算給我生一個的,我為了找你分了心,被李奉冠搶先了,這又是一個,已經叁個了,你還逃了半年,按復利來算都快翻倍了,但生孩子也沒有生0.89個的,取整就是四個?!?/br> 他的yinjing因為自己的話感興趣地抽跳著,就在方清寧臉旁邊,又大又熱,鼓鼓囊囊,連沙灘褲都有點兜不住了,撐得極高把松緊帶都撐開了,略抬起頭就能從縫隙間窺見到粗壯深紅的柱身?!斑@四個孩子你打算什么時候還給我,寧寧?” —— 又爆字數了,總是忍不住詳細描寫他倆,嘖 喜歡就多留評